0032馬歇爾老故事下

歷史上，很多事情似乎似是而非，很多事情在我的記憶里明明未曾發生過，只存留在故事、電影、小說中，但是在現在生活的世界，好像很多事情真的發生過，有太多證據摧毀我那越發不清晰的記憶···

韓馬德所知的歷史上的確曾經有一隻歐洲軍隊在到達埃及，具體時間他記不清了，不過大致的時間範圍很清晰，那是處於排隊槍斃的火藥槍時代，證據就在於歷史上記錄的就是那隻軍隊用他們所攜帶的發射金屬球的火炮向獅身人面像連續射擊。那隻軍隊再向獅身人面像射擊后，炮彈將獅身人面像的人臉砸成猙獰的面孔，那可怕的臉嚇得軍隊的指揮官隨即下令停止射擊，撤離。

這是韓馬德所知的歷史。至於這裡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那就不得而知了，韓馬德所知的歷史，在核平后再次發展起來的新紀元很多都變得似是而非。就好像蝸人傳說中諸葛亮是女人，並且有充分證據，得到認可一樣。非洲大陸上，似乎也發生過很多奇妙的事情，而二次世界大戰中也出現了數不盡的奇妙『歷史』。

歷史上，炮擊獅身人面像后，似乎真的出現了什麼超自然的現象。

－－－

「所有人，整隻軍團的所有三千多名牧師全部集合在一起，幾乎所有人都在懷疑軍部是不是在抽風，又或者是某位將軍忽然精神病犯了，需要我們來集體會診。當時每一個人想到這件事情是一次可怕的旅程的開始，至今我還記得將軍說的話，『你們年輕富有活力，是大英帝國的精英，現在我們的軍隊遇到了麻煩，為此軍部制定了一個計劃，此次行動十分危險，我們需要一些冒險者。原本當初我也是一名冒險者，直到我的膝蓋上中了一箭···』。」馬歇爾那低沉的聲音說道這裡，停頓了一下，抬起頭仰望天空，露出不知名的笑意，「將軍那時候的話，如果我真的當真退出的話，可能我之後就不會遇到那些可怕的事情了。」

馬歇爾垂下頭，半透明的身體導致他低頭的姿勢也不能遮擋他那回憶時的痛苦表情。他的臉苦笑了一下，低著頭，說出了定語。

「那是地獄，納粹塑造的地獄。」

在幽深的地下通道里，韓馬德忽然被馬歇爾身上散發出的氣息感染，忽然感覺到無助，痛苦，與強烈疑惑。怨念凝結著，複雜的內容令韓馬德無法理解。

「黑巫術，黑魔法，藏傳佛教，瑪雅祭祀，小鬍子希特勒找到了他能找到的所有神秘力量，在德國傾力支持下，工業帶來的成產力催化了那些古老神秘的技藝。給納粹提供了無與倫比的強大軍事力量。從那些擁有神秘力量的人參與五號坦克的設計開始，希特勒動物園中嘶鳴的動物越來越多，一些遠超時代的武器接踵而至應運而生···」

馬歇爾講到這裡，韓馬德更是一頭霧水了。『太胡扯了吧，那些神秘力量跟工業的傑作，現在鋼鐵機械有什麼關係？難道？』

韓馬德忽然想到了一個荒誕的可能。

「你是說，五號虎式坦克是由神秘力量干預而誕生的？不可能吧？」

面對韓馬德那震驚的表情，馬歇爾苦澀的一笑，抬頭開口說道。「這個世界是神奇妙的，你的猜測距離正確答案很近，在當時我搜集的到情報顯示，那些武器都由神秘力量干預而誕生，或許這個說法有些錯誤，隨後我在軍營里得到的情報表明，正確的說法是，希特勒開啟了一個時代，一個神秘力量軍用化，平民化的時代。納粹肆意操縱神秘力量，觀星師解讀關於未來，魔法、巫術、佛教密教、神術展現無以倫比的神秘力量。納粹用那些神秘力量玩弄靈魂，操縱被遺忘的力量，一樣又一樣的製造不應出現的武器。他的崛起也代表著那些神秘力量的崛起···」

說到這，馬歇爾似乎回憶起了什麼，悵然的掰著手指舉例。

「二號戰車還在波蘭被騎兵挑釁，隨後經過神秘力量的參與，虎式中的猛虎靈魂令法軍聞風喪膽。這囚禁了動物魂魄的戰車在戰場上的表現令希特勒驚喜。在希特勒的關注下，難以被槍彈捕獲的美洲豹裝甲車，炮火精準的野蜂自行火炮一件件誕生，出現在戰場上成為我們的噩夢。」

「雖然有些晚，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敦刻爾克大撤退後，我們的新式武器也投入使用，削弱了德國人那些武器的對我們的效果，而阻隔英國與德國的大海又在我們女王艦隊的震懾下無法通行。德國人的優勢並沒有令我們完全無法抵抗。不過，我們更加焦急而又無所適從，大海上的失利定然使得希特勒更加急切的渴求那些神秘力量帶來的武器，一些超越時代，常規武器遠遠不能比擬的武器。據說動物的靈魂已經滿足不了德國那些神秘機器的胃口，一座又一座的集中營開始工業化的生產充滿恐懼、怨恨的怨靈···」

馬歇爾苦笑了一下，摸著自己的臉，似乎對他自己亡靈的身份有些調侃意味的笑了笑。繼續說道：「除了我們已經碰到知曉的，德國人在生產怨靈對於我們來說只是個傳言，如果德國人真的製造出可怕的武器，也定然會落到我們頭上，這謠傳令我們每個人心裡提起來心裡都沉甸甸的。所以我們瘋狂的探尋有關德國人的每一絲不尋常的舉動，

說著，馬歇爾回頭看向韓馬德，看到韓馬德那震驚的靈魂，他露出瞭然的微笑，「很可怕吧，當時我聽到這些消息，和你的感覺是一樣的。不過，將軍召集我們在一起，並不是為了讓我們對希特勒和他的神秘力量充滿恐懼。我們也擁有神秘力量，當時希特勒將野蜂自行火炮擴大化，製作成的列車炮發射到英國發射靈魂制導炮彈都被我們的神秘力量干擾，更進一步的v2火箭更是被我們的力量驅散了其中操縱的靈魂，流言中神秘力量造就的【女妖之嚎】黑武器在黨衛軍對我們偉大的無畏戰艦的攻擊中幾乎毫無用處。偉大的女王艦隊長期駐守的遠古之魂雖然被重創，但依舊阻止了德國人登陸英國大陸的計劃。希特勒的神秘力量並不是堅不可摧。」

「餓。」韓馬德啞口無言，這些接踵而來的信息完全衝擊著他以往的常識。令他無所適從。

馬歇爾理解錯了韓馬德的意思，他以為韓馬德的疑惑是對神秘黑武器的疑問。他解釋道。「神話武器強大，也太容易被摧毀與剋制。擁有遠古之魂護佑的女王艦隊只可能被炮彈擊沉。這一點我們所有牧師都知道，這是凡人的戰爭。雖然古怪，但是所有人都不得不認可這樣的事實。神秘力量只能用來加強常規武器，還不能取代凡人的武器。也不應該取代。小心柱子。」

韓馬德沉默著，馬歇爾的表現和吐露出的故事實在太令人難以預料，並且讓韓馬德有了一種古怪的親切感，這種是和那些熟識的朋友聊天打屁、吹噓幻想yy的感覺，雖然很無良，這感覺是對九死老兵的褻瀆，但的確，韓馬德這種怪怪的感覺越來越濃郁，韓馬德覺得自己在一種名為『扯淡』的氛圍里越陷越深。他為了沖淡這種感覺，向馬歇爾問了一個問題。「我所知道的歷史中你說的事情都是傳說，記載著和你說的故事相近的信息的都是一些奇幻故事。你說的都是真的？」

馬歇爾面色一變，韓馬德的問題使他從回憶的痛苦中脫離，他稍稍有些發怒的看向韓馬德。強壓著怒氣，用平靜的語調說道；「戰場上人們精神被逼的失常，各種各樣古怪的反應層出不窮。陣地上下來的戰士有的還說過見到了上帝，還有的語無倫次完全瘋了。我的工作就是開解那些人，什麼是妄想什麼是現實我分的很清楚，德國人的坦克我們還可以用士兵的脆弱解釋，戰艦上的異像軍方也對外宣布說那是地磁波動引發的自然現象，集中營的事情我們也毫無實際證據，那麼我親眼見到的事情你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走進科學式的解釋嘛？」

馬歇爾憤怒帶來的陣陣不適感衝擊著韓馬德的心神，周圍的通道似乎也在扭曲著，不知是韓馬德的視線遭到了干擾，還是這片土地都在馬歇爾的憤怒下翻滾掙扎？好在這樣變化並不強烈，甚至韓馬德懷疑自己是不是只是略微眩暈里一陣。這種現象令韓馬德很驚愕，不由得脫口而出。「你干擾我的精神？好神奇的能力。能不能教我。」

馬歇爾滿腔的怒氣差點被韓馬德那一句標準的沒心沒肺的問話堵的從耳朵里冒出來。翻了翻白眼，馬歇爾伸手指著不知何時在面前出現的一條斜斜的皎潔月光。「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