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積德
「爸爸，若是我不看這些，我會感覺，自己連活著的意義都找不到。」
她緊緊捏著，大滴眼淚差點落下來。
這對於性格冷傲孤僻的她來講，難得一見。
「好了，好了，爸爸不說了，你要什麼，爸爸滿足你就是了，我們先下去，這裡交給你。」
監控室里。
凌航看著電腦。
清晰的畫面，恨不能將人毛孔都照的清清楚楚。
畫面中的凌薇，手指顫抖的打開牛皮紙袋，當看見裡面的文件資料，還有一些照片后，抿著唇，臉上難掩的傷情。
摘七挎著程晨的手臂，倆人依偎在一起，彷彿認識了十年的戀人，甜蜜如糖。
還有一些他接送她進入研究室的照片。
事無巨細，還有養生湯，營養豐富，水果食品一應俱全。
相比之下，她就如同畜生一樣，在被使喚。
資料里也寫的很清楚，摘七已經在研究上取得了成就，在逐漸破譯生物製劑。
手緊緊的將這份資料死命的攥成團，扔到一邊的垃圾桶里。
「我一定會比你速度快，快十倍！」
監控錄像外，主管看著眼前這一切，暗自在吞咽口水，心裡緊張又害怕的看著眼前這個老人。
雖然他如今其貌不揚，身體看起來很孱弱，可手腕狠辣，對親人都能狠絕成這副模樣。
又如何讓人不敬畏？
自己女兒都防備成這樣！
若是他沒記錯，那天他似乎想殺了凌薇的心都有！
「凌老，這監控錄像的畫質可還滿意？比之前上升了不止一個檔次，我讓永夜在裡面還安裝了最新程序，可以進行高清比例十倍的詳情觀看，快進慢動作等都可以保持畫面飽和度整合度，絕對是您想要的效果。」
他在那巴巴說了不少，凌航點點頭。
「還不錯。」
可總是感覺，這畫質清晰的有些太過分了，他能看見手的紋路。
凌薇的各方面表現，都讓他無比滿意。
「全方位配合她。」
「明白。」
.......
程氏集團實驗室。
摘七在根據程晨給的資料信息，進行二次分裂細胞。
十個小時后，她從裡面出來。
身體本就不是很好，如今更是用輪椅推著才能出來。
「怎麼樣？身體還能挺住么？」
宇川很心疼的推著她往辦公室走去。
摘七虛弱的臉色慘白，額角都是細微的汗珠，「沒事兒的，只是有些累到了，休息一會兒，就能好。」
她越是這麼說，就越是讓人心疼。
一個病弱的人，每天要在研究室里至少十幾個小時，正常人都抗不下來。
真是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高度集中的時候，如同正常人一樣在研究，等一出來，就整個人癱軟在地上。
可見她都經歷了什麼。
程晨看見她被推進來，立刻從辦公桌後面走出來。
「怎麼樣？還能撐住吧？」
「能的，放心吧，這次的試驗也很成功，你給我的資料準確無誤，其實已經幫了很大忙了，我只需要按步驟去做就行，不會花費多少心血的。」
雖然這麼說，可程晨知道，這世界上，若不是有摘七的存在，根本就不會這麼完美的將一切都做好。
「林彥希真的幫了很大忙，他才累壞了。」
隨即，將這幾天的結果都呈現到程晨的面前。
「按照他們的進度，估計很快就會研究出更新的製劑，這是我研製出來的慢性溶解劑，給所有的人服下去，短時間內是看不出來任何變化的，實際上是在慢慢修復他們受損的基因。」
「天啊？你真的搞出來了？」
宇川驚詫的大叫一嗓門，隨即又趕緊捂上嘴巴。
「嗯，真的，快試試看，我們這裡的病者確定沒問題了，不過考驗期太短，還是有危險，可對於他們來講，這已經不算什麼危險了。」
這種生物製劑，有弊端，人活不過二十六歲。
還是成功者。
若不是成功者，都活不過三年。
最成功的是凌薇，這已經是可以確定的了。
以她為圖鑑，所有都不見得不可解。
「辛苦。」
程晨立刻讓宇川去派發溶解劑。
「我送你回去休息。」
摘七知道他這是什麼意思，也不拒絕，點了點頭。
「好！」
.......
十天了，還沒什麼結果，凌航有些著急了，在辦公室里左右踱著步子。
「凌老，卡蘭要見您，您見么？」
主管上前，小心翼翼問。
「她要見我？還沒死呢？」
凌老淡蔑的抬了抬眼皮。
「沒死，不過人已經快廢了，說是想要見您，若您不想要見，我就給推了。」
凌航不語，隨即抬起手，「讓她進來。」
卡蘭一步一步挪動著腳走進辦公室，看見的是凌老逐漸在恢復的容貌。
瞪大眼睛，裡面透著不可置信。
無法想象一個多月之前見凌航的時候，他如同土埋到脖子的老者，奄奄一息，滿臉溝壑，現在花白的頭髮都在逐漸變成黑色，臉上的皺紋在慢慢變少。
「凌老，求您救救我吧，我錯了，以後在也不敢再犯了，絕對努力為您和組織效命。」
她直接進來跪在地上，顫顫巍巍的雙手在逐漸僵化，老化。
凌航雙腿交疊，坐在她對面。
臉色很冷，甚至可以說是一片冰寒。
「組織從來不留廢物的，你覺得你哪裡有機會求我能出手救你？」
卡蘭凝著眸子，瞪大眼睛看他。
「我.....我........我.........」
一時之間，她竟然不知道自己身上有什麼東西是能交換的條件。
猛地驚醒，「只有我，在永夜心裡最可怕，可以更好的控制萬中陽，讓她為您效命。」
「這可遠遠不夠。」
凌航看著手指頭，嗤笑。
「只要救我，那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絕對不會有半分的遲疑。」
「哦？這樣么？」
他挑眉。
「不如跟我講講，凌薇為什麼會去你房間救治你？她還跟你說了什麼？」
卡蘭臉色一片灰白。
他竟然都知道！
「她看我可憐，想要讓我不要死在你手裡，說為您積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