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偷盜閃光芒
「你誰啊？」女人看到凌薇也是一臉懵，兩人對視很久，她才慢悠悠的吐出三個字。
凌薇默了片刻，很平靜的回答，「我應該是程晨的老婆。」
「哦！」女人依舊是愣愣的說，「我應該是程晨的媽！」
「我知道。」
眼前的女人是程晨的母親，董青予。
凌薇在齊明宇給她的資料上見過董青予的照片。
第一眼，凌薇就認出了她。
接下來，兩個女人站在門口，陷入了長達五分鐘的沉默。
五分鐘后，董青予終於緩過勁。
忽然抓起凌薇的手，精緻的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哎呀，兒媳婦啊！快跟我說說，你和程晨什麼時候開始交往的？我們程晨絕對是值得託付的好男人，我看你們也別交往了，直接領證結婚吧？我們這幾天就準備婚禮。」
凌薇，「……」
「程晨也真是的，怎麼能讓你一個人在家裡呢，熱戀期就應該陪女朋友的嘛，你放心，我一定好好教育他。」董青予很激動，拉著凌薇各種噓寒問暖。
凌薇對程家人沒什麼好感，卻對董青予無法保持冷漠。
很難得第一次睡覺被打擾沒有打人，還很耐心的坐下聽對方說話。
董青予問了凌薇許多問題，她都一一禮貌回答，但話不多。
凌薇的話實在太少，董青予說了一會，也沒什麼話可說，畢竟第一次見面，她不想自己這個當婆婆的給未來兒媳婦留下不好的印象。
於是沒坐一會，就走了。
**
半個小時后。
程晨來了。
凌薇懶撒的坐在沙發上，手中拿著一罐啤酒，這是她的生活方式。
每天醒來可以不吃飯，得先喝瓶酒。
這樣才能緩解她煩躁。
但今天，她似乎比往常更加煩躁，眉眼都是冷的，渾身上下散發著一股危險的氣息，熟悉她的人都知道，誰在這個時候招惹她，絕對會被修理的很難看。
程晨坐在凌薇的對面，沒有了往日的偽裝，輪廓分明的面容沒什麼表情，深邃的眸子盯著凌薇。
她似乎只穿黑色，且只穿衛衣。
程晨見她有幾次，每次她都穿一樣的衣服，從未換過。
不得不承認，凌薇的確長的美，那張傾城的容顏很容易讓人淪陷，可她身上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勢又讓人退而忘卻。
良久，程晨薄唇微啟，「說吧，想要什麼？」
語氣平淡，卻透著一股冷冽。
凌薇眼瞼微抬，長長的睫毛動了動，紅唇微微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看似在笑，然而笑的很冷，「不裝了？」
程晨眯了眯眼，斜靠在沙發上，神情慵懶，嗓音低沉，「能讓我卸下偽裝的，你是第一個，不要浪費時間了，費盡心機的跟我領證，接近我媽，你想得到什麼？」
凌薇抬起一隻腳，搭在沙發上，斜著腦袋，肆意而洒脫，又有點混不吝，「談條件？」
「只要我能給的起，你隨便提。」程晨的耐心用盡。
他不想在一個無關緊要的女人身上浪費時間。
凌薇一口氣喝完一罐啤酒，忽然站起身，居高臨下的倪著程晨，「我要的，你給不起，你——欠我一條命！」
聞言，程晨抬眸，濃眉皺起，冷峻的臉上多了絲詫異。
他實在想不起，他何時跟眼前這女人發生過衝突。
更別提欠她一條命，他壓根沒見過她。
凌薇冷笑，隨手拿起黑色外套，眉眼冷淡，「想不起就別想。遊戲開始，你沒有說停的資格，除非我不想玩了。」
**
凌薇離開。
高檔奢華的別墅只剩下程晨。
他起身，走到窗邊，拿出手機，神情漠然。
手機里是宇川轉發給他的，K調查凌薇的資料。
很乾凈，很完美的一份資料。
父母離異，母親改嫁，父親失蹤，從小跟著奶奶在鄉下生活，學習成績很差，小學到高中，每門課倒數第一。
程晨眯了眯眼，越是無懈可擊的資料，越有問題。
「程爺……」
宇川是在凌薇離開后，就趕緊跑了上來。
每次程爺來找凌薇，都會被修理一頓，最後還得叫林彥希來救場。
宇川擔心程爺有危險，哪知上來才發現，這次凌薇居然沒對程爺動手。
「把我的東西都搬到景苑來，以後我住景苑。」程晨收起手機，緊皺的眉頭舒展，涼薄的唇勾起一抹弧度，聲音寡淡。
既然是遊戲，那他就陪凌薇好好玩。
「搬到景苑？」宇川驚的一身冷汗，「程爺，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凌薇對你有惡意，你怎麼還往她眼前送？你就不怕哪天晚上你睡著了，她把你給咔嚓了？」
程晨瞥他一眼，很冷漠的一眼。
宇川嘴角抽了抽，腳步下意識的後退，訕訕笑著，「我這不是擔心你有個意外嗎，你要是出事，那些人會宰了我的。」
「哦？」程晨挑眉，「你怕不怕我宰了你？」
宇川臉色一正，做出要逃跑的姿勢，「我馬上去搬你的東西。」
剛要跑，程晨冰冷的聲音傳來，「滾去F洲待半年。」
宇川一臉苦哈哈的，「爺，別啊，最近是多事之秋，你身邊也得有個人照應，要不F洲就不去了，我覺得歷城就挺好的。」
「一年！」
「爺……」
「三年！」
「我滾，我馬上滾，您可別再加時間了。」宇川哪還敢在程晨面前晃，趕緊跑了。
是夜，整個城市陷入了沉睡當中。
此時，歷城市中心醫院門口。
凌薇把黑色衛衣上帽子拉起戴在頭上，領口的拉鏈拉到下巴處，雙手插兜，緩慢的走進醫院。
一路向北，到住院部後面的一棟辦公樓前停下。
辦公樓大門鎖著，裡面漆黑一片，凌薇抬頭看了眼，唇角微微勾起，有些痞氣的笑了。
四下看了看，繞到辦公樓後面，插在兜里的手拿出來，動作熟練的躍到牆上，順勢抓住二樓的窗戶柵欄，翻身上去。
幾個動作，，爬上了六樓，打開一間房的窗戶，跳了進去。
外面的路燈若隱若現的照進來，房間內的光線很強。
直接走到一個放著許多文檔的柜子前，從兜里摸出一隻黑色的發卡，插進鑰匙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