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苦 第九章 石中劍
有莘白笑了笑：「看看能否拔出此劍。」
劍九也不猶豫，他躍身而起，落在了石頭之上，看著露出的一小截劍柄，劍九深吸了了一口氣，伸手便握住了劍柄。
頓時間小院之內無風而起，樹葉紛飛，以小院為中心方圓百丈內，密密麻麻滿地的劍，無論是插在地上的，還是插在一旁的參天古樹之上的，此時皆是微微顫鳴不已。
劍冢山頂有萬劍俯首與黑衣少年。
一時間別說山頂的三位少年了，就連劍冢山外的柳老頭與縱傾鴻都被驚動。
柳老頭有些意外的看向山頂：「嗯？，這新出世的仙劍怎麼有點熟悉。山頂這排場可真不算小了。你猜是誰的到了本命劍了。」
縱傾鴻雙手背後嘴角露出一絲笑容回答道：「估計就是那倆個小子中的其中一個，觀此意象這新出世的劍怎麼說也有半仙兵的品級了吧。怎麼柳老知道此仙兵的來歷？。」
柳老頭眉頭微微皺著，像是在回想什麼。然後他一手揮起，在二人身前的半空處浮現出來一卷山河畫面，畫面之中正是劍冢山頂的三位少年。
此時從畫卷外看去，裡面的三位少年生動靈氣。就連三人的發梢眉眼都，神態表情都栩栩如生，就彷彿是真人在面前一般。
一旁的縱傾鴻見此情景嘴裡說一聲：「好個道家仙法山河人物圖啊，相傳這等仙法目前除了中土祖洲的道家聖地龍虎與武當內的大仙人才會此神通。別洲修士幾乎已經絕跡了。而且聽聞此法也與儒家的掌觀山河，佛家的靜心闡相併稱人間三大觀世仙術。
柳老頭擺了擺手：「旁門左道罷了，不足掛齒。」說著便凝神看向畫面上的黑衣少年所握之劍。
就見畫面里黑衣少年伸手將石中劍拔出，劍身連帶著便鞘在拔出的一瞬間，整個石頭轟然倒塌，在其上的黑衣少年一個站立不穩好懸沒跌落下來，好在他空中一個彎腰翻滾，在落地剎那穩住身型，穩穩落地。
也不顧及散落在地的碎石，三位少年齊齊看向那柄漆黑長劍。
黑衣少年手一抖將長劍拔出，頓時方圓百丈內顫鳴的長劍皆齊齊向下挨了一截，有的多入土三分，有的在石頭上的或是樹木上的皆是如此。像是在一起膜拜世俗王朝的九五至尊一般。
在看此劍長四尺三，要比尋常劍器長許多，而且通體漆黑，無論是劍翹劍柄還是劍身皆是黑的看不到任何雜色。
劍氣渾重又不失陰森，大氣又磅礴，隱隱約約的給人一種無形中的壓迫感。
將漆黑上劍橫立於眼前仔細觀察，這才在劍柄一側上看出有幾個字雕刻氣內。
「萬劍之首，開山劈天。」
「天鎢喜魔，名為劍九。」
這一十六字也如同劍身一般漆黑，但是仔細一看還是能勉強發現，這其中劍九二字更是極為醒目，比之其餘一十四字要大上一圈。
黑衣少年喃喃低語：「你也叫劍九么。」
有莘白與墨天真皆是看的眼睛中神采奕奕。好個劍九與劍九。
柳老頭這時候彷彿才想起來猛抽了一口煙袋鍋子：「哎，想起來了，原來是他的劍。」
縱傾鴻神色疑惑開口詢問：「你口中的他是誰？是此劍的上任主人么？。」
柳老頭點了點頭滿眼的唏噓感嘆神色：「此劍名為劍九，在當初那場打碎一方天地的慘烈大戰之中，此劍的主人乃是當初人族巔峰幾位的其中之一。曾為人族如今的地位立下過無數的功績。就我所知曾被此劍所斬的化外天魔就有倆頭，還有一位妖族大聖級別的妖祖。」
縱傾鴻面色有些驚訝：「此劍上代主人是誰，為何我在宗門秘錄之上並未了解過？」
柳老頭解釋道：「如今九大洲的宗門無論是山上仙家宗門，還是世俗王朝內的典籍都少有記載，並非是那人名聲不夠，而是現如今還存在的幾位大佬都有意聯手封閉此事。我也是在一個偶然的情況下才知道此劍與他第一代主人的。」
「第一代主人？難不成這還有第二代？」
「第二代主人名叫孤獨誠鴻，外號開山天軍，與你倒也算有幾問相似。只可惜沒落啦，孤獨世家，就是這蒼盧州的勢力，二十年前左右孤獨世家當時算得上是這蒼盧州排名前三甲的宗門，又有天才劍修宗主孤獨誠鴻坐鎮家族，聽說當時這把半仙兵就曾在這位孤獨誠鴻手中，可算得上是這把劍的第二任主人。但是後來不知為何，此人退隱江湖，從此消失匿跡，不曾想為何這把劍卻出現在這劍宗劍冢之內。老夫之前一直在此地坐鎮，為何遲遲沒有留意此事呢。」
「二十年前，哦對了，我想起來了那時候我有次有事外出過三個月時間，想必應該就是在那期間。」柳老頭恍然大悟。
縱傾鴻回憶道：「孤獨世家，我在南巨窟洲都有所耳聞，傳聞之前是出了個絕世的天才劍修，想必就是你口中的孤獨誠鴻了，我沒見過但是我師兄曾與其見過，二人當初關係極好，算是少有的山上好友。後來師兄回宗門曾與我提及過此人，評價極高。說此人為人光明磊落，又有大劍仙神采，若是大道庇護，說不定有很有可能帶領整個孤獨世家登上九大洲頂尖勢力內。只是後來聽說此人莫名其妙的就劍心大損，從而徹底隱匿起來不知所終，導致身後整個孤獨世家都受到了很大的連累，宗門繼承人選青黃不接，無人能力挽狂瀾諾大一個孤獨世家這才日漸落幕。當初我掌門師兄聽到此事時還特意來蒼盧州尋找過孤獨誠鴻一段時間，只是後來實在無果，宗門那頭又事務繁多，這才放棄尋找他那位孤獨好友。」
「我哪時候又全力閉關衝擊元嬰瓶頸所以沒怎麼關注此事。」
柳老頭說道：「原來如此，想必你掌門師兄聽聞此事心中也有所感傷吧，哎真是世事難料，這期間的種種曲折，我們這些外人哪裡能知道內幕詳情。」說到這裡他話鋒一改又繞回原點。
「眼下那黑衣少年手中的半仙兵你會不會也一同取走帶回宗門，讓你師兄保管啊？。」
縱傾鴻苦笑著搖了搖頭：「算了，這是那個少年自己的機緣，我就不奪人所好了，而且我之前也從你這裡取走一把「三尺」了。來此的目的已經達成。」
說到這裡他好像回想起來了什麼開口說道：「原來你與我師兄的交易，用三尺還我宗珍寶順龍丹就是為了抓捕那條蛟龍啊，想必就算是你這等大神通的老怪若是沒有我宗獨有的順龍丹的話，想要強行捕捉一條甘心當一輩子縮頭王八的金丹蛟龍估計也不是輕鬆的事情。」
柳老頭冷哼一聲：「平等交易，你情我願，你管我要那順龍丹作甚。倒是你非要井底那把秀劍幹嘛，小老兒我可聽說你們縱橫宗的大名，傳聞縱橫雙天軍劍式造詣在整個南巨窟洲都罕逢敵手，宗主柳不易一身通天修為估計早就到了化神後期了吧，再配上本命仙劍「橫」與你的「縱」，這等頂尖宗門恐怕就連上門那幾頭老怪物都不敢太過的罪你們吧。」
縱傾鴻說道：「得得得，打住咱倆啊就別互相揭老底了，我就與您明說了吧，此劍三尺是給我那頑劣師侄的。畢竟下一代弟子總得有個能扛大旗的嘛。」
柳老頭不再多言，獨自一人看著前方的畫面。
劍冢山頂小屋處，黑衣少年研究了半天，一直遲遲沒有下一步的動作，站在對面的有莘白與墨天真自然都有些好奇，不由得走進了些，一起湊近了看。
「劍九，劍九，哎九兄，這劍的名字怎麼跟你一樣啊。」墨天真驚奇的說道
有莘白顯然也看到了劍柄上的字，也是一臉驚訝的看著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有些茫茫然：「我也不知。你倆先退後一些，我先試試手。」
二人倆忙照辦，一起退後。
院中黑衣少年閉眼沉心，單手持劍長發飄飄搖搖，說不盡的少年寫意風流。
驟然黑衣少年雙眼睜開，手中長劍心有所知的伴隨著黑衣少年的手臂擺動，一時間院內劍光森寒無比，不同於有莘白練劍時的行雲流水，黑衣少年此時身行則是兇猛霸氣無比，手中長劍更是如同開山仙兵一般，期間無意中長劍掃過一個木盆，木盆中還撐滿著水，在長劍掃下的一瞬間，木盆安然無恙，就見盆中清水開始順著木盆的倆側緩緩流出。
木盆底下還有個鐘乳石模樣的石凳，在木盆中的水流到了一半的時候，石凳石凳連同木盆轟然從中間斷開。
砍切面光滑無比，在一旁觀看的倆個少年都是睜大了嘴巴。驚訝於此劍的鋒利程度。
有莘白心中那劍九與自己的白竹劍相比較，得出的結論是無論是鋒利程度還是，劍氣劍意，甚至是劍式，自己都比黑衣少年差了一截。
第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