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糖果雪人殺人事件
7月3日天氣晴星期三
媽媽今天要帶我去玩,我十分開心,新的車子十分漂亮,我好喜歡,但是媽媽去的地方十分的冷,車開了好久,媽媽說我要在車裡睡覺
7月4日天氣冷星期四
媽媽今天出去了,媽媽叫我不要離開車子,但我想回去上學,媽媽說已經請假了,可我不喜歡這裡,真的好冷,麵包好難吃,媽媽去什麼地方了,我好怕黑
7月5日天氣冷星期五
媽媽一個晚上沒有回來,我好想媽媽,我想尿尿,但是沒有廁所,有一個雪人來了,我好害怕,雪人打開了門,給了我一堆糖果,是我好喜歡的奶糖
7月6日天氣冷星期六
媽媽還是沒有回來,但是雪人來了,他又給了我好多好多糖果,我好喜歡他,但是打雷了,他被嚇跑了
7月7日天氣晴星期天
雪人來了,但他在前面不過來,我下車去找他,他又給了我好多好多的糖,晚上媽媽回來了,我和媽媽說了雪人的事,媽媽變的好可怕,說死了死了的
7月8日天氣晴星期一
雪人又來了,媽媽十分生氣,媽媽大聲的喊,聲音好可怕,雪人帶一堆糖果過來了
...
警察發現這本日記的時候,車上只有一具沒有頭的女屍,這輛車是當時十分昂貴的日系公爵車,但是寫這本日記的小孩警察始終沒有找到,車上並沒有挂車牌而女屍身上也沒有任何可以證明身份的信息,頭顱也不知去向,警察只能以身份不明的屍體處理掉了女屍。
但是當時沒有人能想到,這具無頭女屍和那一本日記。
僅僅只是近30年後,一系列屠殺的序幕罷了。
...
2019實驗學校
「中考結束了呀!!」廖文淵在離開考場之後仰天長嘯地喊著。
像是一個喊山的猿人。
「中考結束了,你接下來的打算是什麼?」一個冰冷冷的聲音從廖文淵身後響起。
我轉頭看向林晨雨。
她如果放在二次元那絕對是個黑長直美少女。
可惜這是三次元。
「中考都結束了,你可不能再拉我去補課了。」每當我回憶起那那段時光,自己的肝就在隱隱作痛。
「你不用想了,我那個成績是不可能考不上高中的。」我有些傷心的說著,明明這一切都是早有預料的。但它來的時候還是會讓人傷心。
「是呀,我們以後就不是同學了。」林晨雨頗有魅力地撩了下頭髮,「暑假那麼長,你想怎麼過?」
「總之就是不想去你那個補習班就對了。」
林晨雨笑了起來說,「好了,我有一個想法,你要不要聽一下。」
「是啥啊?」考試的學校離我熟悉的沒有公交站有點遠,所以我就在這附近找起公交來。
「7月份青海湖高原環自行車比賽,怎麼樣,有興趣一起去看嗎?」
「青海?那也太遠了吧。」
「那你又想一個暑假都宅在家裡嗎?」
「也不是不行。」
「難得這麼長的暑假,你又不想跟我一起出去玩嗎?」林晨雨故意用一種極其溫和的聲音說道。
「那...你父母同意嗎?」
「當然了。」
「和一個男生?」
「是的。」
心可真大。
「你們說去哪裡呀?」一個嚴肅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我一轉頭就看到一個中年女性,她是我初中三年的班主任冷老師。
「冷老師?」林晨雨有些驚訝地叫道。
「中考已經結束了,文淵你就不用這樣了,對了晨雨,你覺得你考怎麼樣?」
「應該能上四大吧。」
「這樣啊,那你們高中就不在一塊了。」
我不以為然道,「我倒是無所謂了。」
「這樣啊,那你們注意安全。」
...
三天後
「身份證帶了嗎?」
「帶了。」
「換洗的衣服呢?」
「帶了。」
「那...」
「好啦,你說的東西我一件件都檢查了,全部帶了,你不用擔心。」我不耐煩的說道。
「深圳沒有直到西寧的車,還要到西安去轉車呀。」我一身寒顫的說道。
「z230...k218...7」我在等車這個過程中,不停地念叨著要坐的車的名字。
「坐幾十個小時下了高鐵站,還要再坐兩百公里的長途車才能到青海湖啊!晨啊,我們為什麼要去那麼遠的地方啊?」
「怎麼,你不願意?」
「不如我們乾脆別去了吧。」
「票都花錢買了,為什麼?」
「也是,兩張票,五百多呀。」
「車來了。」
見車進站后,我便和晨雨一起進站了。
「2車10A號,2車10C號。」不一會我們便坐到座位上了。
「你渴不渴,要不要喝水,我這兒有熱的,喝不慣嘛,我這也有冷水。」
「咳咳,不甚至,不甚至。」
晨雨家境不錯,因此我們做的是一級軟座。
「你不喜歡嗎?」晨雨問道。
「沒事,為什麼感覺我們兩個是出來私奔的?」
「真是的。」晨雨苦笑著說道。
「10D和10F在這裡!阿龍!」我和晨雨還在閑聊的時候,走到旁邊的兩個座位也來人了,先來的是一個戴著眼鏡的粗魯壯漢讓人看著有點彆扭。
「咳咳!」那個被人叫阿龍的人戴著一個大口罩上了車,他咳嗽聲音大到好像可以把氣管給咳出來。
「阿龍,該吃藥了。」
那個叫阿龍的男子戴著大口罩還不停地咳嗽,看樣子病的不輕。
「是注射藥物?」廖文淵有些意外的說要,畢竟這種東西一般在醫院裡才能看得到。
那位男子將吊針掛起來后,拿出了藥物。
我有些好奇地問晨雨道,「那是什麼葯哇?」
「盒子上寫的好像是紫杉醇,那是什麼?」晨雨對藥物類並沒有什麼了解。
「用副作用那麼大的葯啊,」我沒有留意說話的聲音,結果讓那位戴眼鏡的男子聽到了。
「放心吧,小朋友,已經吃過別的葯了,不用擔心的。」
「啊,被你聽到了啊,真是不好意思。」我抱歉地說道,畢竟對別人生病種事情做評價是件很不禮貌的事情。
高鐵按時開動了。
從深圳到西安要整整14個小時的時間,在這段時間裡我卻什麼都做不了。
「要看書嗎?」林晨雨拿了一本阿加莎的《無人生還》給我。
「不好意思啊,我坐交通工具的時候是沒辦法看書的,不然頭會暈。」這是實話,我曾經嘗試在公交車上背課文,但是看了不到兩分鐘,我的大腦就已經在鳴鳴做響了,像是有鋒利的爪子在裡面抓一樣。」
真是有夠難受的。
「你這個是暈動症,是天生的,這可沒有方法治。」那位壯漢模樣醫生說道。
「那這樣就沒辦法了嗎?」晨雨有些可惜的說道。
「沒關係的,這十幾個小時我全當看風景了。」
「那你要不要我跟你換一下座位,你靠窗坐會不會舒服些?」
「不用,我看你。」
書挺重的,打起人來一點也不含糊。
「給,」晨雨氣散了一些后遞給了我一個眼罩。
「十幾個小時時間一直發獃也很無聊吧,睡一會兒吧。」
我有一些臉紅然後接過了眼罩。
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說什麼。
她以後一定是個賢惠的妻子吧。
「喂,媽,對,我已經上高鐵了,對,文淵就在旁邊。」
晨雨在打電話給家裡人報平安,而她的家人我也見過幾次。
是一群非常好相處的人。
車開動了。
「車外的風景真不錯呀,」無所事事的我只能托著下巴看著窗外的風景。
「太無聊了。」
無奈之下我也只好戴上眼罩安心睡覺了。
過了一會,一聲咆哮聲從車廂里響起。
「列車長!我東西不見了,掉到廁所裡面了,你們車裡面有誰看到了嗎?」在那裡喊的是那一位醫生。
對於我這個連廁所都沒去過的人來說,就可以無視他的話了吧。
繼續睡覺。
當我自然醒的時候,車子好像進入了一條隧道,隧道里的光閃的人眼睛疼。
「啊...」我升了個懶腰,又打了哈欠后問道,「已經過多久了?」
「已經上車3個多小時了,對了,現在應該吃午餐了。」
晨雨將泡好的泡麵遞給我,「呃,你是怎麼知道我什麼時候會睡醒的?」
「你之前補課的時候睡午覺也是這個點醒來。」
行吧。
「對了,剛才那位大叔是不是丟東西了?」我一邊吃麵條一邊問道。
「是啊,不過很快他就找回來了,就四五分鐘吧,聽說是什麼東西掉進洗手台裡面了。」
「那會是什麼呀?」
「可能是鑰匙吧?誰知道呢,」此時的晨雨依然在看那本《無人生還》。
這時我的鼻子被走道另一邊的座位給吸引了。
「如果你想吃的話,等回去了我送給你吃。」晨雨看出了我的貪心的一面便說了這麼一句話。
她總是這麼認真。
「哈哈,」那位醫生聽到我們的對話,不知為何笑了起來。
「我像小朋友你這麼大的時候,也有這麼個女朋友...」
「不不不!我們只是普通朋友。」
「哈哈,這個我們知道,唉,真是羨慕你們呢。」
簡單的交談之後,我們又在無聊之中度過這十幾個小時的車程。
西安
「還要再坐半天才能到啊!」此時已經是晚上八點,但是我們的旅程才剛到一半。
「我說晨雨,不如我們就在西安過暑假旅行吧,別去西寧那麼遠的地方了。」
「這個...也不是不行,但是我已經聯繫了民宿了,現在退掉是不是...」
「算了算了,走吧。」我拖著行李說道。
在等高鐵的車過程中,我們驚奇的發現,車上坐我們隔壁坐的那兩位先生居然也要去西寧。
「還真是巧啊。」醫生主動和我們打招呼說道。
我發現他們的行李居然有一個黑色的手提箱,我開玩笑的說,「這種箱子要是放在電影裡面,就是黑社會用來裝鈔票的箱子啊。」
醫生聽了先是一愣,然後哈哈大笑起來。
「小朋友,現在還是要做壞事用錢的話都用網路支付了,誰還用現金吶?」
「也是呀。」
高鐵來了,我們與醫生先生坐的車廂並不是同一節,所以就分開了。
「都已經9點多了呀,下車之後應該是早上七八點吧。」
「大概吧,我們到時候還要坐長途才能去青海湖呢,那應該又要十來個小時吧。」
「我要死了呀!」我欲哭無淚的喊叫道。
我一定是腦子抽筋了才會跟她搞什麼「暑假旅行」的。
「我們睡一會兒吧,鬧鐘我已經調好了,你不用擔心。」
睡著了的晨雨非常美,十分可愛但是我卻不敢看。
一回想起之前補課的時候被她罰卷子做就毛骨悚然。
「咔,呼!嗵!」因為我們坐在車廂前排的緣故,總是能聽到前一節車廂廁所沖水的聲音。
「誒,怎麼每隔五分鐘就有一次人呢?時間卡的這麼好的嘛。」閑的無聊的,我在那對著手機,在那比著沖廁所的聲音。
「兩個小時了,總算消停了。」我在抻了一個懶腰后也睡著了。
十二個小時之後
西寧的早晨,十分美麗。
但是我現在只想吐。
「你怎麼樣了,要不要先去醫院看一下?」晨雨沒有想到我身子骨那麼虛弱十分擔心的說道。
「不!不用了,我還是早死走重生吧,咱們現在就去坐長途。」
「你...行嗎?」晨雨在餵了我一碗熱水后說道,「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麼任性的,我...」
「好啦,來都來了,而且我也沒有生你的氣呀。」
「謝謝。」
九小時之後
太陽雖然依然懸挂在空中,但是我的精神和身體都已經瀕臨極限了。
「到了沒呀?!」
「好啦,再多走一下就到了。」
七月的青海,很涼快,並不是很熱。
但是與高鐵,長途汽車上低溫的空調相互配合,我大腦里像是沖了一輛坦克,橫衝直撞。
擾得我心神不寧。
我好像感冒了。
「喂,小朋友,你們是從外地來的吧?這附近的小旅店,民宿什麼的我都很熟,要不要我帶你們去一間嘛?」一輛不像計程車的計程車停靠在我們旁邊的大馬路上,計程車司機看起來也就四十來歲。
「不了,我們已經約了民宿了,謝謝。」晨雨回答道。
「沒想到這樣的小鎮子也有計程車呀?」
晨雨微微一笑后說道,「不過我們要去的那個地方肯定沒有計程車了。」
不詳的預感是要這個時候湧上我的心頭的。
一輛白麵包車停靠在土路上,看樣子應該是等待已久了。
「雨兒,你們來的好慢吶!這個人就是你說的廖文淵吧?」
「是呀,爵爺。」
晨雨與那一位白髮老爺爺簡單交流幾句后便拉著我上車了。
「沒想到你在這裡有熟人呀,」我在車上有些忐忑不安的說道,畢竟這麼熟悉的橋段在很多犯罪電影裡面都有過的。
「放心吧,我上一次來青海湖旅遊的時候也是住他們的民宿的,你一定會喜歡的。」
我看向窗外,本就不多的植被越來越少,取而代之的是漸漸疊加起來的冰雪。
可能是高原反應外加暈車的緣故,我的腦袋開始越來越痛。
事後回想這也許是死神正在我的大腦中嘶吼。
「黑公爵旅館?這名字好奇怪呀。」喜歡名偵探事件系列請大家收藏:(www.shouda88.com)名偵探事件系列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