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9章重病複發
「喬老闆,好久不見。」鳳白翻身躍下,熱情的與喬惟柔擁抱在了一起。
喬以柔微微一怔,便還手抱住了她。
「咳,鳳白,差不多得了。」一旁的幺兒挑了挑眉毛,暗送秋波。
鳳白愣住,瞟了邊上臉色輕沉某人,反之收緊了胳膊。
「姑奶奶就是不松,嘿嘿,礙著誰了。」
「咳,鳳白,夠了夠了啊。」梁楚樺終於不禁開口。
自家的媳婦,自己都沒有抱足癮,旁人怎麼能夠。
「喲,這誰打翻了醋罐子呀。快酸死人了。」鳳白得意忘形地吹了一聲口哨。
「……」喬以柔不明所以。
直到鳳白被拽開,眾人一陣調侃。
「鳳白,我看你是皮痒痒了。」
「是啊。鳳白,你今天是要搞事情啊。敢在太歲爺上動土。」
「你們懂什麼。有時候啊,這姐妹情比某些大老爺們,靠譜多了。」鳳白拽著喬以柔,拉到了一旁,仔細的看了看。
「喬老闆,這幾年過得好吧。我看你都瘦了。」鳳白一臉嚴肅道。
「謝謝姐妹挂念,我挺好的。你呢。」喬以柔斂了個眉毛。
鳳白湊到喬以柔耳邊,小聲道:「我們都還好,馬馬虎虎,江湖過路。不過,咱們的梁大人啊,這幾年啊可是備受相思之苦。」
「是嗎。」喬以柔挑了個眉毛。
「你自己看嘛。他整日借酒消愁,身體都要垮了。還好,在大人沒有垮之前,天子革了他職,貶了他的官。並且意外得到你出宮守陵的消息,這便馬不停蹄趕到。
咱們這些下屬呀,就是快馬加鞭的,也還是被他甩到了身後。您說,他急不急。」鳳白說完,兩人的目光紛紛落在梁楚樺的身上。
仔細看,精神確實差了些。一向有潔癖的,還留了滿臉的鬍渣,有陵有角的臉龐瘦得小許凹陷,而原本那雙炯炯有神的雙眼,浸染著過份的滄桑。
「怎麼了。」梁楚樺摸了摸下顎,像個愣頭青似的。
「梁大人保重。」鳳白挑了眉毛。
「……」
「是啊,風白說的沒錯。你是要保重自己。」喬以柔附和了句,便抱著兒子上了馬車。
「瞧瞧,咱這媳婦多疼人。」
眾人感覺油膩辣耳朵,紛紛避開了頭。
喬以柔沒搭理他,只是向妹妹招了手:「小沫,上來。」
「哦哦。」喬以柔興奮的跳上了車。
「梁大人,喬老闆讓你上車。」幺兒煞有其事道。
「哦?」梁楚樺快步追上,不想被喬以柔一手推搡,「你上來作直,沒瞧見一車的孩子。擠不下了。」
「不是你喊我上來的嗎。」梁楚樺可憐巴巴的看著喬以柔。
「噗嗤。」鳳白走過來,將喬以沫抱了下來,眨了個眼,「梁大人,記得給我升職加薪。」
「鳳白,好樣的。」梁楚樺可沒跟人客氣,喬以沫剛讓出位置便擠了上去。
「嘖,你上來作甚,趕車去。」喬以柔直接扔給了他馬鞭。
「得令,喬老闆。」梁楚樺欣然接上鞭子,跳上了車,輕叱一聲,「駕!」奔騰而去。
「梁大人,你這是耙耳朵啊。媳婦說啥就是啥,不帶商量的。」幺兒駕馳著馬兒大聲吆喝道。
「哈哈哈……」眾人樂了。
「閉閉嘴,這叫會疼人媳婦。是吧,喬老闆。」梁楚樺抖了抖眉毛,油嘴滑舌的。
喬以柔掀開了帘子,撅了個嘴:「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話落,鬆開了帘子。
非庸又探了出來,奶聲奶氣道:「爹爹,阿娘說了,疼不疼人要看做的,不看說的。」
「哦,是嗎。那阿爹確實是要好好學習了。」梁楚樺看著兒子一本正經的樣子,頓時笑得合不攏嘴。
「嘖,元寶,你個叛徒。休要胡說。」喬以柔將「叛軍」拽回了轎,蹂躪了一把肉團似的臉蛋。
聞言,某人臉上直掛著一抹笑意。
非庸眨了眨大眼晴:「阿娘,元寶不是叛徒。您不知道,阿爹他從前可想你了,都想到夜裡哭鼻子呢。」
梁楚樺一聽頓時笑不出來了:「你這孩子,你爹那是打呼嚕,不是哭鼻子。阿柔,你別瞎說啊。」
「噗呲。」喬以柔也是被逗樂了。
「我相信兒子,小孩子不會說謊的。」
「那是他聽叉了。你別當真呀。我堂堂七尺男兒,怎麼能哭鼻子呢。」梁楚樺胸有成竹道。
「梁大人,不知道你聽過沒有,有句話叫做「解釋就是掩飾」。」喬以柔白了他一眼。
真是此地無銀三百兩。
他哭的事情,她又不是沒看到。那個猛男落淚,她到今天還記憶猶新。
「嘖,喬老闆若是不信。要不晚上過來聽聽。」
「喲,梁大人想得倒是挺美。就是不知道,孩兒他娘接不接招了。」鳳白一旁調侃道。
「鳳白,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喬以柔和梁楚樺異口同聲道。
說完,兩人陷入一陣沉默。
「要不,你認真考慮一下。」梁楚樺突然說道。
「做你的春秋大夢。」一個蘋果砸了過來。
梁楚樺穩穩一抓。
「嘿嘿,還是自家媳婦兒好。會疼人。」說完,咬了一口。
「哼,油嘴滑舌。」喬以柔涮的放下了帘子。
「駕!」
大約過去兩個時辰過後,梁楚樺趕路趕得累了,突然栽下了馬車。
「梁大人!」鳳白眼疾手快,兩步躍下,拴住了馬繩,「吁……」
哩哩……
馬兒跳了個腳,馬車轟隆一聲飛躍落地狠狠撞擊!
「啊!」喬以柔抱住了兒子,差點砸了出去。
「喬老闆,您沒事吧。」
「沒,沒事事。」喬以柔驚魂未定,瞟眼掀開了帘子,便看到梁楚樺身陷在馬車之下。
「快下車。」鳳白將喬以柔母子快速拽下車。
幾人合力,迅速地將馬車抬走。梁楚樺這才得以脫身。
但是,不想梁楚樺就因為趕車,竟然釀成重傷休克的局面。
「梁大人!梁大人!」鳳白拍拍他的臉,試圖讓他清醒。
「讓我看看。」喬以柔放下兒子,圍觀的人紛紛讓開了一個過道。
喬以柔給他掐了一把脈搏,陷入一陣沉思。
「他這是……舊疾複發。」喬以柔記得,他過去曾在礦區發過一次。
不想,今天會因為趕路又再次複發。
「那怎麼辦。」
「他這個病,馬上需要人蔘進補。」喬以柔說道。
「那咱們就擇近找個醫館,運氣好興許能夠買到人蔘。」鳳白提議。
「那還等什麼,出發。」喬以柔利索的將人扛上了馬車靠好,眾人不由一愣。
「瞧見沒有,這就叫做天生神力。」幺兒豎了個大拇指。
「噓……」鳳白馬上捂住了他的嘴。
「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喬以柔喊道:「小沫,過來。」
「來了。」小沫跳了上來。
「你幫我守著他們,我負責趕車。」
喬以沫點頭如蒜:「嗯嗯。」
「鳳白,這事兒拖不得。咱們得儘早找到落腳之地。他的病,受不了長途奔波。」喬以柔撅眉道。
「好,我在前方尋路。」鳳白心領神會。
隨即,幾人陸續開拔。
「吁……」半時辰后,前方突然出現一匹遊盪的野心狼,鳳白嘯然停下。
「怎麼了。」
「前方有狼擋道。」鳳白說道。
「狼?」喬以柔想了想,狼是有靈性的動物,不可能平白無故擋道。
「還有其他的路嗎。」喬以柔道。
「不就是一匹狼嗎,上去砍了便是。爺扒了它的皮毛給元寶織頂帽子剛剛好。」幺兒拔劍亮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