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1章危險而至!
「滾!」喬以柔忍無可忍,一記拳頭錘了過去。
「唔……」不想梁楚樺胸口一震,喉嚨竟然悶出了一口血來。
「梁大人,你沒事吧。」喬以柔連忙扶穩他,這才想起他還是一名病人。
「沒事……就是,頭有點暈。」梁楚樺甩了甩頭。
「你先躺下,別亂動。」喬以柔服侍梁楚樺躺下,蓋好了被褥。
「阿柔,你不怪我了。」梁楚樺的臉上隨即扯出了一抹笑意。
喬以柔翹指了他的腦門,警告道:「安分守己。不要胡思亂想。」
「知道了。咳咳咳……」梁楚樺突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喬以柔趕緊給他倒了一杯水,喂他服下。
「梁大人,你這身板也太弱了吧。」喬以柔有些嫌棄。
「是啊,所以咱們大人才需要一個知心的人在一旁照顧。」鳳白端著剛熬制的葯,送進了屋。
「鳳白,你少說兩句。說多了,把人嚇跑了你要負全責。」梁楚樺一本正經道。
「別!剛剛的話我收回。」鳳白斂了個唇,差點翻了個大白眼。
「梁大人,你還要不要治病了。」喬以柔接了葯,送到了他的嘴邊。
「治治,必須治!而且呀,我這個病也只有喬老闆能治好,啊……」梁楚樺象徵性地張開了嘴。
喬以柔一個勺子塞了過去:「嘶,吃藥都閉不上你的這張嘴。」
「唔……燙燙……」梁楚樺扇了扇嘴,有苦難言。
「哼,燙就對了。」喬以柔將葯放在他的手上,「自己喝。」
「阿柔,我到底是不是病人。」梁楚樺撅了個眉。
「我瞧著你真不像個病人,倒像個流氓。」喬以柔起身出門。
鳳白掩唇一笑,同情的瞟了梁楚樺一眼:「梁大人,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油了。別說喬老闆,我都快要吐了。」
「不是吧……」梁楚樺苦惱的摸了摸下顎,隨即搖頭,「看來,「女怕纏郎」的話在阿柔這裡不頂用啊。」
「什麼?梁大人,這「女怕纏郎」的主意不會是幺兒親口相授的吧。」鳳白差點驚掉了下巴。
「你怎麼知道。」梁楚樺不打自招,說完又匆匆掩飾了過去。
「算了,這一招不行,換一招吧。」
鳳白也是刷新了三觀。
這一向心高氣傲的梁大人,一夜之間性情大變,原來問題是出在這裡。
「梁大人,聽我一勸。幺兒的話不能信。他就一個臭流氓。」鳳白話剛說完,門外傳來一絲吆喝。
「我說鳳白,你說話咋這麼難聽。咱為大人出謀劃策有什麼錯。你有本事你上啊。」
「咳,我上就我上。」鳳白雙手抱胸,圍著梁楚樺在床前兜兜轉轉。
「有了。」鳳白湊到了梁楚樺耳邊,「梁大人,您還記得第一次得手時的情景不。大不了,咱們再東施效顰,說不準還能歪打正著,說不準還能給元寶再添個妹妹。」
「第一次……鳳白,你確定?」第一次,他記得是那是一個夜黑風高的夜裡,兩人各懷心事,情不自禁……
「是啊,您第一次得手了,肯定就是有打動喬老闆的地方。您好好琢磨琢磨。」鳳白說完,便邁出了房間,揮了揮手,用力地扇了扇脖子。
「鳳白,就你主意多。那你給兄弟出出主意。咱們幾個都打光棍,可有破解之法。」幺兒嬉皮笑臉地湊了過來。
「你,哪裡涼快哪裡呆著去。」鳳白一巴掌扇了過去,轉身就走。
「嘶……這婆娘,性子就是辣。」幺兒捂著燥臉,屁顛顛的追了上去。
「鳳白,你咱這麼偏心呢。咱們就不能一碗水端平嗎。」
鳳白一腳踹了過去。
「哎呦……」
幺兒直接摔倒顧喬以柔的跟前,趕緊起身,拍了拍屁股。
「鳳白,你們怎麼回事。」喬以柔晾好了娃娃的衣衣裳。
「咳,我們鬧著玩呢。」鳳白犀利地瞟了幺兒一眼,咕噥道,「還不快滾。」
「咳……鳳白老凶我。喬老闆,你可得好好說道說道她。否則呀,真要嫁不出去了。」幺兒走時還不忘記添一把火。
「找死。」鳳白兩指撫劍,幺兒嚇得連滾帶爬的,一會兒便沒了影兒。
「看看,就這爛泥扶不上牆的德性,也不知梁大人當初看上他什麼了。留在隊里,真是礙眼。喬老闆,你呀就當個笑話看就好了。」鳳白吐了一口唾沫,搓了搓手板。
「鳳白,幺兒的武功應該不差吧。」喬以柔湊了過來,攬住了她的肩膀。
「是啊,不差。不過,跟我還差一點點。」鳳白還是死要面子,其實幺兒的武功在隊伍中是數一數二的。否則,也不可能事事都讓他打頭陣。
「咳,有句話叫作什麼來著,「周瑜打黃蓋」你們這叫作一個原打,一個原挨,這就是愛情呀,鳳白你真是當局者迷。」
「胡說八道。」鳳白不以為然,不過耳根的紅暈早已經暴露了一切。
「咳,你別說我了。就說說你自己吧。」
「說我?」喬以柔仗二摸不著頭腦。
「是啊。」鳳白攀過了胳膊,語重深長道,「你看,喬老闆對旁人的事情倒是心如明鏡似的。怎麼到了梁大人這邊,就犯起糊塗來了。」
「嗯,梁大人他怎麼了。」喬以柔揣著明白裝糊塗,起身繼續拍了衣衫。
「唔……梁大人他心悅於喬老闆好多年,這事兒大家都知道的事情。您可別跟我擱這裡裝糊塗。」說到這裡,鳳白嘆了一口氣。
「這認真的說起來,其實還可追述到更早的時候。也就是,六年前開礦的時,那個時候我們幾個人都看得出來,梁大人因為身負家族使命很努力的剋制了自己感情。
或許你們重逢的第一天,是發生了許多不快。甚至,他還親手用莫須有的事情將你關進了牢里。
你不知道的是,如果他不這樣做。勢必會給你帶來麻煩,甚至有可能會禍及生命。畢竟柳葉村裡,熟悉你們的人太多太多了。
他深知你會成為自己致命的弱點,所以,他才將自己偽裝成你的敵人,對你步步緊逼。甚至,眼睜睜的看著王爺也就是當今聖上,借著這個機會英雄救美。而自己則躲在一旁,看著你們如膠似漆,恩愛有加。
或許只有這樣,才能真正的撇開關係。也只有這樣,才能保護你不被波及。」
啪啪啪!
喬以柔鼓掌:「說得真仔細,也很感人。」
「那你有沒有被打動到。」鳳白眯了眯眼。
「鳳白,感動我的不是他,是你。」喬以柔似笑非笑道。
「你比我更了解他不是嗎。他是一個複雜的個體,時至今日,我已看不清站在我面前的男人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所以,對於一個我完全不了解的人,你讓我如何接受他的一切。這真的不現實。」
喬以柔是栽過跟頭的人。
如果,他們之前的主誤會能夠有三言兩語就能說清的話,或許這個世上就沒有那麼多的恩怨情仇,痴男怨女了。
「咳,怎麼又兜回來了。真是,忙幫不上不說,還凈幫倒忙。算了算了,我想解鈴還需系鈴人,能不能解開嫌隙,看你們自己了。我就不瞎湊這個熱鬧了。」鳳白抓了抓頭髮,有些懊惱費解。
這事兒給鬧的,真是剪不斷,理還亂。
鳳白離開的路上,差點撞上了梁楚樺。
「梁大人,您怎麼起來了。」
「哦,剛剛起來解了個手。」梁楚樺面無表情道。
「那您快回去躺著吧。身子還沒好。」
「嗯。」梁楚樺也沒多說什麼,轉身進了屋裡。
但是鳳白總感覺有空氣有些沉悶。
也想不到什麼,便甩頭,走了。
夜裡,喬以柔洗了澡,點燈瞧了瞧床上的妹妹和元寶,確認他們已經睡著。
這便出了房,轉到了側卧。
喬以柔關了門,吹燈準備睡覺。
突然,門外傳來一聲敲響。
「誰。」
「喬老闆,不好了。外面有刺客,你這邊要注意安全。沒有情況不要出來。」鳳白語氣比較急燥。看得出來,事情來得急。
「好!我知道了。」喬以柔連忙起身,手忙腳亂的找來了匕首,侯守在了門口。
門外一陣慘叫,喬以柔緊張不已。
就在這是,大門突然扎進一把大刀,第二刀再次霹了過來。
喬以柔嚇了一個悶神,迅速的輪起了一個長椅,準備反攻。
大門轟的一聲撞開,喬以柔屏住呼吸,等黑影進來后,一個長椅砸了過去。
「啊!」一聲慘叫,漢匪惱羞成怒,摸起刀來便是一頓亂砍。
喬以柔躲閃不及,因為怕土匪會盯上孩子,便往門外匿去。
對方果然抱了大刀,狂追了過來。
對方翻身兩躍,飛檐走壁,落到了跟前,「賤人,看我不削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