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1章 帝國玫瑰(14)
男人薄唇緊抿,額角青筋微露:
「……您醉了。」
雲淺然將下巴擱在男人肩上,手指熟練的解開男人身上的襯衣紐扣,她吐詞清楚:
「我沒醉。」
「這就是我想根你商量的事。」
雲淺然目光專註的看著男人隱忍動情的模樣,跟以往冷硬沉默的神色大相徑庭,新奇得讓人得目光忍不住一直停留。
她意識清晰的思索接下來的事,還將自己從進來到現在說的話回憶了一遍,又仔細將自家小暮暮的情況分析了一下。
女子想了一下。
於此同時她還能一心二用,一邊控制住對方的弱點,一邊在嘴上反駁對方的話。
將自己如今情況分析了個透徹的女子得出了一個結論。
她沒醉。
這樣想著,雲淺然鳳眸瀲灧的瞪了一眼男人,語氣不滿:
「我清楚自己做了什麼事,我沒醉!」
雲暮額角冒出幾顆汗水,他重重的呼吸了幾次,啞著嗓音服軟:
「小姐您沒醉,所以可以先鬆開我的……好嗎?」
男人頓了頓,呼吸急促。
雲淺然不為所動,思維清晰的說:
「現在不行,我跟你商量的事你還沒同意。」
雲暮實在不知道自家小姐用這個動作商量的事究竟是什麼意思,他壓抑著快要將人磨瘋了的衝動,艱難的回答:
「我同意,小姐,帝國在上,星空為證,您的任何要求我都同意。」
雲淺然糾正:「不是要求,是商量。」
「所以你同意讓金燦燦像以前在任務世界一樣,看一輩子馬賽克?對嗎?」
雲暮原本要含糊的點頭的動作忽的一頓。
他看了自家小姐一眼,忽的有一瞬清明……
是他想的那個意思嗎?
男人眸光幽暗,灰藍色的眼底像是能溺死人的深海,讓人控制不住心神甘願沉迷於此。
他目光停留在女子的臉上,額角浮現著因為隱忍而露出的青筋。
男人就著這個姿勢重重吻下。
宛若一隻巨獸得到了覬覦已久的獵物,恨不得吞拆入腹,將獵物的渾身上下都打上自己的味道。
卻在臨門一腳時,硬生生的控制住自己的本性,宛若對待易碎的珍寶一般將獵物小心翼翼的圈起……
雲暮忍著要折磨死人的欲、望,找機會將自家小姐的手不動聲色的拿了出來,而後抱著人放在床上。
在雲暮以為自己又要被折騰許久才會讓醉酒的小姐安靜入睡時,結果剛一挨著床,信誓旦旦說自己沒醉的人瞬間就沒了動靜。
雲暮緊繃著下頷,忍住嘴角抽搐的動作,而後將人蓋上被子,瞬間衝進了浴室。
……
雲淺然第二天醒來,只感覺頭部隱隱作痛。
她艱難的睜開眼,看到周圍陌生又有點熟悉的房間,愣了一瞬。
她什麼時候來了小暮暮的房間??
雲淺然的影響還停留在昨天開酒櫃喝酒的畫面,所以……
女子腦海里出現了一個可怕的猜測。
她喝酒……喝斷片了??!
雲淺然乾脆支起身,看著明顯跟昨天不一樣的衣服的睡衣,眼皮跳了跳。
所以,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
女子疲憊的扶著額,陷入沉思。
「小姐……您醒了。」
雲暮看著自家小姐呆愣在床上,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卻在對方偏過頭、對上略帶迷茫的眼神時心底驀的一個咯噔。
男人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他極力鎮定問道:
「小姐,您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事嗎?」
雲淺然抿著唇,眉頭微皺:
「沒印象,我就記得自己在房間喝酒……」
她目光探究:「是發生了什麼嗎?」
雲暮垂下眼,掩蓋住眼底閃過的一絲失望,他維持著平時的語氣:
「一點小事,小姐不必擔心。」
雲淺然將男人的情緒變化收入眼中,她神情放鬆,勾著唇從床上起身,語氣慵懶:
「那就行,要是發生了什麼事,也別放在心上。」
雲暮想起對方昨晚的話,臉色微白,他看著地板上小姐的倒影,張了張口正欲應聲,卻被一句話打斷:
「畢竟酒後吐真言,習慣了就好。」
女子懶散的話音落下,驀的讓男人抬起眼。
雲暮腦海里還有因為那句話的震蕩留下的餘韻,他微微張唇,良久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小姐……」
「這些事不能輕易用來開玩笑。」
雲淺然正欲去浴室的腳步一頓,她微微偏頭,一雙內勾外翹的鳳眸盪開一絲笑意:
「看來我昨晚還是做了一直想做的事啊。」
雲暮僵滯著不知作何回答。
雲淺然沒有在意,她轉過身,眉眼認真:
「那麼,你的回答呢?」
「——我親愛的騎士和王子。」
雲暮瞳孔驟縮,形狀優美的唇瓣緊緊抿成一條直線,下頷綳得極緊,帶起輪廓一段冷硬的線條。
在女子含笑的目光下,雲暮像是被火灼燒了一下,驀的別開視線。
雲淺然眸光一冷。
男人半垂著眼,嗓音暗啞:
「小姐,參議院還有些工作需要我處理。」
他微微躬身行禮:
「昨晚沒發生什麼,我先去處理公務了。」
說著,雲暮就在女子晦暗不定的目光中離開自己的房間。
雲淺然神色莫名,尤其是看到對方房間里那支依然盛開的玫瑰時……
明明就很在意,很想要……
當她看不出男人每次看著自己就想將自己吃進去的目光嗎?!
雖然沒有昨晚的印象,但看對方之前的表情就知道她已經主動挑明了。
這還不同意,難不成真的是太顧慮身份了?
雲淺然有些不解,但也沒有逼人,只想著給對方留一些思考的的空間。
畢竟她主動挑明已經說明很多事了,比如她主導兩人關係,她負責將外面的蛇鼠蟲蟻、牛神鬼怪擋於門外……
只是雲淺然沒想到,自己這給對方留一點思考空間,一連幾天,對方都留在自己的空間去了。
無論是在莊園里休息,用餐,對方都躲避著她的視線。
就連每次早晨親自伺候她起床的步驟,也被公務太忙為借口推脫了。
甚至在雲父雲母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已經出門向工作地點走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