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4章 紅杏出牆
「若不能給我合理的解釋,我便將此事告訴姑母與表哥,屆時他們會容你這樣放蕩的女人在王府嗎?你仔細考慮清楚。」安寧一副抓住她把柄,得理不饒人的氣勢。
閔若黎似笑非笑地等她下文,安寧見她沒反應,反而停頓一瞬,氣勢稍弱,「除非你立即幫我想辦法接近表哥,我便幫你隱瞞此事。以後表哥與我成婚,我便不在再追究此事。」
果真如此,若她當真怒不可遏,便應當將此事立即告訴太后,怎會來這裡對峙。
閔若黎面對她的威脅,未表露絲毫心虛與慌亂,只覺她莫名其妙,「郡主好生奇怪,端端便往我身上潑髒水,如同親眼所見一般。你既這般堅持我紅杏出牆,有何證據?你說昨晚我房中有人,他是誰,在哪裡,可敢找出與我當面對質。」
安寧語塞,又不好直截了當的說明她的人昨晚在房間外面聽見閔若黎與野男人交談的聲音,亦不能說在王府後門看見那男人離開,那將會暴露她派人監視王府的事,若傳到夜九笙耳中,或許會引起他誤會。
猶豫片刻未能說出所以然,安寧氣急敗壞地抬高聲音呵斥,「你做那等事又不肯承認,我表哥怎會娶你這樣的人做側妃!」
「不僅你表哥娶我,你也在請我與你結盟追求王爺。」閔若黎輕描淡寫地火上澆油,待安寧氣結,便又道,「你若執意認為昨晚我帶人回王府,便去問府里的下人,若他們可以為你作證,我也算你有證據。」
昨晚帶夜九笙回王府時已經是深夜,只有管家還未睡下,但管家是府里的老人,斷然不會胡說。閔若黎有恃無恐,安寧見她的神色也知自己問不出什麼,氣惱又無奈,「好,算你僥倖躲過一劫,最好別讓我抓到把柄。我也不屑與你這樣的人合作!」
安寧氣惱地離開,閔若黎無所謂地聳肩,本便答應太后撮合她與太傅之子,便是她想合作也是不能。
但知道府中仍有安寧的眼線,便有種時刻被人盯著的不適感,將西風叫來詢問,「有沒有辦法將郡主的人隔在院子外面,日日被人盯著,如同被當猴看。」
西風對她的比喻不敢苟同,作揖道:「側妃若想讓他們監視不成,可以將他們支開,或是直接打暈,讓他們自己亦不能察覺,如同做夢。」
閔若黎拍手決定,「打暈好,便將人打暈,待晚間我睡了再放出來,他們若有耐力在寒夜裡守,便讓他們守。」
果然,側妃行事方式與王爺相同,能動手的絕不動口。西風腹誹,便大步退出房間。
閔若黎歇息到翌日,方完全緩過來,在家中待的無趣,便去了醫館。往日熱鬧的醫館只有葯童在前堂守著,一問才知道許清池因為成婚而沐休,半一半二便應對館里的病人,將外出看診的事也包攬了。
許清池與姜瑜不在,醫館安靜許多,閔若黎稍坐片刻便離開,漫無目的的在街上走著,忽然看見身側的暗巷站著兩道熟悉的身影,只覺奇怪。
從她的角度可看見安寧面朝巷子口,有一男子面對她而站,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前幾日態度古怪的宋摯奕。
閔若黎站在樹后觀望片刻,便見二人同時走來,一時無處閃躲便與她們撞見,只好裝作路過的樣子打招呼,尷尬地乾笑,「郡主,宋公子,你們也出門逛街啊。」
聞言,安寧側過頭看向宋摯奕,似是在問他們如何認識。後者眼裡全然是面對外人的陌生與淡漠,「這位姑娘,我的確姓宋,但我並不認識你,你認錯人了。」
他這般說,閔若黎便沒有再不識趣的拉著他強調他們認識,只是心裡奇怪。為何當真郡主的面他需要裝作與她不認識,亦或是他遇到什麼難事不願拖累她。
閔若黎想到他有佟祺瑞那樣厲害的兄長,應當不至於是這般偽裝,便沒有再多想。
翌日上午,許清池在家中請幾位好友用午膳,最初漠洵幾人不好意思在新婚期打擾他,但得知姜瑜出門了,便放心地前去。
與此同時,姜瑜坐在拂風堂,喝著溫熱的牛乳茶。閔若黎調侃道:「什麼事讓你拋下新婚夫君來我這裡。」昨日路過許家,本想進去與姜瑜說說話,但考慮到她剛成婚,便沒好意思去打擾,不料今日她便自己找來了。
「原本是在家裡的,我聽見下人談論的事,便覺坐不住,儘快來與你說才行。」姜瑜打量她臉色,未發覺絲毫異樣,無奈問道,「你究竟是不知外面的謠言還是不在意?他們可是詆毀你清白,說你在我們婚宴當天與野男人會面。我自然是不信,可這風言風語的,傳到王爺耳里便不妥了。」
不必傳,他也知道,若他要自己吃自己的醋,她也是沒辦法。閔若黎彎起唇角,未等她開口,便惹來姜瑜嫌棄,「事情鬧的這般大,我急忙便來找你商量如何解決,你還有心思笑。」
「外面的事,我也略有耳聞,但嘴巴長在他們身上,自然是他們想說什麼便說什麼,我如何能阻止,難不成堵住他們嘴巴。」閔若黎不以為意的笑著,「本便是莫須有的事,讓他們喜歡說便說吧。不說我了,說說你吧,新婚燕爾的,小日子過的很滋潤吧。」
姜瑜點了點頭,又幽怨的看向她,用瓷湯匙敲擊她的茶杯,「說你的事呢,說我做什麼。你怎的這般不在意,須知他們一人一口唾沫便能將你淹死。趁著王爺還未回來,儘快澄清才是正事。」
聽著她又將話轉回來,閔若黎略微無奈,將茶杯中的牛乳茶飲盡,擦拭嘴角,「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先前不是常常這般說嗎,怎的在京城幾個月,便怕東怕西,變得不像你了。」
姜瑜微頓,經她提醒才發覺自己的變化,想想便心裡不是滋味,「天子腳下,何人不是過的小心謹慎,我也算是入鄉隨俗,不是比最開始不知天高地厚,到處闖禍好的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