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好大的威風
說完。
兩人徑直離去，留下趙飛一人在咖啡廳里大發雷霆。
「媽的，這個臭婊子，給老子等著！」
他剛想離開，突然接到父親的電話。
一接通。
電話那頭劈頭蓋臉就罵了起來。
「小兔崽子，你到底幹了什麼，你手裡那幾個公司造假賬逃稅那些破事被人爆出來了，資產全凍結了！」
「蘇玥那女人讓我轉告你消停點，天空之城沒完工前，別再惹事懂不懂！」
還沒聽完。
趙飛瞪圓了雙眼，手忙腳亂查了下自己的賬戶。
果真被凍結了！
別說二十萬，他連一百塊都提不出來！
瞬間，他想起了陳陽剛剛那番話。
瞳孔驟縮。
想到了一個瘋狂的可能性！
難道…是那個傢伙！
……
林婉月驅車，載著陳陽先到附近公共廁所，換上了她存放許久的軍裝。
很早以前，她為了安撫豆豆，便撒了謊，說爸爸是個戰士。
這也是為什麼簡歷上標註必須是戰士出身的緣由。
沒多久。
陳陽換好后一出來，林婉月眼前頓時一亮。
穿上制服的陳陽，神采奕奕，莊嚴神武，渾身上下透著一股銳利無比的鋒芒，彷彿變了個人。
「真不愧當了十年兵。」
林婉月對陳陽此時的形象非常滿意。
「走吧。」
兩人再度出發，來到幼兒園。
林婉月讓陳陽在外面等著，她進去把豆豆接出來。
陳陽站在路邊。
在車水馬龍中極為顯眼，猶如鶴立雞群。
堅毅的五官更是令不少異性側目。
反倒是陳陽，望著幼兒園裡魚貫而出的家長孩子們，不禁回想起昨夜的意外，他的心也提到了嗓子眼。
心情，前所未有的緊張！
手心也不斷冒汗。
不斷的來回踱步。
時不時藉助車窗，整理這自己的儀容。
但隨著時間流逝，他的心情愈發緊張，拳頭也不自覺攥緊。
終於。
林婉月牽著背著粉色書包的豆豆出現在其視線時。
他渾身一顫，僵在原地。
獃獃的看著兩人走到自己面前。
豆豆似乎被陳陽那身制服嚇到了，馬上縮在了媽媽身後，小手緊緊抓著她的褲子。
林婉月彎下腰，柔聲道：「豆豆，你猜猜他是誰？」
說著，伸出蔥蔥玉指指了下陳陽。
陳陽立即屏住呼吸，目不轉睛的看著豆豆。
只見她小心翼翼的探出小腦袋，那粉嘟嘟的小臉充滿了緊張，那雙寶石般的眸子一眨一眨的，還有些發紅，顯然不久前才哭過。
半晌，她才怯生生道：「你是我的爸爸？」
聞言。
陳陽渾身一震，鼻子酸澀。
體內壓抑已久的情緒瘋狂起伏。
這一刻，陳陽如鯁在喉。
林婉月寵溺的撫摸了下豆豆的腦袋，將她輕輕拉到身前。
「對呀，豆豆不是說很想爸爸嗎，媽媽特意把爸爸叫回來了。」
豆豆似乎認出了陳陽，許久都沒有往前邁一步，小手緊緊抓著林婉月的衣角不放。
那雙眼睛不斷打量著陳陽，眼神帶著火。
林婉月以為豆豆是不喜歡陳陽，心裡有絲慌亂，連忙道：「怎麼了豆豆？你不去抱一下爸爸嗎？」
隨後用眼神示意了下陳陽。
讓他趕緊說幾句話表示一下。
陳陽大概猜到了豆豆在想什麼，他深吸了口氣，強壓體內那股衝動，蹲下朝豆豆伸出雙手。
微笑道。
「豆豆，爸爸…爸爸好想你。」
話語有些顫抖。
這一刻，他又在豆豆身上看見了宋伊人的身影，令他有些哽咽。
豆豆聽見陳陽道歉，瞬間紅了眼，一副想要上前，但又不敢。
但聽見林婉月在旁邊柔聲鼓勵。
她才慢慢邁出小腳，一步，兩步，三步。
話語有些顫抖。
這一刻，他又在豆豆身上看見了宋伊人的身影，令他有些哽咽。
豆豆聽見陳陽道歉，瞬間紅了眼，一副想要上前，但又不敢。
但聽見林婉月在旁邊柔聲鼓勵。
她才慢慢邁出小腳，一步，兩步，三步。
小手緩緩伸出，輕輕的抓住了陳陽的手指頭。
或許是兩人之間那濃厚的血緣關係在作祟。
當豆豆碰到陳陽的那一刻，眼眶一紅，迅速泛起了淚花。
之後沒再猶豫，用力的撲進了陳陽的懷裡，放肆大哭了起來。
「嗚嗚嗚，爸爸，豆豆…豆豆也好想你啊。」
「你…你為什麼不…不回來找…豆豆…嗚嗚嗚…」
「為什麼不……不要豆豆。」
哭聲凄慘。
夾帶著所有的委屈與思念。
聽著女兒的哭聲，陳陽的心幾乎快要碎了，緊緊抱著豆豆，顫聲道：「爸爸…爸爸對不起你。」
豆豆埋在陳陽肩頭，雙手緊摟著他的脖子，哭聲愈發大聲。
這溫馨的一幕更是引來不少柔和的目光。
就連林婉月也被這一幕觸動了，眼眶泛紅。
由衷覺得給豆豆找個父親，真是個無比正確的選擇。
眼看周圍圍觀群眾越來越多。
林婉月只好上前，柔聲道：「豆豆，我們先帶爸爸回家好不好？」
「好。」
豆豆抬起頭，滿臉淚痕，癟著嘴點頭。
陳陽抱著豆豆跟著林婉月回到停車場。
林婉月想讓陳陽開車，自己抱豆豆。
沒想到，遭到了豆豆強烈的抵抗。
「我不要！我不要！我要爸爸抱！」
豆豆扭動著身軀，奶聲奶氣的喊道。
小臉上寫滿了不情願。
雙手緊摟著陳陽的脖子，不願鬆開，生怕一鬆開，爸爸又消失不見了。
見狀，林婉月幽怨的瞪了陳陽一眼，心裡有些吃味。
陳陽訕笑著沒敢說話。
傳聞中那冷漠無情的不敗閻王形象，不復存在！
回到小區。
停好車。
豆豆那股哭勁一過去，異常興奮。
在陳陽懷裡十分好動，嘴裡哼著不知名的調調，唱道：「啦啦啦，我爸爸回來啦，啦啦啦。」
陳陽寵溺的看著，心情也十分愉悅。
而林婉月走在後面，看著走在前面的豆豆與陳陽，心情十分鬱悶。
突然有種引狼入室的感覺。
回到家。
豆豆就迫不及待拉著陳陽去玩玩具，從頭到尾都沒理會林婉月。
氣得她銀牙直咬，一頭悶進廚房，用菜刀來發泄自己的不滿。
吃飯時。
豆豆坐在陳陽旁邊，生澀的用筷子夾菜夾到陳陽碗里。
陳陽眼裡儘是溫柔。
怪不得都說女兒是父親的小棉襖。
果真如此。
捧在手上怕摔了。
含在嘴裡怕化了。
而坐在對面的林婉月則是氣鼓鼓的用筷子戳著飯碗。
眼神酸溜溜的。
微微噘嘴道：「那媽媽呢？你不夾菜給媽媽嗎？」
陳陽愣了下，他看出來林婉月吃醋了。
不過，倒也挺可愛的。
別有幾番風韻。
豆豆一聽，趕忙夾菜到林婉月面前，也說道：「來，媽媽，豆豆喂你，啊！」
林婉月得意的看了一眼陳陽，微張著紅唇吃了進去。
陳陽忍不住笑了下。
怎麼突然就攀比起來了。
「來，爸爸，你也吃，啊！」
豆豆突然又夾了一筷子，示意他張嘴。
陳陽頓時一愣。
看著眼前林婉月吃過的筷子，又抬眸看了她一眼。
林婉月也沒想到，白皙的臉頰浮起一層紅暈，眼裡卻有著警告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