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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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冬說:「我是一個對感情比較認真的人,所以考慮一段關係會比較慎重。」

「我也是這麼想的。」

擁有著神魔一般容顏的男人這樣說:「可能是我剛剛用詞有點不太對,我並不是讓你馬上就接受我的追求,成為我的戀人。」

有的人談戀愛可能很簡單,一見鍾情直接牽手,甚至是更進一步,如同乾柴烈火。

但梵音知道,阮冬不是這種類型。

她溫吞慢熱,偏偏個性堅定,不會輕易的跟別人的節奏走。

看起來是溫柔可欺,實際上卻很有自己的主見和步調,才會在危急的時候保持絕對的冷靜。

他對她的侵略,一定要是春風化雨,潤物細無聲那一種。

但是默默的做一切,試圖等別人發現,卻不吱聲,那是傻子才會做的事。

「我只是希望,如果你對我沒有惡感的話,能夠試試看,接受我的追求,不要有什麼心理負擔。」

阮冬是一個對待感情認真的人,一時間想得會遠一點。

梵音正是因為如此,才會提出以交往為前提的追求。

因為阮冬不是會養幾條魚的那種人,如果有確定的曖昧對象,在曖昧期間,她肯定不會和其他人搞曖昧。

阮冬剛要說話,對方就做了一個暫停的手勢。

「等一下!梵音特別誇張的深呼吸,「你別看我說的一套一套的,其實我也沒什麼經驗,所以咱們不著急,慢慢想,如果是否定的答案,我要做一下心理預設才能接受。」

好看的臉就算是做奇怪的表情,也顯得特別可愛,至少這個鬼臉把阮冬可愛到了。

可能下午的陽光真的特別的燦爛,面對這樣一張長在她審美點上,年輕好看的臉,阮冬感覺身體里的多巴胺快速增長。

她眉眼彎彎,沒有多作等待,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我覺得可以試試看。」

當然這是以交往為前提的互相了解,按照對方說的,給一個追求的機會。

像那種沒感覺的人,她就會直接拒絕。

女孩子說不要就是不要,阮冬對死纏爛打的人會很反感。

談戀愛和步入婚姻是兩回事,後者要考慮到雙方的責任,要牽涉到兩個家庭,甚至是更多的人。

戀愛就很簡單,只要快樂就完事了。

梵音看了眼天空:「那家店過去會比較遠,那我們先出發吧。」

對方說的遠,是真的很遠,因為地點居然還要坐高鐵。

清海雖然是個縣級市,但好歹是比較發達的中南部地區,前兩年開通了高鐵。

她們先是打車去了高鐵站,耗時二十多分鐘,然後十分鐘后,直接坐一個多小時的高鐵,去了隔壁省的省會,緊接著再打車到熱鬧的市中心,加起來一共耗時兩個小時。

不僅如此,買票和打車的錢還是阮冬墊付的,因為梵音的手機中途還被小偷弄丟了(實際上是藉此還到了白隴手裡)

等到抵達目的地的時候,天空已經從艷陽高照,變成了夕陽西下。

大街小巷上的霓虹燈閃爍著,到處都是擁擠的人人流,還有堵車。

要不是晚霞很漂亮,阮冬真的覺得她答應對方是一個錯誤。

美色是不能當飯吃的,腦子和時間觀念也很重要。

搜索了一下餐廳在各大平台的相關評價,一個個吹彩虹屁吹得特別的誇張,有點像是托,或者是那種要等排隊等個幾小時的網紅餐廳。

她暗搓搓的想:要是今天的食物不夠好吃,回去就說清楚。

「我家就住在沙河市,車也在這一邊。查了一下,到這邊這是最快的方式,但是路上耽擱的時間好像有點久。因為在清海市還沒拿到車,等回去的時候,我開車送你回去。」

他今天憑空捏造出來的身體,當然沒有身份了。

不僅沒有身份,他也沒有錢。

手機是故意丟的,正好可以藉此機會弄個阮冬的情侶款,拍新的照片,美其名曰和她一起創造新的記憶。

正好第四節杖就在沙河市,在來的路途中,梵音順手給自己註冊了一個合法身份,順便出生日期,還特別改的和阮冬一模一樣,就是大她三歲。

這樣22歲,不會顯得太幼稚,又不至於變成老男人。

談戀愛不可能讓女孩子養他,但是他得有來路正當的錢。

像清海那種小地方,隨便扔一塊磚都可能砸到自己的七大姑八大姨。

雖然他可以馬上捏好一些資料,簡單粗暴的灌到那些人腦子裡,可涉及的人數比較多,萬一阮冬發現異常就不好了。

換一個陌生地方,後續的資料可以根據情況機動調整。

「真的真的特別不好意思,這麼辛苦你。」

青年的眼睛閃亮亮的,像是家裡做錯了事情的小貓咪。

雖然沿途過來好像是不靠譜一些,但對方有特別貼心的準備暈車的糖,搭乘公共交通工具的時候,在擁擠的人流中有特地護著她。

好吧,看在這張臉的份上,就這麼再觀察一下。

位於市中心的這家酒店做得很氣派,裝潢是比較古風的那種,看起來很有古典的美感。

站在門口的侍應生,足足有四個,裡面一對,外面一對,都是長腿細腰的俊男美女。

看到阮冬她們,對方就露出那種特別和煦的微笑,不說別的,看年輕漂亮的小哥哥小姐姐,心情就會很好了。

「我們裡面的位置都滿了,請問您有預約嗎?」

這家餐廳因為特別火爆,是要提前幾天才能預定到位置的。

梵音當然沒有,不過他眼波流轉,站在大廳里正在訓斥人的經理眼神突然就獃滯了一秒。

他走出來,甚至有點諂媚地說:「這是我們店的vip客戶,帶他們去1號包廂。」

餐廳里的前台目瞪口呆的看著經理,1號包廂那是留給老闆的,從來不對外開放。

但是他們的老闆,前台見過,和阮冬或者是梵音,除了都有一個鼻子,兩隻眼睛,一張嘴,就沒有什麼地方相像。

包廂和大堂是分開來的,中間有那種長長的過道。

進店的時候,阮冬可以看到來往的客人,因為專業的原因,她會習慣性的觀察別人。

這家店的確很火爆,大堂里那一排排的位置都坐滿了,桌子上擺滿了食物,色香味俱全,看起來就很好吃。

但是這些人臉上的表情有點奇怪,就好像是吃了什麼葯一樣興奮。

食物再好吃,也不至於個個都露出這樣的表情。

特別的是,這家店裡的客人,肥胖率好像過高了一點。

隨便一掃,十個裡面竟然有六七個都是胖子。

幾百桌的客人,將近有一半以上都胖乎乎的。

但還是有很多苗條纖瘦的小姐姐,樣本太小,沒有參考意義。

可能只是她的錯覺,畢竟愛好美食的人,很容易就吃胖了。

他們的手機都放在一邊,竟然沒有一個人看一眼屏幕,一桌都沒有。

不過阮冬沒在大堂停留太長的時間,因為走了一會兒就到了包間。

包間那裡的裝潢特別的富麗堂皇,金燦燦的,整的和皇宮一樣。

經理特別殷勤地拿來了紙質的菜單,厚厚的一本,封面還是燙金的,做得很精緻。

阮冬打開看了眼,價錢竟然不是很貴。

前面有一些高價菜,但那都是鮑魚,燕窩人蔘什麼的,菜單後面都是正常價位,在本市市中心這個位置的店鋪,甚至可以說得上物美價廉。

「你先慢慢看,想吃什麼可以點單,我出去一下。」

那邊一直在店裡的老闆,很快知道了大堂經理帶人去他包廂的事情。

作為一個要面子的社會人,他當場就氣炸了,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一大截花臂,對著下屬指指點點,直戳腦門。

「誰讓你帶人過去的?!你是老闆我是老闆?」

瘦瘦小小的經理被吼的一臉懵逼:「可……可是,他不是您的貴客嗎?上次您還帶他來。」

頭髮光禿禿,挺著像彌勒佛一樣的啤酒肚的男人指了指自己的臉:「我的貴客,長這樣,監控里的男人長啥樣,你眼睛瞎了嗎?」

算了,這種的小白臉已經玷污了他的地盤,那今天就拿他下手。

花臂男忽然一改之前的怒容,露出陰惻惻的笑容:「出去吧,今天我親自給這貴客下廚。」

貴客兩個字,他說的咬牙切齒。

說完,他轉頭鑽進了廚房,然後拿出了一把冒著黑氣的菜刀。

踢踏……

走廊里傳來了走路的聲音,廚房的門被人推開了。

夜色之中,那個好看得彷彿會發光的年輕男人就這麼出現在了花臂老闆的面前。

他渾身都穿著白色的衣服,從襯衫到褲子都是,一般男人穿全白,會顯得很臭屁,但是這個人,就駕馭得很好。

月光下,彷彿能看見他身後的白色翅膀,從那些文藝的年輕的女孩子的話來說,就是墜落人間的天使。

光頭老闆最討厭這種長得好看的小白臉了。

雖然已經決定要對這個小白臉下手,但是老闆並不會作出直接砍人的事情。

他粗聲粗氣的說:「你走錯了,這裡是廚房。」

「你是這家店的老闆。」

「對。」

說到這個,花臂老闆還挺驕傲的。

他這家店日進斗金,可掙錢了,房子車子票子女人,都是靠這店起來的。

白衣青年身上似乎溢出了黑氣,他以一種在阮冬面前完全不一致的傲慢姿姿態下達命令:「那麼從現在開始,它是我的了。」

花臂大漢終於生氣了,一刀狠狠地砍在了菜板上:「你有病吧!」

下一秒,那把刀飛起來,落在了青年手裡,然後變成了一節棍子。

引誘人食慾的第四節杖——暴食。

廚房裡全部的刀具都飛了起來,圍成了一個圈,尖端全部對準了大漢胖成三層肉的喉嚨。

青年笑得如春風一樣和煦:「我是在通知,不是在和你商量。」

刀尖逼近了一些,花臂大漢感覺自己的脖子上有熱乎乎的血冒出來。

梵音斂了笑意,冷漠似地獄里的修羅:「還有,其實我也不是很喜歡把話說第二遍。」

花臂大漢撲通一聲,跪了。

帘子被人拉起來,那種水晶的珠簾發出清脆的撞擊聲。

看了菜單,陷入選擇困難的阮冬抬起頭,看到梵音走了進來,他後面還跟了一個推著車車,戴著白色廚師帽的大漢。

「你想吃什麼儘管點,老闆說他親自給我們做,今天他請客。」

阮冬不太好意思:「這不合適吧。」

梵音看了眼另外一個「人」:「我也覺得不太好,但是老闆太熱情了。」

花臂大漢擠出一個特別燦爛的笑容:「對!梵大……梵先生幫過我大忙,這頓說什麼都要我請客,千萬別和我客氣,誰客氣今天我和誰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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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音不是人,沒有正確的人的世界觀,這種冷酷無情的壞傢伙黑吃黑搶錢泡妹的行為是錯誤的,大家唾棄他,不要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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