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化身與活動
另一邊,米修走在從同盟會大鬧脾氣后回來的路上,冷靜了很多,在和烏大打出手中,烏一邊狼狽的躲避,一邊著急的勸他,想想烏說的也有道理,依維里的性格,喝醉酒鬧一下,開個玩笑,醒酒了記不住事情這也不是沒見過,自己這是怎麼了?發怒得不像自己?!就像那時被不明的意識悄然侵入一般!
誤會!這誤會大了!誤會是個可怕的東西!
這樣一來,倒像胡鬧的那個變成他米修了!
是我說的過分了吧?性格再好也不免惱怒,而且我還是那麼在乎維里啊!——米修這麼勸自己,在昏暗的路燈下。他顯得很孤單——回去道歉吧!——米修決定!
正走著,眼前出現一個人。
穿著單薄的衣服站在這充斥著深秋涼意的夜風中,黑色長發瀑布般垂在腳邊,厚長的發圍繞身體邊,顯得那個身體嬌小瘦弱。小到在這昏暗下,只有米修一人的路上也無法太起眼。
「維里?!」米修明顯一愣,她來找他了?欣喜使米修的腳拔離地面沖向維里,一把抱住她:「維里,對不起!」
如果是維里,脾氣好的維里,一定會說:「修,沒事的,這事我也有錯。」
可是,懷中的人沉默一會兒。狠狠地推開了米修,掙開了他的懷抱。長長的劉海遮住維里大半張臉,看不清表情。
「啪」乾脆響亮。
以血族的速度扇出米修毫無準備的一耳光,米修俊美的臉頰腫起又很快消下,嘴角流下鮮紅的血,蜿蜒。
「米修·尼菲亞,你搞清楚了!你算哪根蔥,你的命是我救回的,你倒殺了我,在沒有我的千年間,你做過國王,將軍,最高祭司···你一一個英雄的形象苟且在人類社會的上流,過著奢華的生活。可我呢?!」
「我就想多多看著你啊!你卻留我一個人,一堆可笑的沙礫在那個噁心的島上!還是烏救了我!現在我回來了,你沒想到吧!」
「我回來了!你也回來了,在我面前就像條狗一樣,狗啊!」
「我是來告訴你,滾吧,我恨透你了,最好留下你的心臟!死了更好!滾!」每一句話都如當頭一棒,一棒接一棒砸在米修還沒反應過來的心上,維里甩頭,轉身離去,頭也不回。
米修的眼中開始凝聚起冰川,一望無際的冰川,氣氛無比微妙詭異。
「夏爾維里斯特···好,很好!果然是自己做了這麼久的蠢貨,你不就是有一張臉嗎?哼」忽然這時,米修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對維里那麼固執了。回憶什麼的都空白了。
躍上房頂。朝著與小洋房相反的方向,就像一抹黑影,從未到過,無人能捕捉。
走了一段路,「維里」停了下來,拐向衚衕,她黑色長發漸漸被惹眼的血色吞噬,單薄的衣服變成嚴實漆黑的斗篷,一條掛著銀色水晶球的精緻鏈子掛在手上,嘴角向上彎起,一如嗜血的玄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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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地下室凍了不知多久,一直和candy講話,直到發覺冷的時候,我好像也不那麼生氣了,走出地下室。肚子咕咕的叫。
「爸~」我走上房間,裹著厚衣物,一個勁兒的發抖。
爸爸早就準備好了晚餐,各種飯菜香味四溢,溫暖。
「修呢?」我惴惴不安的問。
「出去了。還沒回來呢!」爸爸給我盛飯,看著熱騰騰的大米,眼前又蒙上了一層霧氣。吸了吸鼻子,掩去霧氣。
「薇薇和堂可走了?真沒義氣,都不跟我打招呼。」我好似泄憤的戳了戳原本像糕點一樣整齊的米飯。
「誒。我說小維里!」艾因湊過來,好像要和我說什麼,我氣得一根筷子飛出去,直直的插進玻璃的桌面臭老頭一聲嚎叫,我不屑:「搞清楚了,我比你大,別叫什麼小的,噁心。」
艾因臉色一菜,復而又問我:「你們家那個米修走了,你不傷心?」
我得意的笑一下子僵在臉上,默默低頭,繼續吃飯,伊米狠狠的揪了艾因一把,艾因慘叫:「伊米姐你幹什麼??」
「幹什麼?幹什麼?」伊米把自己的飯碗往艾因面前一砸,米飯都快震出來:「好好吃飯你會死啊!」
艾因委屈的埋下頭,比我看上去還鬱悶地一口一口的扒飯,只是白米,連菜都不吃。
久不發言的臭老頭忽然開口了:「小兔崽子,什麼時候跟聖伊梅德算總賬呢?」
「不去!」我堅決搖頭:「我要在這兒等修回來,才沒懶得跟聖伊梅德那種垃圾消耗時間呢。」
「完全是怪談嘛!」艾因不滿。一心想救娜兒卻能力不夠的他完全看不慣我的不管不問。
「很像大人的風格啊!」伊米微笑著暗中掐了艾因第二下說。
「嗷!!」慘叫再起。
這是門鈴響了,房中的都感覺到來者,倒不是什麼危險人物,我笑呵呵的去開門:「你好。」
「夏同學,你還真是獨居山林的野人啊!」一個同班的女生滿臉汗水,手襯著膝蓋,呼哧呼哧的抱怨:「手機沒有,電子郵件沒有,MSN也沒有,連到這裡的公交車都沒有!」
「這不很好嘛?」我請她進門。她打探著房子的內部,眼中驚異的光芒盡綻,再看見沒有房門相隔的飯廳里坐的人···頓時痴獃,張著嘴不知是該先告訴我事情還是該按照森源高中的傳統尖叫。
「同學···你有什麼事呢?」我盡量耐心禮貌的戳了戳她,提醒她不該看的不要看,不該關心的別關心。但是想了半天我也想不到她的名字,只好叫一聲同學。
「啊,啊,啊?哦,哦!」女生反應過來把一張邀請卡片塞到我的手上跟我說話,可目光全在飯廳那邊:「那個,我們班上要搞一次聚會,在X號的晚上,暗夜酒吧,一定記得來哦。」
我點頭,把她往門邊推:「好的好的,回來回來,你可以走了。天涼了,別感冒了,回家啊!」
女生遲遲不願挪動步伐和目光,直到覺得已經拗不過我的力氣時,她緊緊握著我的手,像念遺囑似的,鄭重緊張的向我交代:「一定要帶家屬,家屬!!一定···」
「碰!」我關了門。
「啊——」門外傳來餘音。
我沒好氣的瞪著一直保持完美微笑的臭老頭:「不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