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三十七章:新的人生1
第837章
而林雨英拿著錢不知去向。
林雨英走後,林泰坦言了那日那東西給林雨英的事,風葉只告訴他,需要努力工作來償還。
日子平平淡淡的過著,直到陳昔一行人再次回來。
一同來到的,還有屬於錫山的苦難。
戰爭是無情的,收割的,從來不是一個人的性命。
因為錫山地理位置特殊的緣故,不能像禾城那樣進行轟炸,後面的山路不熟悉根本沒法走,所以能進城的路,就只剩下一條。
早先風葉就找錫山軍的人說過這事兒,倒是有人出過注意,在這條路上設下陷阱。
但這地方畢竟是錫山的主要通道,來來往往的百姓太多,只能增加人力,沒辦法設陷阱。
風葉要守著錫山,自然早有打算。
錫山軍沒法子做的事情,她能做。
混亂的戰場上,陳昔舉著望遠鏡,恍惚間似乎看到一張眼熟的臉。
可對方穿著敵軍的衣服。
正欲再看,一道巨響響徹天際,刺目的火光帶著火星子迸發,絢爛的火花照亮了整個錫山城。
陳昔呆住了,敵人的大本營被炸了?
想起那張熟悉的臉,陳昔總覺得有些心慌。
張立強站在身後叫她的時候發現她有些恍惚,不由詢問了一句。
「我,我好像看到風葉了。」
「林風葉?」張立強疑惑:「怎麼會看到她?」這裡是什麼地方?這裡是戰場。
「你是不是許久沒見,想她了?」張立強將她抱進懷裡:「沒事,結束
了,等會兒回城我們就去看她,好不好?」
因為張世忠的緣故,他們已經許久沒有去看林風葉了。
陳昔素來和她交好,想她也是正常的。
可這話並沒有安撫陳昔,她總覺得心裡好像空落落的:「可是,我真的,好像看到她了。」
張立強捧著她的臉,有些無奈:「那你在哪裡看到她了,我帶你去看看是不是她好不好?」
陳昔抬起頭,淚珠子順著臉頰滑落。
「怎麼哭了。」張立強心疼的為她抹去眼淚。
兩人說話間,看到張世忠和阿財過來。
阿財拿過陳昔手中的望遠鏡,眺望著遠方,感嘆道:「讓這些黑心肝兒的都去見閻王!」
打掃戰場需要時間,因為陳昔的緣故,張立強先帶著她回城去見林風葉。
見到草根,卻被告知林風葉已經兩天沒回家。
聽到這個消息,陳昔徹底慌了,轉身就往回跑。
張立強無奈,正欲跟上,卻想起什麼似的,轉身問:「草根,你家三小姐出門的時候,有沒有跟你說什麼?或者說,有沒有做什麼特別的事情?」
草根身後的林泰正好出來,聞言神情間透出幾分詫異:「你問這個做什麼?」
雖然沒有回答,但張立強知道,確實有這個情況。
來不及細問,張立強趕緊跟上陳昔。
兩人回到戰地,才得知的確是有人進到後方引爆了大量的火藥導致敵軍大部隊全滅。
而據幾個戰俘交代,他們看到了一個女人,引爆
了火藥。
但一個女人如何攜帶大批量的火藥進去的,他們卻是不得而知。
陳昔聽他們描述女人的長相,止不住失聲痛哭。
她沒有看錯,那個人,就是林風葉。
張立強安撫好陳昔之後,才發現張世忠不見了。
只有阿財告訴他,那時候張世忠就在門外,林風葉死了的消息他知道的清清楚楚。
阿財只記得,張世忠出去后直奔爆炸中心,之後就沒見他再出來。
張立強立即帶著人去找,可翻遍了這一片區域,也沒見到張世忠的身影。
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消失了...........
——————————
風葉沒想用這種方式來保全錫山,但她之前給錫山軍提的意見都沒辦法用在這條道上。
最重要的是,來自於林成的錫山危機已解,可原主的心愿依舊未完。
原主所願,是護住錫山城,按理說,來自林成的危機接觸,這個心愿就應該了了。
然而並沒有。
這次R國人準備進城之前,她忽然想明白了,她一直就在錫山守著,也不是一個辦法。
錫山未來還會有什麼危機,誰又會知道?
她難道要一次次的解決?
即便戰爭結束,或許原主的心愿猶在。
林風葉是死在自己的父親,林成手裡的。
她仔細想來,或許,是她理解錯了。
她死在自己父親手中是遺憾,父親帶給錫山傷害亦是遺憾。
這次,她沒有死在林成手中,是否她需要做的,不是守著錫
山,而是成為錫山不可抹去的一筆。
引爆炸藥的那一刻,風葉只感覺心頭驟然一松。
如她所料,這就是原主想要的。
魂體漸漸散去,又匯聚,就在風葉感覺自己將要離開小世界的一瞬,彷彿有什麼東西拽住了她的魂體。
她下意識想要睜開眼,看清外面的情況。
卻忘了,這個時候,林風葉的身體已經死了。
一片模糊之中,只見到一個高大的身影。
「風葉!你跑不了,跑不了!」那聲音...........張世忠!
張世忠!
你到底是誰!
你做了什麼?!
帶著一聲咆哮,風葉猛地睜開眼。
白色的光亮刺入瞳孔,木製的窗戶一點點映入眼帘。
她眯著眼,這具身體好像很久沒有見過陽光,這些光亮,刺得她眼睛疼。
自己,似乎躺在一張床上。
她下意識想要坐起身時才發現身體根本使不上力。
門外忽然衝進來一個十一二歲的小女孩兒,手上還牽著一個約莫三四歲的男童。
兩人四目相對的那一刻,女孩兒瞪大了眼:「娘,娘,姐姐醒了,姐姐醒了!」
聞聲而來的,是一個看起來四五十左右的婦女,她皮膚黝黑,額角兩側的黑髮中摻雜著銀絲。
見她睜著眼,婦人如小女孩兒般先愣了愣,隨即便呼喊著撲了過來:「葉丫頭,葉丫頭啊,你可算是醒過來了,可算是醒過來了。」婦人抹著眼淚,嘴角顫抖著伸手,那粗糙的手帶著乾裂的傷
口在她臉頰上輕輕摩擦,帶來一絲絲刺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