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5章 代價

蒼炎神尊並未立即解釋原因，而是突然話鋒一轉，開口說起了另一個話題：

「未來的至尊強者，通過半神們遺留在地球上的諸多痕迹，你應該可以推測出來，在如此漫長的歲月里，為了對抗源力之海的融合，我們做了巨大的努力。」

艾力點點頭：「是的。」

他旋即問道：「200多萬年以前，一群半神趁著時空障壁的薄弱時期，集體降臨在地球之上，並建立了一大批風格各異的遠古遺迹，我猜這就是尊者們對抗源力之海的手段之一吧？」

這段時間以來，他與波斯帝國的大先知有過許多遠程交流。

兩人曾攜手合作，一齊回溯時光長河，然後發現遠古遺迹的建設期，恰好正是時空之潮的低潮期，亦正是跨越遙遠時空的最佳時期。

而大先知窺探到的啟示片段還表明，半神們似乎大多是獨自降臨，最多也只是帶上幾名隨從，它們完成遺迹的建設之後，便立即離開了地球。

此前他與大先知始終沒有想明白，為何半神們會來去匆匆，沒有將地球變成它們的地盤。

可現在艾力晉陞准半神之後，又得到了那位埃及遠古半神的少部分力量，他已推演出了大部分真相。

簡而言之，每一座遠古遺迹，皆被灌注了半神級的超凡之力，還植入了半神的靈魂碎片，被改造成了類似「分身」的神奇存在，半神們冀圖藉助遺迹的幫助，分擔一部分來自源力之海的吸引力，從而延長苟延殘喘的時間。

這聽起來，似乎顯得半神們很「挫」。

但實際上，這是難度高得離譜的操作。

創造該法門的半神，絕對是具備高深智慧的強者，而執行該計劃的半神，更是各個都有一手絕活。

蒼炎神尊滿懷感嘆的回答道：「沒錯，當年的半神們對計劃寄予了巨大的期望，在實施的過程中，甚至還有2名半神不幸隕落。

「可惜的是，它們大大低估了源力之海，待遺迹建立之後，每一位參與計劃的半神們，驚恐的發現，源力之海突然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開始同時侵蝕本體與分身，並藉此形成一種奇特的共振，導致融合力增加了數倍。

「在其後的1000年之內，絕大多數半神就被源力之海吞噬掉了，其中最強大的一位尊者，也僅僅只堅持了3000年……」

艾力聽得心頭一震，開口問道：「難道源力之海擁有自我意識，或者說某種智慧？」

蒼炎神尊肯定的回答道：「當然！」

老婦人忍不住插了一句：「我總有一種感覺，我們就像是一群獵物，源力之海就是一位獵人，時刻對著我們虎視眈眈。」

艾力默然。

是否具備智慧，區別實在太大了。

一種只有機械的應對，而另一種卻能能根據外界的變化，自發調整應對策略，難怪半神們應對得如此辛苦。

也許源力之海觀察的對象，不僅僅只是半神強者，而是每一位能力者。

只不過高階傳奇以下的超凡者，對源力之海來說只是渺小的螻蟻，這傢伙懶得打主意而已，而半神則是個頭稍大的獵物，值得它動手捕獵。

蒼炎神尊意味深長的說道：「那一項計劃的提出者叫做『命運神隱』，這位尊者正是支撐時間最長的半神。

「在半神們決定實施計劃之前，它曾經預言過一句話，不管計劃成功與否，這顆星球將在遙遠的將來，誕生一位極為傑出的生靈，幫助半神扭轉命運，逃離源力之海的魔掌……」

艾力心中跳了一下，問道：「莫非預言說的就是我？」

單單聽到「命運神隱」這幾個字眼，他瞬間明白，對方必定是埃及遠古遺迹的建立者。

蒼炎神尊語帶笑意：「你的猜測完全正確。」

它停頓一下，語氣變得嚴肅起來：「命運神隱尊者還說過，這位生靈將將入遺迹，獲得它的傳承，成為它的繼承者。」

艾力一臉的難以置信。

因為這句話說得一點沒錯，他確實進入過埃及遺迹，並得到了對方的命運陰影血脈，甚至他能晉陞准半神，也是因為「竊取」了命運神隱遺留的力量。

他想起一件事，又問道：「所以你們一直沒有進入地球，就是因為這個預言？」

從邏輯上來說，半神們既然發現了地球，沒道理一直對其放任不管，總有半神願意擴大自己的地盤，而這幾萬年以來，時空之潮不止有一次低潮期，它們有大把機會降臨地球。

蒼炎神尊馬上答道：「是的，我們一直在觀察，直到你出現。」

艾力還有問題：「那麼發生在地球的黑暗天災，還有陰影空間的入侵呢？」

蒼炎神尊解答道：「自然是為了幫助你儘快成長起來，早日加入半神的行列。」

這個答案在艾力的意料之中。

先前他老覺得，黑暗勢力的攻擊，還有一波波的黑暗軍團，就像是前赴後繼的大禮包，源源不絕的送上了源能點。

如今看來，它們還真是禮物。

老婦人語帶驚嘆的補充道：「你的靈魂內融合了一絲法則特質，這讓你的晉陞速度超越了所有半神的想象，所以我們無比確定，你一定是命運神隱的繼承者。」

艾力明白，所謂的「法則特質」，顯然是指外掛，而半神們之所以如此重視自己，根本原因就是因為自己所掌握法則之力，讓它們真正看到了希望。

否則就算預言說得再天花亂墜，對方也不會相信。

當然，他還明白，這群半神倒不是不想打法則特質的主意，只不過法則的層次高過半神，它們沒辦法將其剝離出來，故而蒼炎神尊才不惜以高階半神之尊，擺出一副合作的架勢。

艾力沉吟數息，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根據我推演的結果，如果搜集數量足夠多的源石，再以半神之力將其引爆，形成一個反向源力場，中和掉源力之海的影響，屆時整顆星球將成為超凡絕緣區，無人可以感應到超凡力量，自然就能徹底擺脫源力之海的融合力。」

世間萬物相生相剋，彼時地球復興了超凡力量，亦催生出了名為「源石」的神奇物質，地球上的超凡學者利用它搞出了源力滅神炮、源石電力堆等好東西。

可艾力卻知曉，這玩意實際上是超凡力量的剋星，它們擁有埋葬超凡的偉力。

此前泰拉大先知提到過的「到了最為關鍵的那一刻，最好選擇放棄」，指的正是這一點。

蒼炎神尊直接問道：「那你知道代價嗎？」

艾力點點頭：「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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