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被休了
聶雨彤在丫鬟們凄凄慘慘的哭喊聲中醒過來,抬眼看看周圍,心裡一聲嘆息。
本以為自己慘死,誰知再睜眼,自己成了另一個人。
支撐著坐起來,揉揉眉頭,意識突然飄進一個空曠的房間內。
女主被眼前琳琅滿目的物品驚的半晌說不出話,面前全是現代的應用之物,她將意識放在一粒葯上,隨即便出現在自己手中。
正當女主驚訝於自己的空間時,忽的,門外傳來一陣嘈雜聲。
只聽一婦人聲音尖銳道:「你們還想賴到什麼時候,別以為老爺仁慈,就想留在咱們鎮安侯府,告訴你,你們聶家如今都是罪人,早不是什麼千金小姐了,識相的立馬滾,別讓咱們動手。」
王嬤嬤氣的雙眼通紅,「小姐,她們欺人太甚。」
聶雨彤站起來,推開門,看到門外一臉刻薄相的婆子。
「喲,聶大小姐,您可真是厲害,侯爺都發話了,你怎麼還有臉賴在這不走?」
聶雨彤心下不悅,她向來不是好欺負的人。轉眼就裝出柔弱可憐模樣:「嬤嬤,我不信,我要見夫君。」
「見什麼見,世子爺心善,見不得你這可憐樣,早回國子監去了。侯爺說了,讓你趕緊收拾東西走人,也別說咱們欺負你,侯爺大度,給你十兩銀子傍身。」那婆子說著,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打發乞丐一般,丟在她腳下。
聶雨彤含淚道:「嬤嬤,既然世子不在,那我要見侯爺。只要侯爺親口說要休棄我,我立馬走。」
「小姐,不行啊!」丫鬟們憤憤不平,可也知道,小姐要是真被休棄離開,那外面的豺狼虎豹能活撕了小姐。
鎮安侯府再不濟,也能暫時安身保命。
那婆子嗤笑:「聶小姐,都這時候了,你這樣還有什麼意思,不如自覺一點趕緊滾!」
「我再不濟,也是你們鎮安侯府明媒正娶進來的,既然我丈夫不在,那要休我,好歹得公公出面。你要是不怕傳出去,滿京城笑話鎮安侯府奴才當家,你就只管在這堵著我。」
這話讓婆子怕了,她可不敢擔這個名聲,只能回去稟報。
人一走,聶雨彤便讓所有的下人開始收拾東西,嫁妝單子金銀細軟,只要能帶走的,都不漏下。
好一會兒,婆子才來傳信,讓聶雨彤去見鎮安侯。
女主應下,從空間中拿出一瓶防狼噴霧藏於長袖之中。
侯府大廳內。
鎮安侯高高在上,冷眼看著聶雨彤。
聶雨彤帶著原主的記憶,知道這個人不是東西。
從前求娶她的時候,口口聲聲跟撫遠將軍交好,逢人都恨不得說,將軍是他的親大哥。
可聶家一出事,他撇的比誰都乾淨。
鎮安侯看著嬌滴滴的聶雨彤,心生不滿,「丞兒不在,如今聶家成了逆賊,我鎮安侯容不下亂臣賊子的兒媳婦,今日,我就代丞兒休了你。」
他一甩手,一張輕飄飄的休書,就到了聶雨彤腳下。
聶雨彤掃一眼休書,抬頭看著鎮安侯:「公公,你們當真如此絕情?」
鎮安侯不耐煩,站起身:「啰嗦,拿了休書,趕緊走人。」
鎮安侯說罷,就要離開,誰知聶雨彤動作更快,忽然抽出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
「你幹什麼!」鎮安侯瞪大雙目。
管家急了,忙喊道:「大少奶奶,有話好好說,千萬別傷到老爺。」
聶雨彤冷冷道:「我爹給我的護衛呢?」
管家一愣,看向鎮安侯。鎮安侯大怒:「混賬,你敢挾持本侯,我看你是不想活了,信不信本侯讓你離不開侯府!」
「有種你試試!」聶雨彤一用力,鋒利的刀刃就在鎮安侯胖胖的脖子上,劃出一道血痕。
「別別別,好兒媳,咱們有話好好說。」鎮安侯貪生怕死,見聶雨彤不好欺負,哪裡還敢硬來。
「把我的侍衛交出來,少一個,我就剁你一根手指頭。」聶雨彤冷漠,眼裡的兇狠卻讓管家戰慄。
見他沒動,聶雨彤又用力了幾分,鎮安侯嚇的尖叫:「你個廢物,還不趕緊去放人!」
管家這才急忙去放人。
等侍衛被放出來,就看到聶雨彤帶著身邊的丫鬟婆子,站在侯府大門口。
「小姐!」聶家是武將之家,當初陪嫁的時候,給了聶雨彤十個侍衛。
聶雨彤深深看一眼自己的護衛,見他們有氣無力,就知道他們是被下了葯,不然鎮安侯府這幫酒囊飯袋,也不可能控制住自己的護衛。
「都沒事吧?」
「小姐放心,小的們都好著呢!」侍衛首領王覓,是王嬤嬤的親兒子。
鎮安侯見人放了,小心翼翼道:「雨彤,人已經給你了,你快把刀放下吧。」
聶雨彤冷笑:「急什麼!」
不一會兒,就見侯夫人匆匆忙忙趕到,見到聶雨彤挾持自家老爺,氣的面紅耳赤:「聶雨彤,你快放開侯爺,不然你別想活著離開侯府。」
聶雨彤大笑:「是嗎,那正好,我這就帶著公公去宮裡,告訴陛下,鎮安侯府也參與謀逆,尤其是鎮安侯與世子,他們都是我爹的幫手,幫著白家謀反。到時候,咱們一起抄家滅族,黃泉路上有個伴!」
「你敢!」侯夫人氣的眼紅,正要唾罵,卻被鎮安侯呵斥:「閉嘴,你這蠢婦!」
侯夫人這才不甘願的閉上了嘴,瞪著聶雨彤。
聶雨彤諷刺的笑了:「侯爺,看來夫人很希望拖著你一起去死啊,瞧瞧,她居然還敢瞪我。」
「你這賤人....」
「還不給我閉嘴!」鎮安侯氣惱:「把眼睛給我閉上,是想害死我們全家嗎?」
侯夫人又氣又惱,只能恨恨撇開頭。
鎮安侯著急又害怕,道:「好孩子,你到底想要什麼,直接說,千萬別動手。」
他還沒活夠呢!
聶雨彤看看王嬤嬤,道:「侯爺,你與我家本是世交,往日與我的父親稱兄道弟,當初這場婚事可是你求來的,如今我家中蒙難,你不說拉我一把,卻一紙休書將我趕出去,想的是不是太美了?」
「那你想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