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 賺匠買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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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兄弟能不能為咱們山寨從軍器監和都大軍器所賺一些手藝精湛的匠人？」

「不瞞兄弟，咱們山寨現最缺的就是手藝精湛的匠人，如果兄弟能賺數十匠人，計兄弟一功，如果兄弟能賺上百匠人，計兄弟大功，如果兄弟能賺五百匠人，計兄弟首功！」

聽了秦勉此言，正愁無功不好在梁山泊立足的湯隆，立即應道：「軍器監和都大軍器所的匠人每日里辛苦不說，那些監管官吏還根本就不把匠人們當人看。」

廣慧接話道：「我亦聽說過此事，據說，除了每日常課外，那些監管官吏還威逼匠人們為他們做私活，所打成品都叫那些監管官吏偷出去賣了，搞得那些作坊里的匠人沒幾個願意待下去的。」

湯隆道：「大師所言不錯。」，然後對秦勉說：「只要哥哥能厚待匠人，賺個首功，我沒把握，賺三二個大功，我卻是信心十足！」

秦勉有些不解：「據我所知，相比前朝，匠人們的地位已經提升到了一個很高的層次，那些軍器監和都大軍器所的匠人們的待遇恁地差，為何不另謀生路？」

「誒！」

湯隆嘆然道：「軍器監和都大軍器所的匠人不比那些擁有自己作坊的匠人，他們多是匠籍，沒有自由，如果逃役，輕則仗脊刺配千里，重則直接斬首。」

頓了頓，湯隆又道：「其實，朝廷給軍器監和都大軍器所的匠人的待遇也還不錯，就是主管的官吏層層剋扣和欺榨的太過厲害，才讓軍器監和都大軍器所的匠人們困苦！」

說到這裡，湯隆語氣一轉，又道：「故而，只要哥哥給些豐厚的招攬條件，必定會有匠人舉家來投哥哥。」

怕秦勉不懂匠人家庭，湯隆又補充道：「匠戶家之人，大多都是匠人，就算不是，也能打下手幫忙製作。」

秦勉道：「兄弟只管去請，我定不會虧了他們，嗯……這樣，你跟他們說，但凡願意上山的匠人，安家費五十貫，每月還有至少五貫的例錢，如何？」

秦勉給匠人的待遇很高，不提安家費，一家若是有五七個匠人，一年就能收入三四百貫，絲毫不比那些擁有自己作坊的匠人賺得少，而且還不用承擔任何風險。

湯隆大喜：「若是如此，首功小弟也賺得！」

「好，那此事就仰仗兄弟了。」秦勉道。

突然想起方才湯隆話里透漏那些官吏監守自盜私賣兵器，秦勉問湯隆：「兄弟，倘若我要買些兵甲，不知兄弟可有門路？」

「要買些兵器、盔甲倒是無妨，只是那弓弩太過敏感，尤其是神臂弓，怕是有些困難！」湯隆道。

神臂弓，又稱神臂弩，號稱其他器械都及不上，成為宋軍弩手的制式兵器之一，完顏宗弼（金兀朮）《遺行府四帥書》曰：「吾昔南征，目見宋用軍器，大妙者不過神臂弓，次者重斧，外無所畏，今付樣造之。」

可以說，神臂弓就是這個時代一等一的大殺器，哪怕北宋朝廷再昏庸，這樣的大殺器，也必然得嚴格管控。

秦勉道：「神臂弓可慢慢圖之，先買些兵甲將咱們梁山軍武裝起來即可。」

湯隆道：「若是只買些兵甲，應該不難辦。」

秦勉在心中盤算了一會，道：「我若是買五千套兵甲，兄弟可能做到？」

聽了秦勉報出的數字，湯隆目瞪口呆！

可很快，反應過來了的湯隆就是一喜：「若無五千兵馬，哥哥又怎會買五千套兵甲？看來，梁山泊的實力遠比我所知的還要強盛啊！」

壓下驚喜，湯隆盤算了一會，然後照實說道：「若只是三五十套兵甲，很好辦，我一人去，便能買回來。五千套兵甲……太多了，不太好辦啊。」

秦勉也知道，一口氣從北宋朝廷買來五千套兵甲絕非易事。

所以，秦勉也沒有強令湯隆必須買到這五千套兵甲，只讓他好好謀划，儘力而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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