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暴躁小娘子（求鮮花、求票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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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勉一行人到東京汴梁城時，恰逢正月十四。

黃昏十分，明月從東而起，天上無雲。

秦勉扮作閑良官，阮小七和劉麟扮作小廝，武松扮作親隨，只留三十名嘍啰在客棧中看守馬車和行李。

四人混在人群中進入封丘門，游遍六街三市，來到正街上，家家門前燈籠高掛，照耀如同白日，正是：樓台上下火照火，車馬往來人看人。

整條街上，大小勾欄幾十餘座，有些甚至可容納數千人，又多有貨葯、賣卦、喝故衣、探博、飲食、剃剪、紙畫、令曲之類。

秦勉不禁感慨：「這就是這個時代的不夜城啊！」

秦勉都有這樣的感慨，阮小七更是應接不暇了，看什麼都好奇不已！

不僅阮小七，就是武松和劉麟也沒見過這麼繁華的城市。

只不過武松和劉麟比阮小七有城府，沒有表現出來罷了。

又走過一條街，秦勉等人見兩邊都是煙月牌，來到中間，見一座高台上彩燈集結，左右各掛一個牌子，牌上各有五個字，寫道：「歌舞神仙女，天下第一魁。」

阮小七抓住一人問道：「這裡好生熱鬧，卻是為何？」

那人是個好說話的，直接告訴阮小七：「那是東京上廳聯合一眾青樓舉辦的選花魁。」

「花魁？那是甚麼？」

見阮小七是個什麼都不懂的土包子，那人便想走。

秦勉插話道：「今年哪個娘子呼聲最高？」

那人見秦勉穿著和談吐不凡，又問到了點子上，遂答道：「自然是趙元奴趙小娘子！」

秦勉一怔：「跟李師師齊名的趙元奴今年才出道的嗎？」

秦勉細想想，確有這個可能，畢竟現在才政和五年（即1115年），按照宋宣和三年（即1121年）是趙元奴的巔峰、靖康元年（即1126年）她還名滿京城來看，趙元奴如今至多十七八歲，很可能是剛剛才出道。

李師師那可是皇帝趙佶的女人，艷壓群芳，號稱史上第一名妓。

試想一下，趙元奴能在此時跟這樣的李師師齊名，得美成什麼樣子？

突然之間，秦勉動了想見一見趙元奴的念頭。

不僅秦勉想看，阮小七在聽劉麟說了花魁是什麼以後，也跟秦勉說：「哥哥，咱們去看看那花魁如何？」

左右已經到這裡了，看一眼又有何妨？

於是，秦勉四人便到高台下買了個雅座。

不想，四人剛坐下要了壺茶水，遠處就來了一伙人。

套用後世一句話，秦勉長這麼大，就沒見過這麼囂張的。

只見，十數人拿著彈弓、吹筒、粘竿驅趕沿路所遇之人，他們所過之處，可謂人仰馬翻。正中間一人，正給秦勉演示什麼叫走出六親不認的步伐。

未等這夥人走近，秦勉就聽周圍有人在說：「躲遠點，快躲遠點，是花花太歲，惹上這煞星可就遭了！」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一聽這人便是高衙內，秦勉四人的神色瞬間就全都變冷了。

也是巧了，高衙內一夥就在秦勉四人不遠處佔了好大一片桌椅。

坐下后，高衙內就專挑良家女子看，很是肆無忌憚。

見此，一閑漢湊上前，問：「衙內可有中意的女娘？」

看了一會，高衙內悻悻道：「皆是庸脂俗粉，無一人可比林家大嫂！」

一閑漢附和：「是極，林娘子雪膚滑嫩，纖腰盈盈，玲瓏浮凸，相貌絕美，哪是她們可比的。」

聽閑漢說起林娘子的好處，高衙內不無怨念道：「你說她怎麼就忍心拒絕於我，只要她肯跟我歡好，我情願納她為妾，就是娶她為妻，也無不可啊。」

那閑漢道：「都怪陸謙和富安辦事不利，他們若是殺了林沖那廝，林娘子定會絕了念想，任由衙內揉圓捏扁。」

高衙內一聽，也是憤憤不已：「早知當初讓你去辦此事了，也不用生出恁地多變故！」

那閑漢道：「若我去，林沖必已粉身碎骨，可惜，陸謙和富安打草驚蛇，叫林沖跑了，現已不知去向！」

眾閑漢都說：「陸謙和富安真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又有閑漢道：「算了，反正他二人已死。」

可是當即就有閑漢反駁道：「他二人死不足惜，卻害得衙內不能抱得美人歸！」

「是極，不能因他二人死了，就算了，必須要小懲大誡，將來才會人人效力。」

「我聽聞陸謙和富安家的娘子也是一等一的好女娘，衙內何不討來試試，看看能抵林娘子幾分？」

高衙內一聽，來勁了：「陸謙和富安家的娘子也有姿色？」

一閑漢道：「確是美人，尤其是陸謙的娘子，我看也不差林娘子太多。」

高衙內當即決定：「那討來看看，若姿色尚可，我便代陸謙和富安照顧她們了，畢竟他二人也是因替我辦事而死，若姿色一般，便賞給你們了。」

一眾閑漢嘿嘿淫笑，大吹大擂。

阮小七實在是受不了了，壓低聲音道：「俺去戳死他，為林教頭報仇！」

說罷，阮小七就欲去宰了高衙內。

不想，秦勉卻一把將已經離凳的阮小七又給按了回去，然後壓低聲音說：「他身邊有高手。」

阮小七聽言，仔細找了找，然後就看見高衙內一夥最後面坐著兩個人。

其一膀闊腰細耳大面方。

另一豹頭環眼黃髮虎鬚。

一看這二人的體型、相貌，阮小七就知道，他們肯定不凡。

阮小七也知道他在陸地上的三腳貓功夫在高手面前不太靈，最終只能悻悻作罷。

阮小七忍下了，有一人卻忍不下！

就在高衙內一夥說得最肆無忌憚之際，一個清脆的聲音突然響起：「惡賊，官家腳下也敢明目張胆構陷害人，真當倚著你老子的勢，便無人敢懲治你嘛？」

秦勉看去，只見說話的是一個小娘子。

這小娘子系一條湖色百折羅裙，上面蓋著一件猩紅湖縐襖子，窄窄袖兒，露出雪藕也似的手腕，下身一條綉菊花長褲，足下一對繡花鞋，身材高挑兒婀娜。

只可惜，這小娘子打扮雖俊俏，卻用青紗蒙著臉，看不見真容，叫人浮想聯翩！

這小娘子是一個暴躁性子，說話間，就已然來到一眾閑漢身前，然後伸手便打！

讓人感到不可思議的是，這小娘子竟有一身好武藝，十來個閑漢竟被她三拳五腳就全都放倒了，無一能戰起來，全都躺在地上哀嚎不已！

這暴躁小娘子，得勢不饒人，放倒了所有潑皮閑漢后，便徑直向高衙內走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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