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章 發現
「是嗎?那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麼東西值得老太太如此珍藏。」
蘇醒醒轉過頭看著鉑金城眼裡帶著淡淡的笑意,開玩笑似的說道。
而薄津臣卻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地溫柔地抱著蘇醒醒,那一剎那他覺得彷彿整個世界都在自己手裡,一切都是那麼美好安寧……
而另外一邊,五星級酒店的總統套房裡,陸瀟才剛剛陪韓成國翻雲覆雨完,這會兒正裹著被子小心翼翼的起床準備溜走。
「竟然都已經這麼晚了,看來我得快點兒了。」
陸瀟拎著自己的高跟鞋,躡手躡腳地出了門,低頭看了一眼時間,心裡頭卻忍不住猛的一慌,緊接著便穿上高跟鞋快步朝著電梯的方向走去。
從離開醫院的那一刻算起,到現在她已經整整消失了五個小時,而護工已經催了,她不知道多少次讓他回去。
但奇怪的是最近兩三個小時卻一點兒消息也沒有,所以他心裡忍不住有些打鼓,擔心自己逃出來的事情已經暴露,被楚明之給發現了。
「還好還好,看樣子應該沒被發現吧。」
陸瀟急匆匆的回到醫院,猛的推開病房門一看,卻發現病房裡空無一人,沒有楚明之凶神惡煞的等著,甚至連護工都不見了身影。
見狀她心裡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以為護工只是偷懶提前下班了。
可是當她慢悠悠的走到病床前躺下,正準備好好的睡一覺的時候,門口卻忽然傳來了一陣沉重而急促的腳步聲。
聽見聲音的陸瀟猛的睜開了眼睛,甚至砰的一下從病床上坐了起來,眼裡滿是驚恐,戰戰兢兢的望著厚重的門板。
「哼,你還知道回來,竟然還好意思睡覺,難道在酒店還沒睡夠嗎?」
就在陸嘯呼吸急促,心不由自主地提到了嗓子眼兒的時候,病房門砰的一聲被推開,楚明之大踏步走了進來。
站在病床前冷冷的看著她,眼神陰沉無比又透著一絲銳利,臉色更是鐵青的不成樣子,像是恨不得把她活剮了似的。
「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我一直都待在病房裡了都沒去,不信的話你可以打電話去問護工,他剛剛才從這兒離開。」
看著楚明之滿臉怒氣的樣子,陸瀟嚇得膽兒都快破了,可是卻又沒有膽子承認,只能硬著頭皮撒謊。
甚至還搬出了護工做擋箭牌,要知道他千方百計的讓楚明之同意自己請護工,為的就是這個。
「你這個賤人,你以為你自己從醫院偷跑出去做了什麼我不知道嗎?你還真是下賤,隨隨便便就可以出賣自己的身體,那個老混蛋現在還躺在酒店裡沒醒呢吧?」
楚明之沒想到都已經到這份兒上了,陸瀟竟然還有膽子撒謊,心裡頭的怒意瞬間便又涌了上來,抬起手,便狠狠的給了她一巴掌,打得他臉上火辣辣的疼。
「你這個混蛋,你憑什麼打我?你是我什麼人?你既不是我的男朋友,也不是未婚夫,更不是丈夫,充其量只能算個前男友而已,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不覺得自己很變態嗎?」
一巴掌扇在臉上,讓陸瀟的半張臉近乎麻木,卻也給了她破罐子破摔的勇氣。
只見她抬起頭狠狠地瞪著楚明之把憋在心裡許久的話全都說了出來一句,也沒剩下。
眼裡充滿了恨意,語氣更是充滿了嘲諷,像是恨不得把他這些年費盡心思撿起來的自尊重新打趴在地上似的。
「你這個賤人簡直是在找死,你知不知道自己現在是什麼身份?還以為自己是薄大總裁的未婚妻嗎?我告訴你,你很快就連陸家大小姐都不是了,既然你今天把我惹毛了,那陸家就沒有繼續存在的必要了!」
楚明之被徹底激怒,說著又狠狠地甩了陸瀟一耳光,然後揪著陸驍的頭髮強迫她抬起頭看著自己。
語氣狠厲到了極點,像是恨不得立馬殺了她似的。
「隨便你怎麼樣吧,反正我已經被你折磨成這個樣子了,你以為我還在乎嗎?」
陸瀟原本打算靠著勾引韓成國,讓他幫忙對付楚明之,然後好逃出生天。
卻沒想到才出去了一次就被發現了,而且看著楚明之這副瘋魔的樣子,她就知道這一次這個混蛋肯定不會饒了她。
所以她也就瞬間心如死灰,不想再做任何的掙扎了,至於耳光是不是痛,陸家是不是能夠繼續存在,她都絲毫不想關心。
「這麼快就絕望了,你還真是比我想象的弱多了,我還以為陸家大小姐有多勇敢呢,不對,你剛剛不是還挺能幹的嗎?竟然還敢背著我從醫院跑出去勾引老男人,你以為他能對付得了我嗎?別痴心妄想了!」
楚明之之所以無所不用其極的折磨陸瀟,為了就是讓他向自己求饒認錯。
卻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快就絕望了,現在就那麼麻木的坐在他的面前,儼然一副行屍走肉。
看著麻木不仁的陸瀟不知道為什麼,楚明之心裡忽然有些受不了,於是張嘴便開始冷嘲熱諷,隨意辱罵。
拼了命,想要激起陸瀟心裡的羞恥感和自尊心,因為只有這樣他才能繼續折磨她。
「我和什麼人在一起跟你有什麼關係?我剛剛已經說過了,我們說到底不過是陌生人而已,你不要自作多情,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關聯。」
等到楚明之罵累了之後,陸瀟才緩緩抬起頭看著他,眼裡充滿了絕望,就連語氣都透著麻木,不過好歹還能聽出一絲嘲諷。
而楚明知聽了這話之後,心裡有一塊地方忽然像是被戳穿了一樣,像是有無盡的冷風嗖嗖的往裡頭灌著,說不清楚是冷還是痛。
「別這麼看著我,你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不然的話你就放我走,我告訴你,不管你再怎麼折磨我,再重來多少次,我都不會愛上你!以前沒有,現在也一樣,以後更不可能!」
陸瀟在楚明之的眼裡看到一絲驚痛,隨即冷冷的勾起了嘴角沖著他說道。
越說語氣越肆無忌憚,冰涼而殘忍的笑意也開始在他原本已經麻木的眸子里蔓延,像是鐵了心要擊垮面前的男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