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管你恨不恨我,你不能告訴冷煌,父親回國的事?」
靜下心來,霓兒擔憂的是父親的安危,她真怕如此瘋狂的晴若,會把父親的行蹤告訴冷煌。
「你有什麼資格命令我?」白晴若狠狠地揪掐著她的肩膀,用力地推了她一把。
霓兒險些摔倒在地,她她狼狽地穩住身軀,倏不知,喪心病狂的白晴若,居然趨她站在門邊,故意推門,利用堅硬的門板把撞倒在地。
門板打傷的肩膀立刻傳來一陣劇痛。
「你一直勾引著身邊的每一個男人,連白展華也不例外,看看你那副騷相,白霓兒」
她憤憤不平地指責,渲泄著長久以來,壓抑在心底的話,渲染的淋漓盡致。
「我沒有,晴若,為什麼要這樣欺負我?」霓兒心碎地哀叫。
「沒有嗎?我的新婚之夜,你給冷煌就在、、、」她伸出指頭指向樓上,她就站在樓梯口,差不多整整一夜,那火熱纏綿的低吟仿若尖針捅破她的心靈。
「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熾痛人心的畫面從腦海劃過,白晴若猙獰的五官一怒,突然衝上前,象瘋子一樣拉扯著她的肢體,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
「嘎吱」一聲清脆的骨節聲響傳來,霓兒纖細的腕骨已被白晴若瘋狂的蠻力拉斷。
一陣絞心的劇痛從手肘處傳過來,霓兒額上一瞬間沁上許多汗珠,她狠命地咬住唇,堅強地承受下劇烈的痛楚。
抬起眼,忽然看到,那抹挺拔碩長的身形不知何時倚在門邊,正冷眼旁觀她被晴若欺負。
也許,姐妹相殘,讓他不費吹灰之力,瓦解白家便是他真正巴望的事吧!
白晴若冷血地不理,她慘白轉青的玉容,一巴掌甩過去,極嫩的凝脂玉膚,紅紅的五指印是那麼清晰。
「夠了。」見白晴若仍不罷手,冷眼旁觀的人終於冷咧開口。
無動於衷的人,在看到霓兒無力垂下,輕飄飄的手臂時,冰冷的眼神驟然消失,臉上布滿驚惶不安。
他走過去,伸手想察看一下她的傷勢。
霓兒卻閃開了,她清澈的瞳仁閃過一絲厭惡。
這抹厭惡清晰地入了冷煌眼底,第一次好心伸出手,居然有人不領情。
愣了下,修長的指節僵凝在空氣里,臉上即刻出現慍色,冷笑出聲。
「倔強的人總是得不到好下場。」硬生生收回掌,咬牙低緩地道。
一朵淺淺的淡笑抹上霓兒唇際,幽忽的眸光自然地凝向窗外的落日霞光。
「惺惺作態,只會令人作嘔。」她的聲音清清緩緩,尤如棕榀樹下清涼的水聲。
「你、、、」她木然的表情,入了他眼幕,首次輕微扯痛著堅硬如鐵的心口。
霓兒深深吸了一口氣,肩上的疼痛已幾乎麻木,她抬手撫住牆壁,微微挪動著腳步。
直視著前方,懶得再看他一眼,之於白晴若,還是冷煌。
白霓兒幽傷的美麗臉孔,及眼中一閃而逝的厭惡,蟄痛了他的心口,他很想追上去,
替她察看傷勢,但是,他不能,五指收握成拳,強壓下心頭的不忍,努力地莫視對她的感覺,殘忍無情地轉身摟著一臉陰笑的白晴若,越過霓兒揚長而去。
目睹著他高大絕情的身影與白晴若漸漸遠去,兩人嬉笑的聲音,在有著迴音的通道處,拖的老長,「煌,今晚我們去吃燭光晚餐如何?」
她深受傷害、灰寂的目光凝成死一般的絕然。
霓兒灰寂枯寞的眼眸毫無焦距,艱難地挪動腳步,慢慢地走回自己的房間,關上門,肩胛骨的疼處早已麻木,然後,她無力地滑坐在門后的地板上。
淚水無聲滑落下她的臉龐,不覺在心中喃喃問自己為什麼她就活該要承受這麼多?」
片刻后,她振作了起來,即然,晴若變成了這樣,她也無須在有所顧慮了。
「爸爸還在醫院裡」這樣的念頭,讓她急速從地上跪站起身,她要帶走父親,晴若,我把你要的幸福還給你,就怕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冷煌布下的陷井,,到頭來自食惡果,我無意跟你爭冷煌。
她出門后,打的直奔醫院,請醫生替她接好腕骨,步伐輕盈地走進病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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