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夜半琴聲

「她走了？」堯簡手裡拿著畫筆正在忙著一幅大型壁畫，抬眼看著鴻楚

「簡，恭喜你！」

「哎？」堯簡愣了一下，放下畫筆「你再說那個攝影獎嗎？」

「真的很為你驕傲！」鴻楚站在簡身旁「是月底嗎？巴黎那個研討會？」

「嗯」堯簡向陽台走去

鴻楚倒了兩杯紅酒，遞給堯簡一杯，冬天的夜晚清冷靜謐，寂寥的星星半閉著眼睛，月亮懶懶的感覺不到一絲的溫暖

「你怎麼打算？」鴻楚問道

「你呢？」堯簡輕嘆一聲「是啊，國際同行們在一起，聊著各自的攝影見聞，討論著共同感興趣的話題，彼此交流著各自的心得和經驗，呵呵，欣賞著來自不同國度、不同種族、不同層次的各種作品，你會為那些瞬間的技巧和靈感而成就的一幅幅作品而叫絕…」

「去吧！簡」鴻楚說道「放鬆一下，我知道你們這些潛心藝術的名家大師，絕大多數時間都停留在自己的世界里，陶醉在自己那份孤傲和洒脫的藝術作品中，難得會聚在一起…」

「林小雨安排的行程里，還要轉道去普羅旺斯，至於辛格小姐，你也看到了」堯簡猶豫著「光是工作時間看到她就已經頭痛了」

「是啊」鴻楚呷了一口紅酒「她看你的眼神，活脫脫一隻飢腸轆轆、眼冒綠光的小母狼，時刻想叼走我身邊的這隻羊，你們兩個一起去，叫我怎麼能放心呢」

「呵！」堯簡不禁笑了「嗨呦！你不會是不相信我吧」

「我信你，可她對你的心思已是眾人皆知，還真怕」

「楚，一起去吧！」堯簡凝神注視著鴻楚「放下手頭的工作，一起去度假，好不好！」

鴻楚擁過簡向二樓卧房走去，「唉！只是接下來我的工作安排的滿滿的」鴻楚嘆息著「月底早就安排了要去緬甸出差，忙完援建工程的收尾工作，還要轉道去深山老林呢，要去李氏礦業的礦口選塊水晶礦，單是時間就跟你的行程衝突了，何況動身前，還要和鄭喬一起忙著鴻氏錢莊改組券商股上市的一系列籌劃工作，還有度假村開建前的最終方案…我倒真想分身陪你一起去」

「工作是永遠忙不完的」堯簡和鴻楚走進『來兮榻』，靜靜的靠在床背，「不妨全放下，就跟老爺太太說，你和竹兒新婚後還沒有蜜月旅行呢，索性帶上竹兒一起，讓竹兒來對付夏家那位大小姐」

這時，樓下傳來琴聲，曲聲不無凄冷哀怨…

「這是怎麼了？」堯簡看著鴻楚「又是夜半琴聲，她又失眠啦！？你們今天在鴻府沒什麼吧？你又招惹她了？」

兩個男人靜靜地躺在床上，聆聽著若隱若現的琴聲

「曲子也一改往日，以前總是先來段《小夜曲》、《布列瑟農》…要麼就象理查德克萊德曼的鋼琴名曲播放機一樣，現在彈奏的這曲好陌生噢」

鴻楚躺在床上，閉著眼睛「不用理她！」

「楚，一起去普羅旺斯吧」堯簡枕在鴻楚的臂彎里「真的很期待！」

鴻楚擁緊簡「我知道，或許這個世界，一切都不可信，不能信，簡，唯有你！我，只想這樣，只要這樣，只有我們兩個…」

「怎麼這麼傷感？都是琴聲擾人啊！」堯簡說完捂住鴻楚的耳朵「睡吧！」

而此刻，樓下卧房裡，伊竹兒只管彈著鋼琴，一曲又一曲，足夠瘋狂也足夠痴迷，她不能思想、不能停止，一個個或哀傷或孤寂的音符不斷地從指間劃過，為她莫名逝去的孤單歲月、青春的無奈、命運的無助、還有無法預知的未來…正如指間彈奏的那曲《季候風》：

『…

那次季候風吹得那樣空

彷佛世上一切也將消失所蹤

你似季候風抵擋計劃全也無用

然後是場空加上不死的心痛

…』

一早，鴻楚和堯簡洗漱完畢，走下樓來，走進餐廳，伊竹兒擺好早餐，隨後眼也沒抬，走出餐廳

「你看一副冷冰冰面孔，這冬天已經夠冷了，叫我怎麼吃得下早點」堯簡說道「你就不能來個微笑服務嗎？」

伊竹兒停下來，瞟了一眼兩人

「彈琴彈到凌晨，這黑眼圈也出來了！」堯簡說道「再虎著一張臉，真的是。」

「每天面對兩隻野性難訓的狼，我怕還來不及呢，怎麼笑得出來」伊竹兒冷冷的說道

「嗨！竟然把我們說成野狼，太過分了！這丫頭哪根筋不對！越來越會頂嘴罵人了」堯簡有些氣了

鴻楚低頭吃飯，沉默不語

「不錯了，總比被人說成『野貓、野山杏』好吧！」伊竹兒小聲嘟囔道，隨後提高喉嚨「今天這裡沒有晚飯可以吃」

「哎？」堯簡和鴻楚一起看著伊竹兒

「昨天答應了太太去做泡菜鍋，再說太太最近身體不太好，人也憔悴了，我總要過去陪陪她的，你們兩個要麼回府里一起吃泡菜鍋，要麼就去外面吃吧！」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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