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百種柔情萬般愛
「終於要到岸了!」眾人們欣喜不已
「生平第一次,在海上漂了這麼久!」方旭和杜倩擁在一起
翻譯王峰走過來「看你們兩位大小姐還好,從小嬌生慣養,一開始還以為你們堅持不下來呢!」
「呵呵」船員們笑了
「誰嬌生慣養啦!?」杜倩一努嘴「王峰,你想誇我們也想點好段子嘛!」
「嗯!兩位女英雄!」
強哥走過來「要說女英雄,當屬瞬息小姐!」
「是啊,你們還好,沒怎麼暈船,瞬息小姐一路暈船,又遭遇海盜的驚嚇,手臂擦傷,這一路能咬牙堅持下來,還真是奇迹!」船長大張頗為讚許
「那一定是愛情的力量了!」林可走過來「愛情的魔力,想想真是神奇!」
「哎,慕容傷勢總算穩定下來了」船長鬆了口氣
「是啊,脾氣也夠犟的,船上哪有條件養傷,又不肯上岸,一直要堅持到底!」王峰搖搖頭
「唉!也不知道他在堅持些什麼,象是在跟誰賭氣似的,就是跟海盜對峙,看慕容那架勢,感覺象要決鬥」
眾人們你一言我一語
卧房裡,慕容躺在床上,肩上的槍傷已開始好轉,隨著目的地的臨近,慕容的心裡卻空空的,望著躺在對面床上的瞬息
自從遭遇海盜受傷后,瞬息便時刻陪在慕容身邊,哪怕是片刻的離開,瞬息都會恐懼,那種怕失去的恐懼就象一張無形的網,罩住了慕容所有的空間
看著瞬息那原本潤澤發亮的雪色肌膚,經過這二十天的海上生活,越發的瘦弱和疲倦,讓人雄不已!
「唉!瞬息,你這是何苦啊!」慕容輕聲說道「我該拿你怎麼辦,一直那麼嬌縱無憂的女孩子,何苦陪我吃這個苦,受這個罪!一定要這麼辛苦嗎?在你眼裡慕容真的有那麼重要、那麼好嗎?」
「嗯,你所有的一切都好!除了」一直閉著眼睛聽慕容喃喃自語的瞬息忽然睜開眼睛
慕容嚇一跳「你沒睡?」
「除了你心裡那個揮之不去的影子…」李瞬息起身,看著艙外,漆黑一片,隆隆的水聲「明天就該到了吧!」
「是啊,上了岸,一定要先帶你去飽吃一頓,看你瘦的…在見你父親之前還是趕緊吃回來吧」
「其實…就這樣,繼續著…該多好」瞬息悵然若失「二十天來,我們看著同一片天空,同一個月亮,同樣的命運,欣賞著日出、日落,看海上的萬事萬物從眼前掠過…」
夜深了,林可端了夜宵走進來,拉開床邊的小台板「吃點東西吧,兩位!愛情不管飽的」
林可輕輕扶起慕容,「本想跟你住在一起,可以更寬敞些,誰知道這些天做足了電燈泡,變成了三人房,每天都要拉著帘子睡,我真是欠你們的」
「要你去我那間,你又不肯的,那裡可是有杜倩、方旭兩大美女陪呢」李瞬息笑了
「暈,我去船長或是強哥的房間…」
「好啦!」慕容打斷林可的話「你只能待在這裡,哪也不許去,否則」慕容望了一眼瞬息「否則更講不清楚了…」
「就這…你還想講清楚啊」林可看著兩人笑了「兩個男人和瞬息小姐同住一屋,回去等著受死吧,就她爸爸…非劈了我們不可!還有他們家那些保鏢…哥,非要拉我做墊背的啊」
普羅旺斯,走進那積雪覆蓋下的小鎮,人們的生活嫻靜安逸,各種各樣的香草店鋪,整個空氣中瀰漫著陣陣奇香
置身在這個積雪覆蓋的童話世界里,情侶們十指緊扣…堯簡和夏辛格悠閑地走在街上,欣賞著小鎮的奇妙建築,行人們的安靜從容
「簡畫家,這裡怎樣?」夏辛格望著堯簡「我們就留在這兒吧」
「哎?」堯簡莫名的看著夏辛格
「你不覺得這裡是藝術家奠堂嗎?留在這裡專心你的藝術,如何?」
「你在說什麼呀」堯簡笑了「這裡自然很美,適合創作,生活也嫻靜安逸,不只是這裡,世界之大,美人、美景比比皆是,可恆定不變的是我的家在東方…」
「你的家?」夏辛格接過話題「簡畫家是孤兒,對吧?無親無故不是嗎?再說,搞創作的人多半喜歡閑雲野鶴的生活吧,時常去雲遊或者說是去採風,遊歷人間,你不想嗎?」
堯簡沒再言語,拿著專業相機抓拍著每一個美好的瞬間,幫辛格搶拍了幾張…夏辛格不禁伸手拉過堯簡拿相機的手臂,想著那夜堯簡醉酒後喊著『楚』…「簡,你在抓拍的瞬間,看到了什麼?」
被夏辛格這突然的舉動和問話,堯簡猶疑的眼神
「是因為捕捉到你認為的美,或者是觸動你內心的美,才會摁下快門的,對吧?!」
堯簡抽回手臂,「你…究竟想說什麼?」
「至少有那麼多的『一瞬間』你是感覺到了我的美,是吧?」夏辛格緊緊凝視著堯簡「那種感覺僅僅只是欣賞?…就沒有過一絲一毫的愛嗎」
堯簡把相機放進背包,淡淡的說道「不知道你說的是哪種愛,身為藝術家,閱美景、美人無數,加上創作和想象出的…如果每次都把欣賞換成了愛,他一生要愛多少次,那種見異思遷的品行你喜歡嗎?」堯簡轉身「對於作品,再美也只是藝術,除了欣賞,不會有什麼,也不可能有什麼…」
緬北大山深處,鴻楚被毒蛇咬傷后,幾天來一直卧床調養,伊竹兒一直盡心儘力侍候左右,李哲夫人看在眼裡,「楚少,你是哪輩子修來的福氣,討了竹兒這麼好的媳婦」
鴻楚靠在床背,望著一旁忙進忙出的竹兒
「幾天來,眼見少夫人服侍左右,直到深夜還靠在床邊不肯休息,還是父母手心裡倍加疼愛的年紀,跟瞬息一樣大,竟然吃得了這般苦,又是不驕不躁、低調行事的風格,真讓人心生憐愛…」
看著李哲夫人的嘖嘖讚許,鴻楚面帶笑意,岔開話題「我想這兩天去礦口看看」
「哎!你這傷還沒痊癒」
「只是皮肉傷,再說已經休息幾天了,沒什麼大礙了,請太太安排一下吧」
「嗯」李哲夫人點頭,「後天拆線了再說吧,我來安排」
李哲夫人拉了伊竹兒坐下來「看你這兩天清瘦的,人也疲倦的不成樣了,山裡條件艱苦,這床小了點,楚少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了,你就不用再守夜了,到我房間去睡吧,這孩子真的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伊竹兒望了一眼鴻楚,輕輕搖頭「不用麻煩了」
「要麼,我叫人再搬張小床過來」
「別,不用了,太太,楚這次受傷,已經很麻煩您了」
「咳!這孩子,真是,每晚我都見你靠在床沿,怕是幾夜都沒休息吧,楚少會照顧好自己的,不用這麼緊張吧!走吧,陪我一起…」
沒等李哲夫人說完,鴻楚伸手一把從李哲夫人手裡拉過竹兒擁在懷裡「不用了,太太,我們…喜歡擠在一起!」
「嗨呦!」李哲夫人見狀不禁笑了,搖搖頭「好吧,我也不忍心拆散你們這對新婚夫妻」說完走出房間關了房門
鴻楚手臂正觸碰到竹兒胸前傷口處,見伊竹兒額頭滲出了汗,渾身熱度在蔓延,連日來的疲倦…此刻酸軟瞪在鴻楚的臂彎里…懶懶的閉上眼睛
「怎麼了?這麼熱」鴻楚望著懷裡的竹兒,還有胸前那傷口…彷彿熱度在傳播,鴻楚忽覺渾身血管在沸騰,那眼神似有百種柔情萬般愛,實在複雜難懂…輕輕吻著那傷口,拜他所賜被咬傷的美人骨…。伊竹兒茫然的睜開眼睛,與鴻楚四目相對,那感覺好奇怪…。伊竹兒背過身去異常虛弱的閉上眼睛,而背部緊貼著那個男人狂亂的續…接著頸部…耳邊感覺到那個男人熱熱的呼吸…濕滑的嘴唇…頓覺血往上涌…汗濕衣襟…
「不要,別…別動」伊竹兒閉著眼睛,弱弱的說道「不要動,否則」
鴻楚擁緊竹兒的手不禁鬆開,怔在那「什麼?」
「否則,我怕…我會撲過去…強了…你!」
「哎!」鴻楚嚇一跳,「嗨呦!可真是,你這丫頭!那…是一個淑女嘴裡說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