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36章 水波痕
說著，飛羽又喝了一口酒，一旁的妖心瞥了他一眼。
「喏，你們倆應該會喝吧？」
飛羽扔過來兩個酒罈子給梧桐和梧樾，「這可是我好不容易從你們師父那挖來的好酒，嘗嘗。」
「謝謝大人。」
梧樾倒是大方的笑了笑，隨後喝了一口，雖然被辣的連連咳嗽，但也感受到了酒里的醇香。
「入口回甘，辣而不澀。」
梧樾笑了笑，「大人，我不懂酒，但我知道這是好酒。」
「你這丫頭，倒是會說話啊。」
飛羽淡淡一笑，說道：「今日都高興，就喝點吧，無妨。」
小孩子家家的，酒量就是要從小開始練，等到以後，說不定就能超過他們這些老妖怪了。
「師父他...很厲害嗎？」
酒喝的多了，梧桐也感覺暈乎乎的，他是男生，酒這東西雖然辣，但他也不會表現出來，喝了兩口之後反而覺得好喝，便是多喝了幾口。
此時臉上泛著駝紅，忍不住問道。
「嗯，他很厲害。」
飛羽也難得正色，他說道：「九界當年的那場浩劫，若不是他，恐怕現在九界依舊被元道掌控著。」
「距離那時候已經幾十年過去了，他這次回來，沒想到竟然比曾經更加凄慘。」
飛羽搖了搖頭，說著雲里霧裡的話，隨後便醉倒了靠在了妖心的身上，妖心是三人中唯一一個清醒的，她淡淡看了楊毅和飛羽一眼，對梧樾和梧桐說道。
「把他們帶回房間去吧，明日一早再
出發。」
「是。」
兩人對於妖心似乎有著天然的臣服感，也許是三人中妖心平時最為不苟言笑，此時麻溜的起來把兩人抬進了飛行法器，之後便也晃晃悠悠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去睡著了。
妖心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飛行法器上，這飛船穩穩停在地上，她喝了口酒之後靠在船身上。
她很清楚，楊毅之所以把梧桐收為徒弟，是因為自己馬上大限將至，九界空間的秩序不能亂，所以需要一個和自己一樣強勢的人鎮守。
只是如今，飛羽還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情況，更何況自己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梧桐成長起來的時候，若是真到了迫不得已時，恐怕自己也只能把自己的一身力量都傳給梧桐了。
他既然是楊毅選中的人，那就要承擔他該承擔的使命，可若是他不願意的話，楊毅又該如何？
妖心搖了搖頭，她不願再想，昏昏沉沉的靠著也就睡下了。
翌日清晨。
楊毅醒來的時候，梧桐和梧樾兩人正在甲板上練劍，飛羽和妖心還在睡著。
「這身體，酒量竟然如此之差。」
楊毅自嘲的說道，曾幾何時，他可是千杯不醉。
而如今...
「師父，您醒了。」
察覺到身後有身影出現，梧桐放下了劍，楊毅微微一笑，「嗯，昨晚如何？」
他迷迷糊糊的聽到飛羽似乎讓這姐弟倆也喝了酒，沒想到他們竟然還能這麼早就醒來。
「我們沒事，師父您還好嗎？」
梧桐
詢問道，楊毅笑了笑，「沒事了。他們倆呢？」
「兩位大人還在休息。」
梧桐老老實實的答道，楊毅見狀，心知要再等一等兩人，於是看向了梧桐和梧樾。
「讓我看看你們的修行成果如何？」
那些劍法都是上品，即便是這姐弟倆估計也只能學會個皮毛，梧桐點了點頭，隨後揚起了水波痕，開始舞劍。
「停。」
進行到一半時，楊毅終於忍不住叫停，梧桐愣住了。
「師父？」
「過來。」
楊毅接過了梧桐手裡的水波痕，隨後和兩人拉開了距離，「你剛剛練的可是寒水決？」
「正是。」
「你的水波痕乃是以柔勁著稱，也便是四兩撥千斤的巧勁兒，寒水決的功法狂放不羈，倒也能和水波痕相輔相成。只是...」
楊毅頓了頓后，說道：「只是，你太過於被常理束縛，你用水波痕時的力量太大了，不夠輕柔，該輕柔時澎湃不已，因此每每想要到達頂點時，只覺得力道收不住。」
說著，楊毅握住了水波痕，當著梧桐的面舞了起來。
那水波痕在楊毅的手中彷彿活了過來，梧桐和無語甚至能感受到上面凜凜的殺意，如水般輕柔，又無孔不入，直教人窒息，殺機涌動。
甚至，梧桐能明顯的看出來，那水波痕配合寒水決，甚至連空氣中的劍氣都猶如水波一般，還帶著隱隱寒氣，所及之處，梧桐能明顯感覺到寒冷。
「便是如此了。」
第一式結束
之後，楊毅把水波痕扔給了梧桐，梧桐握著劍，他能感覺到水波痕上面布滿了寒氣。
不由得有些驚訝，「既然師父如此擅長劍法，為什麼要把所有的秘笈都給我們呢？」
「我又不是玩劍的。」
楊毅想也不想的說道：「我是玩刀的。」
「玩刀的？」
梧桐微微瞪大了眼睛，既然是玩刀的，那劍法竟然也如此厲害嗎？
「哦...不過現在改玩劍了。」
楊毅摸了摸鼻子，那把飲血刀現在還在他墟戒里吃灰呢，早些年他確實是玩刀的。
看著楊毅毫不在乎的說著令人驚悚的話，梧桐瞪大了眼睛。
「這...」
他現在是越發的覺得，自己的師父有多麼了不得了。
世人都知道，雖然刀法和劍法相差無幾，但細節處可謂是截然不同，一旦弄錯了便會導致整個戰鬥的失敗，因此極少有人刀劍雙修。
可如今，他師父不僅修了，還是那樣的厲害，實在是讓他有些瞠目結舌。
「這般瞧著我做什麼？」
楊毅看了梧桐一眼，「不過是習慣使然罷了，而且不必被世俗所束縛，等到你有所成就的時候，便可以意識到，從劍變刀，和從刀變劍，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艱難。」
說到這裡，楊毅也不準備再多說其他的了，轉身便準備離開，梧桐在身後道：「多謝師父，徒弟記下了。」
又過了一會，日上三竿時候，飛羽和妖心這才醒來了，妖心揉了揉有些發脹的額
頭，面前出現一碗甜湯。
抬起頭，飛羽逆著光站在她面前，那甜湯泛著香甜的氣息，飛羽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