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不喝酒
蘇琳緊閉著眼睛，大氣都不敢喘。
羊入虎口。
蘇琳覺得只有這個詞語才能切實的體現她現在的處境，她眼下只希望楊戈能保持理智，不要被欲.望沖昏頭腦。
不過話又說回來，她倒是多少也能理解楊戈目前的狀態。
畢竟像她這樣的大美女投懷送抱，如果對方沒反應恐怕才是怪事。
可理解歸理解，讓她屈服卻是決計不可能的。
無論是上學期間還是工作之後，追求她的人基本上都沒斷過。而她為了等待一個夢想中的如意郎君，對此從來都是不假辭色。
哪怕是家底頗為雄厚，甚至還與公司目前主營業務牽扯頗深的徐國坤，她也都從來沒給過好臉色，更別說虛與蛇尾了。
一想到保留二十多年的貞.操就要被眼前這個流.氓奪走，而這一切還都算是她自找的，蘇琳欲哭無淚。
「喂……」楊戈忽然開口。
聽到楊戈出聲，蘇琳立即將心裡所想的腹稿和盤托出，「我警告你，你不要亂來。這塊治安很好，你肯定跑……」
「電來了！」楊戈打斷蘇琳。
蘇琳睜開眼睛，見房間已恢復明亮，急忙從楊戈懷裡逃開，裝作鎮定自若道：「物業怎麼回事，我回頭一定要投訴他們！」
接著，不等楊戈開口，她朝門口走去的同時道：「我先走了，你不用送我。」
「……」
等到蘇琳出門，楊戈神情複雜的低頭看向了自己的左手。只見他的左手正在不受控制的微微抖動，像是發病的帕金森症患者。
以帕金森平均六十歲的發病年齡而言，楊戈身上的自然不是帕金森症。
約莫持續了一分鐘，他的手這才穩定了下來。試著活動了一下手掌，楊戈走到公寓的陽台邊從身上掏出了一部衛星電話。
常用的衛星電話通常是銥星、海事、歐星和亞星四種，除了銥星可以做到全球覆蓋之外，其他三種分別有側重地域。
不過楊戈身上這部電話所使用的卻是被偽裝成氣象衛星，經過特殊加密的通信衛星。
這顆衛星的保密性雖然強到離譜，但信號弱的缺點也是一言難盡。
撥出一個號碼，楊戈還不等對方接通便掛斷了電話。
很快，他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楊，是你嗎？」電話剛接通，一陣德語便從聽筒中傳了出來。
從聲音判斷，對方大抵是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人。
「嗯。」
楊戈回應，接著同樣用德語道：「剛才我又發病了，整隻左手持續性的輕微抖動，持續了三分鐘二十一秒。」
若是蘇琳在場，此時一定會被震驚的無復以加。
以單純實用性而言，德語在國際上其實並沒有多大的市場。
德語屬於標準意義的小語種，只有瑞士、德國、奧地利和總人口三四萬左右的列支敦斯登使用。而這幾個國家都比較富裕，國民也幾乎都會使用英語。
再加上德語結構嚴謹，辭彙量大。所以會下功夫學習這門語言的人並不多，而能像楊戈這樣流利使用的人就更少了。
「我看看！」
聽筒里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翻閱聲，「距離之前發病的間隔減少了十六小時，持續時間增加了一分零七秒。」
楊戈沒有理會對方的分析，徑直道：「瑞奇博士，按現在的情況分析，我還能活多久？」
「三個月。」
電話對面的瑞奇博士沉吟了片刻，回應道：「這個時間是我們根據普通人的身體做出的判斷，如果是你的話，應該在四至六個月。」
接著瑞奇博士又補充道：「你放心，我這邊會抓緊提取速度。」
楊戈似乎已經知道了對方的答案，十分坦然道：「謝謝。」
「沒想到他們真的敢製作這種病毒！」瑞奇博士憤恨道。
「他們已經覆滅了！」楊戈回答。
掛斷電話，楊戈目光深邃的望著公寓樓下的夜景。
電話對面的瑞奇博士是一位病毒領域的專家，他是在一個十分偶然的情況下認識了對方。
至於他們兩人談話中提到的病毒，則是因為半年前，也是龍淵小組最後一次任務時，他因為情報問題誤入陷阱，沾染上了這種生物病毒。
也正是這個原因，促使了他決定離開龍淵，退出軍隊。
良久過後。
楊戈收斂思緒，嘴裡忽然喃喃道：「比起你們，我已經很幸運了。畢竟還有幾個月時間，不是嗎？」
言罷，他便轉身朝著公寓外走去。
……
緋色酒吧。
良好的經濟環境使得羊城娛樂業也是一片欣欣向榮的景象，市中心珠江畔傳聞日營業額超百萬的緋色酒吧則是這一點的鮮明寫照。
緋色酒吧位於珠江畔，因其風格多樣，兼之經常請一些二三線明星駐唱，使得緋色酒吧的人氣一直居高不下。
楊戈看了看酒吧的招牌，動身朝酒吧內走去。
他來這裡自然不是為了買醉，事實上因為病毒的事情他已經被瑞奇博士下了禁酒令。
只不過答應了昨晚那個絕色女人調查事情原因，他自然不會食言而肥。而他遇到對方的地方，正是緋色酒吧樓下的停車場。
楊戈剛進門，一個酒吧里的年輕服務生便遲疑著湊了過來，「大哥，有預約嗎？」
「沒有！」楊戈搖頭。
「您是第一次過來消費？」年輕服務生接著問道。
並不是年輕服務生勢利眼，只不過楊戈這一身迷彩服的打扮確實有些特殊。乍看上去，對方反倒更像是來應聘保安的。
不過出於規定，他只能耐心進行詢問。
「嗯！」楊戈回答。
「那您喜歡哪種風格？」
年輕服務生詢問一句，又接著補充道：「咱們這邊有稍微安靜一些的，還有激烈一些的，您喜歡哪種？」
緋色酒吧大體能分為一層的pub區、二層的disco、hip-hop區以及三層的Club區。服務生擔心自己介紹的太專業對方反而不懂，所以直接簡化了。
楊戈想了想道：「安靜一些吧！」
年輕服務生伸手示意一樓大廳道，「您可以直接去吧台點單。」
穿過走廊，楊戈還沒有進入大廳便聽到了裡面響起了一陣歡呼聲，「何少請全場每人一杯傑克玫瑰。」
剛進門的楊戈被眼尖的服務生髮現，服務生端著托盤走到楊戈身邊徑直道：「你來的正好，何少請的雞尾酒。」
楊戈搖頭，拒絕道：「我不喝酒。」
哼！
旁邊一個年輕男子忽然出聲道：「何少請喝酒，你也敢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