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有了鳥連主子都不管了
那隻鷂鷹很有靈性,很快就跟兩個丫鬟打成一片。又夏好奇問道:「小姐,這隻鳥兒你是從哪兒弄來的?還有,你今天到底幹什麼去了?可把我們兩個嚇壞了,咱以後能不能不要總是這麼突然就跑掉好不好?早晚我們兩個要被小姐嚇死!」
白墨羽懶洋洋地斜靠在床頭,把玩著腰上的香囊,笑得得意道:「我今天可是做了件大事,我把姜丞相的陰謀扼殺在了搖籃里!」
「什麼?」她說完,兩個丫鬟手裡的動作同時停了下來,「姜丞相?」
又夏驚聲叫道:「小姐,你、你怎麼還跟姜丞相扯上關係了?你到底幹什麼去了?」
「大驚小怪的!」白墨羽睨了二人一眼,未免嚇著她們兩個,白墨羽決定還是不跟她們說了。
看了下天色還早,她踢掉鞋子往床上一躺,說道:「晚膳時候叫我,我睡會兒!」
昨天晚上酒喝得有點多,現在還有些不太舒服,她躺在床上,沒多會兒便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今日一早,姜鵬的屍體就被運回了丞相府,丞相府外的白燈籠也已經掛了起來。在此之前,殷子越已經帶著仵作前去查看過屍體,的確如潘春輝所說是被人一擊致命。
此時,丞相府里哭聲一片,姜峰夫婦在靈堂里眼淚一把鼻涕一把。
姜漣漪目光獃滯地跪在棺材旁邊,眼淚似已經哭幹了一般。姜鵬的死對她來說打擊太大,她就只有這一個哥哥,從小姜鵬對她最是寵溺,她要什麼便給什麼。
不僅如此,這次的事,若不是因為她,姜鵬也不會……
一想到這些,姜漣漪整個人就如同陷入了無盡的黑暗旋渦,頭昏昏沉沉的,滿腦子都在想著白墨羽那張臉!
她一定要殺了白墨羽!一定!
姜忠不在靈堂,昨夜裡幾乎成宿未眠,早上回來之後,姜峰擔心他身體受不住,硬是讓人扶著他回去休息了。
躺在床上,姜忠也睡不踏實,只眯了一會兒便又醒了。聽著外邊的腳步聲響起,他翻身坐了起來,把人叫了進來。
這個時候來的都是他身邊可信的人,只不過帶回來的消息,大抵不是好的!
見進來的人憂色忡忡,他嘆了口氣道:「說吧,現在已經沒有什麼比我孫兒的命更難承受的了!」
那人如實回道:「按著丞相的吩咐,潘春輝已經『意外身亡』了,只是……」
「只是什麼?別吞吞吐吐的!」姜忠不耐煩地催促道。
那人回道:「只是他的屍體被人帶走了!」
「什麼?」姜忠猛地抬起頭看他,那下人才又接著說道:「是攝政王的那位白姬夫人親自去潘府拿的屍體,潘夫人不敢攔,不光如此,她還把那隻鷂鷹也帶走了!」
姜忠聽完,忍不住地猛烈咳嗽了幾聲。好半天才停了下來,怒極拍床道:「又是這個丫頭!她現在害得我們姜家還不夠慘嗎?她還想幹什麼?」
下人不敢吭聲,姜忠勉強穩住了氣息,一張臉漲得通紅。
他今早寫的那份奏摺,也不知道殿下看了沒有?這會子,那小丫頭又整出這幺蛾子,委實叫他擔心。
串通潘春輝讓人換下姜鵬的人是他,姜鵬一死,他擔心事情暴露,索性直接讓潘春輝在自己府里出了「意外」,絕了這個後患。
本以為這件事已經做得很隱秘,畢竟他是買通了潘夫人親自動的手,任誰也不會想到這一點。
可如今,那個丫頭居然把潘春輝的屍體帶走了。他現在只能希望潘夫人手腳做得乾淨些,實在不行,他就只能再殺一個了。只不過,現在動手也不知還來不來得及。
「攝政王那邊現在什麼情況?」狡兔三窟,畢竟是朝中的老人了,他很快鎮定下來問道。
那下人搖頭道:「沒有情況!那位白姬夫人將屍體直接帶去了大理寺,攝政王對此大怒不已,將人帶回了王府,便再無動靜!」
「繼續讓人盯著,注意千萬不要被發現!」
入夜時分,白墨羽餓醒了,她揉著眼睛坐起來,屋裡已經掌了燈,她眼睛都沒完全睜開先是喊了兩聲:「又夏夏,又小雪?」
不見回應后,她不滿地嘟囔道:「人都哪兒去了!」
話說著,她已經穿好鞋子下了床,在屋裡掃了一圈后,也沒發現小白白,她奇怪道:「真行,有了鳥連主子都不管了,我這肚子還餓著呢,也不知道這會兒廚房還有沒有飯了?算了,去找人請吃個飯!」
她一邊整理著衣服一邊挑珠簾從裡屋走了出來。甩著兩隻小胳膊,她蹦跳著正要往外走,餘光忽地瞥見外屋的桌子旁坐著一人,這可把她嚇了一跳,忙駐足定睛瞧去。
只見楚修白臉色沉沉,鳳眸正凝視著她!
這個人在外頭一點聲音都沒有,白墨羽根本沒想到他會在這裡。這個時候,她以為楚修白不會在府里!
小丫頭嚇得脖子一縮,腳步不自覺往後退了退,喊道:「殿下,你在家啊?那你怎麼不說話啊?你嚇死小白了!」
楚修白哼了一聲,將手裡的奏摺往桌子上隨手一扔,喝問:「你打算去找誰吃飯?」
「我……」白墨羽嘿嘿笑著朝他跑過來,往他跟前一蹲,將下巴搭在他大腿上,笑得甜膩道:「我還能找誰,自然是去找長姐嘍,殿下知道的,長姐做的飯菜是最合我胃口的!」
楚修白顯然不信,但也沒有追問,說道:「廚房裡特意給你留了飯的,讓她們去熱一下就好!」
「哦!」小丫頭應了聲,目光轉而落到他放在桌上的奏摺上,小表情糾結了下,未等開口,先聽楚修白說道:「想看?」
小丫頭驚喜地仰頭看他,頭點得如搗蒜一般,「嗯嗯,可以嗎?小白還沒看過奏摺長什麼樣呢?這是誰寫的?」
「呵!」楚修白沒有回答她,直接拿了奏摺遞到她面前。
他太過爽快,白墨羽反而躊躇起來。看了看那奏摺,沒有接,小聲說道:「我真的看了啊?」
說完,也未見楚修白手收回,她方才把奏摺接了過來,打開剛看了一眼,又聽楚修白說道:「僅此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