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若無其事的在衛宮邸呆了七天,然後像執行原定計劃一樣離開,真讓人不爽,這個樣子的話,留下來和回倫敦有什麼區別?嘛,但是不能把普通人卷進來,尤其是不能把那孩子卷進來。
離開衛宮邸我和士郎沒有去機場而是回到了我的家,遠阪邸。
雖然我很喜歡衛宮家那種有人情味的結界,但是要說安全性,還是家裡這種冰冷的結界更高吧。
在衛宮邸的七天里,不出所料,我的手臂上也再次出現了聖痕,一切和上次沒什麼區別,但是為什麼竟然是士郎先得到了令咒,就好像在說我不如他一樣,嘛,論戰鬥力士郎確實比較強,但他依然是蹩腳的魔術師,那麼天真的魔術師。
「凜,這次聖杯具體會在什麼時候開始?」難得士郎露出了嚴肅的表情。
「從靈脈上看,兩個月後就差不多了。」
當然也可能有出入,不過很快就會到來就是了。
「兩年前才破壞了聖杯,沒想到這麼快又來了。」
「從第四次開始,聖杯的魔力就沒有用掉,會很快出現也很正常,第四次和第五次不是之隔了十年?」
「那麼只有破壞聖杯的基礎了。」
「如果你真這麼做了,協會的偉大們會把我們抓過去剝皮處死也說不定。」
「那要怎麼辦?讓此世一切之惡出生然後消滅掉?」
「那樣大概會引發抑制力,如果你認為冬木毀了也沒關係,那就這麼做吧,更何況我不覺得此世一切之惡是那麼好殺的東西。」
「可惡,真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士郎厭惡的敲在了自己的腿上。
真看不下去了,不要把所有的過錯都安到自己身上啊。
「別擔心,古語云船到橋頭自然直,一定會有辦法的,現在要做的就是贏下這場戰爭,三個英靈加上兩個魔術師,應該很順利吧。」握住士郎的手即使對他也是對自己說出了安慰的話。
時間飛快的流逝,我們也有條不紊的做著準備工作,為了這場戰爭又不得不拿出積蓄去購買寶石,第二法的研究經費又要減少了,不知道何時才能達到大師父的程度,那樣的話錢啊寶石啊,不是要多少有多少了。
一轉眼就過了兩個月,和我預測的一樣,現在聖杯已經可以支持降靈了。
「凜,我先來吧。」
在家裡的地下室,混合有鮮血和寶石粉末的召喚陣已經畫好了,比起上一次的法陣,這要簡陋的多,不過現在不是計較那些的時候,為了購買寶石積蓄已經花掉不少,如果這次不能徹底解決聖杯,還要為下一次做準備不是嗎?
「不,還是我先來。」因為賭氣士郎竟然比我先得到令咒,所以我想要先獲得英靈。
推開士郎站到法陣中心低聲吟唱起了召喚咒語。
「純銀與鐵。與基石訂定契約之大公。祖先為我們的大師。用牆壁擋住流動的風,關上四方之門,循環在從王冠而出,到達王國的三叉路上吧」
和上次一樣的咒文,只是自我暗示的東西,改與不改沒什麼兩樣。
「關閉吧。關閉吧。關閉吧。關閉吧。關閉吧。重複五次。只是,破卻滿溢的刻紋。」
將身體注滿魔力,和上次一樣的難受和痛楚。不過,很容易忍受。
「宣告——」
把滿溢的魔力注入法陣之中。
「………宣告。汝之身體在我之下,我之命運在汝劍上。如果遵從聖杯的歸宿,遵從這意志、這道理的話就回應我吧」
如果能得到劍兵,兩名劍兵的話不就等於勝利了,甚至不用士郎再召喚什麼,讓他接手Saber的契約,現在的他也已經是個合格的主人了。
心中想想著敵人被兩個誓約劍拍飛的景象。
但是還是要專心。
「在此發誓。我是成就世間一切善行之人,我是傳達世上一切惡意之人。纏繞汝三大言靈七天,從抑止之輪來吧、天秤的守護者啊………!」
毫無破綻,兩隻眼睛緊緊盯著召喚陣,等待從者的出現。
然而什麼都沒有。
「為什麼沒有從者?」我抓住士郎的領子。
「即使你這麼問我也不知道啊,也許是因為你已經和Saber有契約了吧。」被揪住的士郎也是一臉茫然。
『彭——』
從客廳傳出了爆炸聲。
「什麼呀!——
難道我召喚的從者都是喜歡亂入的嗎?」
無力吐槽,從地下室的樓梯跑到了客廳。
「又是這樣。」
熟練地一腳踢開壞掉的房門,期待著和我的紅色騎士重逢。
亂七八糟的客廳,是什麼東西從天花板上掉了下來,房間內布滿瓦礫。
似曾相識的場景,在那裡坐著一個銀髮紅衣的——少女!!!!!!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啊?我的Archer哪裡去了?」很沒有風度的沖著少女大喊,我一定是昏了頭了。
「咦?凜不是一直想要Saber嗎?」紅衣少女想是很了解我一般的發問。
「凜,沒有問題吧?」士郎和Saber追了上來。
「哦,原來Saber竟然是先被召喚出來了。」少女像是恍然大悟一般的點頭道。
「我可不像某個刷小孩子脾氣的紅色的A,不過契約成立的條件我要先說明,讓櫻回到遠阪家來。」
「唉?你說什麼?」真是莫名其妙的發言。
「恩,遠阪家確實也不太好,那麼衛宮櫻好了。」好像低頭仔細思考了一番,再次說出了令人奇怪的話。
「如果同意的話我就把所有Master的資料提供給你哦。」
「什麼?你知道所有的Master?」真是令人吃驚的發言。
「當然。」
「那好吧。」本來我就很想把櫻接回來了,現在真是絕好的借口。
戰爭期間兩家的協議是無效的,雖然沒有明確說明,但也沒有人傻呼呼的遵守同盟協定。
「Basarker,海格力斯的主人是士郎的姐姐,Lancer和某個亂入的A主人是教會的假神父」
「等等,你說的那些是上一次戰爭的英靈。」我打斷了嬌小少女的滔滔不絕,因為感到奇怪,她怎麼會認為這是第五次聖杯?
「什麼?」露出獃滯的神情,嘆了口氣,無力的靠在了瓦礫上面,「果然不會有那麼好的事情,早該想到的,如果劇情一樣的話,我應該是A才對。」
「那麼凜,現在是什麼時間?」像是接受了現實,少女擺正姿態向我問道。
「上次戰爭結束后的兩年。還有,你是誰?你是參加過上次戰爭的人吧?櫻是你的什麼人?」
「櫻是我的世界啊。」只回答了一個問題,少女這如何回答另外的問題。
「艾米亞·士郎。」
「那不是我嗎?怎麼會有這個樣子的我存在!!」比起我,士郎倒是先激動了起來。
「你的疑問先放一邊,伊利亞怎麼樣了?」
「伊利亞?在上一次戰爭里被吉爾加美修殺掉了。」
「你還真是無能啊。」少女從破損的天花板望向天空,「切,我也沒有資格說你,我也是托姐姐的福才能在第五次活下來。」
「伊利亞是士郎的姐姐?」似乎又聽到了奇怪的發言。
「老爹真正的女兒,原本以為是需要保護的妹妹,最後卻保護了我的姐姐。
「我會以這個樣子出現也是因為伊利亞呢。
「在我的那場戰爭里,我靠著英靈衛宮的手臂,投影寶石劍,殺死黑化的Basarker,甚至還親手殺死的被此世一切之惡污染的Saber,之後又拖著殘破的身體和言峰拚命,拼到最後衛宮士郎已經完全崩壞了。
「然後伊利亞出現了,靠著不完整的第三法,將我的靈魂固定在了她的身體上,充滿迴路的身體和架空屬性的靈魂,雖然不穩定,我也沒在那個形態逗留很長時間,不過這個姿態確實出現在了我的人生里,英靈召喚的是生前的最強狀態,所以我就以現在這個樣子被召喚了。」
「你也是為了殺士郎而回應召喚的嗎?」擺出戒備的架勢,Saber把士郎擋在了身後。
「不用擔心,我不會像那個變態的紅色的A一樣以殺士郎為目的啦。」
「紅色的A,那不就是你嗎?」因為聽到了諷刺Archer的話,我忍不住回嘴了。
「真不好意思,我是紅色的C,我的階職是Caster。」恢復了活力,少女拍拍身上的灰塵站了起來,「善後就交給士郎吧,既然第五次結束了,帶我去見見櫻吧。」
這是什麼邏輯?第五次結束了和櫻有什麼關係?
「櫻只是普通人吧,怎麼會和第五次戰爭扯上干係。」
「櫻是普通人?別開玩笑了,Rider的主人就是櫻,應在最後還成為了聖杯的載體。」
「那只是你的戰爭,我們的戰爭中櫻根本沒有出現。」我忍不住反駁道。
「沒出現嗎?」低頭思索了一下,「即使那樣櫻也不會是普通人,你以為櫻在間桐家的身份是什麼?是間桐的繼承人。在第四次結束的時候她的身體就被植入了聖杯的碎片,身體被臟研的刻印蟲布滿,每天都要被蟲子ling辱,還有慎二那個混蛋的虐待。」
「那也只是你的戰爭吧。」我的聲音變得底氣不足了。
對啊,間桐家要走櫻不可能是想要養個女孩這種原因,難道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櫻一直在忍受著痛苦嗎?
「聖杯不可能讓英靈無意義的回應召喚,所以呢,將櫻從間桐家帶出來依然是你我契約成立的條件。」
「好的,我答應你。」
「遵從您的召喚而來。從此我的劍與您同在,您的命運與我相存。………於此,契約完成」說出Saber的台詞,少女向我伸出了手,「這次就拜託你了,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