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內心

上天保佑上天保佑，我這酒樓可是從父親那傳下來的，上天保佑這群大人們別在這裡生事，上天保佑……

肥胖的掌柜躲到角落的一張桌子下，雙手合十，嘴裡不停地念著『上天保佑』。一旁也躲著的小二卻沒有笑這掌柜的，他心裡也是害怕得不得了，全身忍不住地顫著抖。

輕輕地敲打著桌面，目不轉睛地看著坐在對面的亡將軍，心中卻驚訝不已。兩年前的亡竟軍跟現在差得是一個天一個地，以前的他我有把握十招之內打敗他，而現在的他讓我的感覺就好象是，恩，就象是一名得道高僧。靜靜地坐在那裡，臉上的微笑總能人感覺到這世界的美好，根本對他一點火也發不出來，而且現在的他身上根本就看不出是一個修鍊者，反而更象是鄰家老爺爺那樣和藹可親。但我知道在那平靜的身體里蘊涵的能量卻不低於這裡的每一個人，他到底是怎麼修鍊的，兩年的時間竟然變得如此高深。

那群大名跟他們的打手武神坐在四周，中間的是我跟亡將軍，還有站在我後面的暗雨。不理會那群大名滿眼的怒火，我拿起桌上的酒杯，嘗了一口，淡淡地說：「什麼事？」語氣中的平淡好象是在對一名屬下說的話。

亡將軍是誰，早在幾十年前就已經是天下皆知的人類三大高手，可以說，亡將軍就是在場每個人的偶像，特別是那些武神們，雖然他們被人們稱作『武神』，其中還有一個神字，但他們心裡的神卻是亡將軍等三人，特別是其他兩人死後，剩下來的亡將軍可以說是人類打敗妖怪的希望所在。而現在聽到一個年輕人竟然用這種語氣跟他們心目中的神說話，這怎麼能不讓武神們生氣呢。不過即使如此，大夥見亡將軍並沒有生氣，所以便忍下這口氣了，同時在心中也把那年輕人跟『死』字劃上號，準備他一出城就去殺死他。不管是誰也不可能侮辱他們心中的神，連他們效忠的大名也不行。

亡將軍『哈哈』一笑，道：「怎麼，沒興趣跟我這老頭子聊天嗎？」

我白他一眼，說：「我趕時間，不想在這裡跟你垃圾這麼多的事。」

亡將軍沒有回答我，而是把目光轉移到我身後的暗雨身上，那眼神就好象是剛才那群大名見暗雨的眼神。不過我知道一旦達到他那種心境，一定對美女已經起不了什麼心思，如果起了心思，也還不知道是不是會力不從心呢。

果然，雖然亡將軍的視線始終沒有轉移，但很快的，他就笑道：「沒想到你竟然把那把刀給了你的僕人。」

我回頭看眼，才知道他從剛才開始一直都是在觀賞暗雨腰間的村冰丸。「不，小雨並不是我的僕人，她是我妹妹……」話剛出口，就明顯得感覺到身後的暗雨呼吸有點急促，我也沒多想，繼續說下去。「這把村冰丸已經不是你當初見到的那把了。」

亡將軍一驚，臉色漸漸地凝重起來，「怎麼說？」

「被人折斷了……」

「砰……」一聲拍桌聲響起，亡將軍站了起來，大聲問道：「是誰……」

在場所有人都被亡將軍這一出嚇了一大跳，而現在的亡將軍跟剛才又是一個天一個地，殺氣沖沖的。

我笑了笑，撥弄著指甲，說：「白魂……」

「吸……」亡將軍一聽我說出那人的名字，不由得倒吸一口氣，不大確定地問了句。「白魂，南方妖王白魂？」

我點點頭，指著村冰丸說：「現在的村冰丸雖然跟以前不大一樣，但威力更是……」

「蠻骨，你開個價吧……」

所有人都被亡將軍說的這話弄的摸不著頭腦，迷茫地看著我們倆。

我搖搖頭說：「村冰丸是我父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當初被折斷了，我就已經很對不起自己了，所以我還是那句老話……不賣……再說了，刀已經是小雨的，你要自己找她要去。」說到這，我滿臉無所謂地聳聳肩，抓起筷子吃了起來。

當年亡將軍見到村冰丸后就已經看上了村冰丸，沒想到這麼多久過去了，他還是沒死心。不過小雨會不會賣呢，應該不會吧……算了，賣了也就賣了吧。

亡將軍一聽我這樣說，整張老臉都皺在一起，他忙走到暗雨旁，用……額，至少在我眼裡是屬於那種深情款款的樣子的，其他人也一定一樣，不然為什麼有人會忍不住跑出去大吐起來呢。

「暗雨小姐，能不能把這把村冰丸賣給我，當然了，不管你要金銀珠寶，翡翠玉石等等等，只要你能想出來的，我能辦到的，那我一定給你辦到。」

暗雨滿眼的歡喜，沉浸在剛才的喜悅中。一想到自己握在手中的村冰丸對大人那麼重要，整顆心都快跳出來。

「謝謝您，不過我並不需要什麼，儘管我再需要什麼，我也不會把這把刀賣出去的。」暗雨好象怕亡將軍會搶奪似的，忙把村冰丸緊緊地抱在胸前，滿臉戒備著。

亡將軍一楞，很快地就恢復了過來，然後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就知道蠻骨你這小子一定不會賣，但這丫頭不會賣還真是出於我的意外啊，哈哈……」

我把手中的筷子扔到桌上，站了起來，突然身上好象有灰塵似的，拍拍衣服，把手袖卷得高高的，抓起一旁的蠻龍，摸著下巴說道：「唉，這小子……有人來了，我得走了，各位再見……恩，出去記得買西瓜吃，現在又想吃了……」

話還未說完，我人已經消失在酒樓里。

這時從外面衝進來一個拿著一把大弓的中年人，滿臉的焦慮，一進來忙四周看了看，接著發現站在那不停哭泣的暗雨……

小雨，其實我欺騙了你，我根本就沒有本事幫你找回家的路，連我自己也找不到，即使實力再強大又怎樣，依然還是回不去……也許我註定會一輩子呆在這吧……如果你厭倦了這個世界，那你就到武藏之國找一個叫楓的巫女，問她枯食井在什麼地方，然後拿著我給你的碎片到另一個世界去吧……

深深地吸口氣，突然發現自己越是孤單，自己表面就裝得越開朗，好象一切都很無所謂……

去找奈落吧，聽說他那裡有一艘大船，一艘可以經得起大風大浪的船……我想出海找找看，看這裡的西方到底是什麼……是大陸？還是……

這幾章幾乎全是廢話，蘋果是想交代下一些基本的，嘎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