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34】豬一樣的隊友
凡事有一就有二,納蘭貝從沒指望在那晚後會老實,卻還是為他『吃豆腐』更理直氣壯,且有越來越過分的趨勢而懊惱。
早知道那一天直接一腳踹他洗冷水澡了,立場不堅定是大錯特錯啊!
連著幾天被南宮御騷擾,到現在下午連書都看不下去的納蘭貝,終於合上書本,第一百次的在心裡埋怨自己,明明知道他那張娃娃臉只有在占她便宜的時候才格外可愛,為什麼她總會傻乎乎的上當?
「唉!」
無奈的嘆息從喉嚨溢出,眼睛卻是突然圓瞪向上方那張臉,咬牙切齒,「小御子,你的手,在摸哪裡?!」
啊!被抓包了!
「怕你睡得不舒服,幫你按摩下啦。」南宮御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無辜的模樣。
「難道,寶寶覺得不舒服嗎?」
他低下頭,略嫌灼熱的氣息噴在她敏感的脖頸,曖昧的輕咬一口她精緻的鎖骨,抬起頭,濕漉漉的大眼睛像急於討主人喜歡的小狗狗一樣望著她。
納蘭貝頓時看得眼中冒出粉色泡泡——好可愛!
但是下一秒,她猛然清醒,丹鳳眼危險的眯起——他竟然還在想那事!
「把、你、的、手、給、我、拿、開!」
一字一頓,她一雙美眸都快噴出火來了。
距離高考只有三天了,他到底知不知道?她要複習!
「寶寶,你好凶。」南宮御委屈的縮回手,低下頭,唇兒在納蘭貝頰邊摩挲,可憐兮兮。
好不忍心呢!
納蘭貝心一軟,伸手想拍拍他的臉,告訴他以後有的是機會。
可是—腰間突然一熱,她眸子再次圓瞪——這傢伙竟然對她採取迂迴政策,想暗度陳倉!
「南宮御,你欠扁啊!」
納蘭貝忍無可忍的從他身上坐直身子,怒得將課本往他身上一丟,叉腰怒瞪著他。
「寶寶,想吃什麼,我幫你做哦呵呵。」南宮御眨眨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標準的哆啦a夢式笑容,憨傻且無辜。
納蘭貝額頭有青筋跳動,不要每次都拿美食敷衍她!
書桌上的手機在這時候突然震動起來,她冷瞪一臉無辜的他,拿起手機,滑開蓋子,「喂,嗯,好,我馬上過來。」
「寶寶啊寶寶你要去哪裡?」
南宮御一見納蘭貝要出去,立即從沙發上彈起,從後面抱住她的腰,不肯讓她走。
納蘭貝從他懷裡轉身,假笑,「要不要拿跟繩子拴在我腰上?」
「我只是關心你嘛!」南宮御恢復正色,拉著她的手,「你都知道最近這裡很亂,你右手又受傷了,要是遇事怎麼辦?」
「我再強調一遍,我拿劍是左撇子。」不就是兩幫打架鬥毆么?她又不專門往他們的地盤上撞,有什麼好怕的?
「再說我是去武館,不是跟人約會,好吧!」
她無語的瞪他,他哪隻眼睛看出來她是事兒精了?
「我陪你去。」南宮御還是不放心。
「你還是看著電腦吧!」納蘭貝沒好氣的瞪他一眼,「你們五個要做什麼我不管,但是你必須保證自己的安全,多的我就不說了。」
「呃,你你知道?」這事他都沒跟她講,她也沒問,他都以為自己瞞得很好呢!
被拆穿瞞著的事的南宮御,表情有點尷尬。
納蘭貝冷瞟他一眼,口氣稍稍緩和了些,「待在家裡吧!」
南宮御抬頭,在原地欲言又止,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的,格外可憐。
走出幾步遠的納蘭貝回頭,揚揚手上的手機,「有事我會打你電話。」
南宮御頓時眉開眼笑。
沐浴在金色陽光下的武館顯得格外生機盎然,穿著黑色練武服切磋的弟子幾乎擠滿了武校場,拳頭夾雜的勁風聲、人低吼、咆哮的聲音、以及身體砸地、人呼痛的聲音交織在一起,伴著這微風的旋律,共譜就成一首渾厚、豪邁的歌曲。
「納蘭同學,你來了啊!」
納蘭貝才剛進門,一聲熟悉的叫喊聲便是從遠方傳來,緊接著,身邊一陣旋風卷過,她微眯起眼睛,再睜開之時,肖桐已經站到了她的面前。
「你是穿越到古代練過飛毛腿,還是剛從四川川劇院回來?」
肖桐臉上燦爛的笑容轉為濃濃的疑惑,不明所以的摸摸腦袋,「納蘭同學,啥米意思?」
納蘭貝唇角扯出一抹假笑,「還真是看走眼了,原來在學校你一直都是水仙不開花。」
「這我知道!」肖桐舉手搶答,「裝蒜呵呵——呃。」
她臉上的笑容再次僵了,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終於明白了。雙肩頓時垮下,如喪考妣般哭喪個臉,「我那不是為了保持形象好······」『釣男朋友嘛』,這四個字到嘴邊了沒敢說。
「恭喜你,還學會搶答了。」納蘭貝淡漠的掃她一眼,察覺到已經有一些目光投向她這邊,輕吐一口氣問道,「你叫我過來,有事嗎?」
「有——真有。」在納蘭貝驟然緊縮的眸子注視下,肖桐因興奮而提高分貝的聲音,不自覺就小了下去。
嗚嗚,好嚴厲,比她滿身橫肉的老爸還可怕!
「說。」納蘭貝的眼神,這才漸漸柔和。
「還不就是那隻白孔雀。」肖桐對四周看看,發現有更多師兄弟的目光投向這邊,把納蘭貝往邊上拉去,小聲的說道,「我一師兄告訴我的,你和南宮學長外泄的事,是白孔雀指使她的一追求者乾的。還有喔!我找我會電腦師兄查了那發帖子的ID,那地址和教導主任的那台電腦完全吻合,他們這是合夥對付你呢!你雖然不在學校了,但是白孔雀背後有黑道勢力撐著,你要小心點。」
說著,習慣性的去拽納蘭貝的手。
「別動。」納蘭貝眉心一皺,躲開了去。
「呃,你這是怎麼了?」肖桐這才遲鈍的發現納蘭貝手上的紗布。
「骨折。」納蘭貝淡淡的道。
「喔——啊!」肖桐習慣性的應一聲,卻在回想那內容時突然尖叫出聲,「你手骨折?!」
離高考就差三天,納蘭貝的右手竟然在這個時候骨折!
晴天雷劈啊!她一瞬間就被雷得外焦內嫩的,嘴巴張得大大的,都能塞上一個大鴨蛋了。
「無礙考試。」納蘭貝淡瞟反應過頭的肖桐一眼,又發現自肖桐那一聲尖叫后,明顯有更多的目光投向這邊,額頭上有黑線滑下。
跟這麼個單細胞在公共場合談話,真是活該丟人!
「附近有奶茶店嗎?」納蘭貝換了個話題問道。
「有啊!」肖桐半晌才從過度打擊中回過神來,沮喪的答道。
「一起出去吧!」省的在這裡丟人。
「哦。」肖桐悶悶的應一聲,走上前帶路,走出幾步突然想起:她認識的納蘭貝從來都不做沒把握的事。既然她說無礙考試,那就一定是有辦法咯!
她猛然轉身,驚喜的說道,「啊啊,納蘭同學你考試的時候打算怎麼做啊怎麼做?——呃,人呢?」
左看看又看看,剛才還在她後面的納蘭貝呢?
「不走的話,我一個人去。」某人的聲音輕飄飄的從背後傳來。
肖桐一怔,立即轉過身去,沖著那在她前面的納蘭貝拔腿跑去,邊跑邊喊,「納蘭同學,你等等我,我沒帶錢你要請客!我堅決不留在奶茶店幫人洗杯子——」
納蘭貝低頭疾行,心裡默念,「我不認識這2貨,我不認識這2貨。」
武校場的肖桐的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心裡默默的想:這不是我師妹(師姐)。
肖家的家長肖象內牛滿面,無比悲催的想:為嘛別人的女兒那麼聰明,自家的閨女腦子就是少一根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