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蕭山初次顯威

春風似剪刀一般吹在人臉上，使人慢慢的脫著厚厚的冬裝。

付梅又開始了操持家務，忙著給兩個孩子量體裁衣，做著應季的衣服。

蕭樂走進了朗朗讀書的私家學堂。

氣定神閑的蕭山又帶著兩隻活野兔看到了羅家鎮，看到了五六個青年人拿著刀棍，面對著蕭山，好似凶神惡煞般的站在了路的中央。

「你就是會抓活野兔的蕭山？」當中為首的一人指著蕭山問道。

「是我！」蕭山見到有人攔路，忙陪著笑說道，「小弟路過寶地，還要各位哥哥們照顧照顧！」

「你的袋子里是什麼？」

「給聚德元飯莊的兩隻野兔。」

「我們也想吃烤活野兔子肉了！可是，手中缺少銅子兒啊！」

「各位哥哥的意思，小弟知道了！」蕭山一聽明白了，依舊是陪著笑，說道，「各位哥哥們都知道，小弟明兒還會來的！明兒我來時一定會給哥哥們都帶著。」

「可是，我們都想今兒個嘗嘗啊！」

「各位哥哥們！今兒個是要給聚德元飯莊的，還望哥哥們行個方便啊！」

「這麼說，今兒個我們是嘗不著活野兔子的烤肉了！」

「要是在昨兒個，各位哥哥們給我說的話，今兒個，我就會給哥哥們帶來了！」

「那麼，弟兄們！這事兒。。。。。。」

「各位！你們想砸我的飯碗，是不是找錯地兒了呀！」這時，從攔路者的背後傳來了羅彬的聲音。

羅彬帶著飯莊的兄弟們來到了，看了看這幾個攔路的人，說道：「與人方便，也是與己方便！我侄兒的話，我都聽到了！各位還要怎麼樣呢？要不都到我的飯莊，先吃頓早飯。」說著話的功夫，羅彬已經把攔路者手中的器械奪了過來，並將為首的人打趴下了。「今日，就先放過你們。若是膽敢再犯，定殺不饒！滾吧！」

「嚇著了吧！蕭山！」羅彬笑著對蕭山問道。

「沒事兒！或許以後此類的事兒還會發生吧！」蕭山也是笑著說道。

「哦！是啊！你是唯一一個能抓活野兔子的人！而你只給我一家送，必然會招致他人的嫉恨！」羅彬也是長嘆一聲，「此事兒，還得慢慢地想想了！」

蕭山吃過早飯，接過一百個銅子兒，就要離去。

羅彬笑著說道：「今兒個，這兒有一個比武招親的擂台。你去不去？」

「比武招親？」

「是啊！只要你能打贏那位姑娘，她就是你的新娘了！還可以省下好多彩禮的！」

「哦！」

「鎮遠鏢局的羅飛天的小女兒羅霞姑娘，十七歲，手中一桿槍，已經擺了三天的擂台了！還沒有人能取勝呢！明兒是最後一天了。」

「哦！」蕭山來了興趣，按照羅彬指點的方向走了過去。

蕭山看到一位耍著槍的姑娘正在和一位拿著刀的小夥子打得難分難解。只見那槍出如龍，槍槍直奪小伙的雙眼，欲穿小伙的胸膛；刀出是一片片的雪花，落向姑娘的脖頸，落向拿槍的手腕，落向姑娘的雙踝。然而令蕭山費解的是，那槍再進一點點，或可刺傷那小伙；那刀再稍微的快一點點，可使姑娘撒手棄槍。好似二人頗有戲耍的成分，但又是招招奪命。

只聽得「鐺啷啷」一聲，小伙的刀落在了擂台上。

姑娘也是累的有些喘。

又一個小伙，沒有打招呼，上來輪著鑌鐵棍就打。

姑娘也是惱怒了，只見槍略微地一撥一挑，一個回馬槍，槍尖直頂在小伙的喉部。那小伙被嚇的褲子都濕了。

蕭山見此，閃身跳上了擂台，對著姑娘說道：「姑娘！你稍休息一下！咱再說比武的事兒！」

羅霞見到這個少年如此的交代，也不搭話，就到擂台邊上，喝著熱水。

剛入神武學院外門一個月的蕭江陪著師兄羅強來到羅家鎮辦理採購，看到了台上的蕭山時，輕輕地對羅強說道：「師兄！剛上台的這個人是我蕭家莊的，他在家在守孝期間，和幾個女子，在家裡嘻嘻哈哈的鬧著，被我發現了。他就威脅我，不讓我對人說。」

「哦！你認識他？你說的是真的？你敢不敢和他對質？我保你平安！」羅強一聽蕭江如此的評價這個人，也是極其的氣憤。

「你看著！」蕭江說著，就踏上了擂台，直接對著蕭山說道：「蕭山啊！你也來此比武。你會嗎？」

「你到哪兒去了？我正要找你呢。」

「我現在是在神武學院的學員了。今兒個是陪著羅師兄來此地採購來了。見到你上來了，我也上來和你打個招呼。你還記得那天，你還在守孝期間，在你家有幾個女人，和你在一起說話的事兒嗎？」蕭江是大聲的說著。

「記得！」

「師兄！你看！我說的是真的！他自己都承認了！」蕭江轉過頭，對著羅強說道。

羅強也飛身至擂台上，直接對著蕭山說道：「既然你在守孝期間如此的不規矩，你就沒有和我妹妹比武的資格。下去吧！」

羅霞走了過來，說道：「哥哥！這三天來，那個男人都是上來就打，恨不得在我疲勞之時將我打敗。可是，這位蕭公子卻是先讓我休息一下。這樣的人未必是蕭江哥哥說的那樣。只怕是個誤會。還是請哥哥先下去吧！」

蕭江也只是撓撓頭，說道：「我說的都是實情，他也承認了。」

羅強看了看羅霞，搖了搖頭，說道：「我將此事兒去告訴爹爹！」。

這時，從台下又一個人跳了上來，哈哈的笑了幾聲，說道：「羅霞呀羅霞！你以為一個比武招親就可以躲避我了嗎？」說罷，轉過頭來，對著蕭山說道：「兄弟！我是薛耀武，是她的師兄。我奉師父之命，前來提親。沒想到她提出了一個要求，就是比武招親，期限是五天。聽她剛才之意，對你已有偏袒。難保她會有意的輸給你，故此，我上的台來是要與你比武，勝者也就意味著。。。。。。」

蕭山看了看貿然上來的人，聽到他如此的說法，也是哈哈哈的大笑著，問道：「比武招親可有限制參與的人？」

「她不允許我參與！」

「如果你一定要參與呢？」

「這。。。。。。」

「如果你一定要參與，那麼還會有比武招親之事嗎？」

「原來如此。那小兄弟你。。。。。。」

「我上來是要和擂主比武的。」

「既然如此，那就對不住小兄弟你了。」薛耀武說罷，「黑虎掏心」「白猿獻果」紛紛的向蕭山擊來。

「姓薛的！你不要欺人太甚！看槍！」羅霞一看在自己的擂台上，竟然有人上來搗亂，也是不由得大怒，挺槍就殺向薛耀武。並對蕭山說道：「你先退在一旁！待我挑了他！」

只見一片的槍影，將薛耀武包裹在各種的殺招中。

「師妹！你。。。。。。」

「你我之間永遠是師兄師妹的關係！你若不退下，我定會挑了你！」

「嗨。。。。。。」薛耀武長嘆一聲，只好退去。

「好一個羅煞女！」一個來自空中的聲音，傳進了每個人的耳中。眾人抬頭，只見一位姑娘飄了過來，又飄來一位姑娘。

兩位姑娘紛紛落在了擂台上。

「薛姑娘！羅姑娘！」蕭山也是笑著喊道。

「薛姐姐！羅姐姐！我這兒是比武招親！可不是。。。。。。」

「我不比武，也不招親！我是來找他的。」兩位姑娘同時說道，同時指著蕭山。「蕭公子！咱走吧！」

羅霞說道：「兩位姐姐！他是上了台，還沒比武呢！」

「他輸了！」兩位姑娘同時說道。

又一位男子登上了擂台，大聲喊道：「不比武的下去！」剛說完。羅霞以奇快無比的槍就橫掃了過來，直接將他打出了擂台。

「今日，他若不比武，他就不能下去！」羅霞沒有遲疑地說道。

「蕭公子！你只准輸，不準贏！」羅姑娘直接對蕭山說道。

「我宣布，比武招親就此結束，這位蕭公子勝！」羅霞不假思索的直接面向觀眾宣布了比武的結果。

「我不同意！」一位年紀五旬的老者走上了擂台，接著說道：「這招親之事，咱當初說好的，真正勝利者才可為你夫婿。如今，你這麼做，未免太草率了！」

「爹爹！女兒找夫婿是為了相夫教子，好好過日子。不是為了要和夫君打架的！」羅霞很是坦率地說著心事。

「萬一是星辰給你挖了個坑呢！」

「自這位蕭公子上台，先讓我休息，我知道了他就是我要找的夫君！星辰姐姐的阻攔，更加使我認定了蕭公子！」

「蕭公子家住哪裡？師從何人？」羅飛天轉頭問著蕭山。

「我是蕭家莊的人，未曾從師。家父已故一百三十五天，娘親健在，還有一妹。」蕭山很是誠實的回答著。

「蕭山！蕭山！快下來！我找你有事兒！」羅彬飛快地跑了過來，看著台上的眾人，他愣住了。「呦！飛天大哥在啊！薛姑娘！羅姑娘！你們這是。。。。。。」

台下的觀眾都喊道：「還比不比武了？」

「我再次宣布，比武招親就此結束，這位蕭公子勝！」羅霞再次鄭重地宣布了比武的結果，說罷，微笑的臉上帶著些淚花，看著蕭山，並拉著蕭山的手，輕輕地說道：「夫君！我這就跟你到家裡去看看咱娘和小妹！」

羅飛天愕然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薛姑娘和羅姑娘都是心有不甘的看著羅霞。

羅彬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拉著蕭山就要走下擂台。

「彬叔！」羅霞笑著對羅彬喊道，「這個時候，我和夫君是要到我家的文興樓吃午飯了。要不羅叔一塊來唄！」

羅彬笑著對羅霞說道：「我是有緊急的事兒，要和蕭山說。。。。。。」

「夫君！咱還是到咱家的文興樓，你和彬叔談事兒唄！」羅霞拉著蕭山的胳膊，並指了指旁邊的文星樓，悄悄地說著，「這是我爹爹和我說過的，這裡就是我的嫁妝！以後也就歸你了！」

羅彬聽了羅霞的話，這個後悔呦，直在心裡罵著自己「嘴賤惹禍」。

「不行！這樓不做嫁妝了！他不是我相中的女婿！」羅飛天仍是不肯答應。

「羅姑娘！我家徒四壁。。。。。。」蕭山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羅霞截住了。

「夫君！我的小名是月兒。我的師傅是日月宗的慕容文燕，我從師九年余，善於使槍，在宗內比武，從未落敗，眾位師兄弟稱我為「羅煞女」；剛才的薛耀武是這位薛姑娘的哥哥，是我師伯的弟子。星辰姐姐是我本家的堂姐。彬叔是我遠房的叔叔。羅強是我的哥哥。」羅霞一一的給蕭山介紹著在場的眾位，然後說道：「從今以後，這裡只是我的娘家。是福是禍，是貧是富，我跟著夫君走，直到。。。。。。」

「住口！」一聲怒吼從天而降，「呼」一個背背著一把劍，手持拂塵的師太妝扮的人站在了擂台上，滿臉的怒容，怒目圓睜的看著羅霞，問道：「你就這麼跟著他，你可有明媒？你與他可交換過六字？你與他比武招親，可曾比過武？你將師門置於何地？」

眾人都是瞠目結舌的愣在當場。

「師傅！」羅霞見到師傅如此的氣憤，如此的質問，也是滿臉的淚水，「我自打開始比武的前一天，就在問我自己，我到底要找個什麼樣的夫君。這四天來，我就像是一個在黑暗的夜裡迷路的羔羊，很累很累的羔羊。他是第一個，也是唯一的一個，上的台來，先讓我休息，喝口熱水的人。那時，我明白了我要找的夫君就是能給我溫暖的人，我找夫君不是為了打贏他，而是要相濡以沫，相夫教子啊！」

「你可知你如此的作為，已經違背了日月宗的宗義！如是這樣，你可知要面對的是什麼懲罰嗎？」慕容文燕怒喝的問道。

「弟子知曉！」羅霞轉過頭，眼裡全是淚水，依然充滿著笑，對著蕭山說道：「夫君！我想對你說的話。。。。。。」話未說完，就突然被蕭山抱起，看著周圍的一切是那麼的小，又迅速的回到了原樣，沒等她明白是咋回事兒時，她還站在原地，傻傻的看著蕭山。

「無知小兒！你可知我對她的懲罰，完全是日月宗內的事兒，與你無關，你休要摻和進來！」慕容文燕舉著落空的手掌，怒目圓睜的，對著蕭山說道。

蕭山對著慕容文燕施了個禮，緩緩地說道：「我依著羅霞的身份稱你一聲師傅！第一，她兩次宣布，比武結束，我是勝者，所以她已經是我的妻子了；第二，她已經喊我娘為咱娘，我妹為咱妹，她已經是我蕭家的人了；第三，她也說到了，她找夫君是為了白頭到老，相夫教子；這也是我認她為妻的原因。第四，你是在她的背後下手，這與偷襲暗殺有什麼區別？你這樣的人也配為人之師嗎？第五，她或許知道你會在她的背後出手，但她依然想要向我告白，我又怎能棄她不顧？」頓了頓，又面向大眾說道：「今後，羅霞是我的妻子，無論是誰，膽敢與她作對，就是與我蕭山作對。」

「你這是在與整個日月宗作對！」慕容文燕兇狠的說道。

「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為了保護妻子，縱然是與天下人為敵，又如何？」

「好。。好。。。。好大的口氣！」羅飛天也是怒了，對著蕭山說道「少年人真是不知天高啊！老夫先替天下人教教你！」說罷，擺了個「仙人指路」。

蕭山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一個從八歲就抓野雞，打野兔的一個小獵人，我只有三招，虎撲，蛇纏身和飛石。」說著，抬手就發出了六顆小石子，只聽得空中「嘩啦啦」的落下六隻家雀。又擺出了六個小布袋，每個布袋都裝滿了小石子，問道：「還有誰想嘗嘗小石子的味道？」

「哼！裝腔作勢。啊。。。。。。」慕容文燕話未說完，滿頭的白髮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