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挖牆腳
接觸前,霍真冬嚴重懷疑方慕遼要麼是森紗養的小白臉,要麼是森團長給女兒預備的童養夫。
接觸后,霍真冬倒是沒了這層擔憂,因為方慕遼那一驚一乍的性格實在是慫的讓人放心。
方慕遼要來一台工作電腦,開始窩在客廳一角噼里啪啦的敲鍵盤。
森紗很豁達的把工作丟給他,大爺一樣坐在沙發上,邊看綜藝邊吃零食,也是忙的不亦樂乎。
霍真冬今日的參觀任務已經結束,閑下來了,他洗洗涮涮走出來,在森紗身邊坐下:「你跟他怎麼認識的?」
森紗說:「他是我爸朋友……」
她「咯嘣」咬開一顆堅硬的松子,且吃且說:「的兒子,他爸死了,我爸收留了他,整天搞些沒用的發明。」
方慕遼插話:「你這是誹謗。」
森紗能動手就不動嘴,抄起一袋堅果砸過去:「快乾活!」
那麼遠的距離,霍真冬覺得就算是只烏龜也有時間把腦袋縮回殼裡了,誰知方慕遼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堅果飛過來,直挺挺的被砸了個人仰馬翻。
方慕遼捂著鼻子爬起來,眼睛紅紅的,想哭。
但是看見霍真冬正看著,身邊也沒團長撐腰,他用力吸了一下鼻子,把眼淚逼回去,然後任勞任怨的坐下,繼續幹活。
霍真冬:「……」
白瞎了那麼高的個頭。
他不忍多看,對森紗說:「別的房間都有被盤查的風險,這裡是最安全的,所以找到記錄之前,方慕遼也要呆在這裡。」
「好唄,讓他睡沙發就行了。」
「他睡沙發,你睡哪?」
森紗用一種「這還用說」的表情看著他:「我當然是睡床了。」
「休想,床是我的,你另找地方睡。」
森紗不幹:「床那麼大,三個人都睡得下,你一個人睡大床,讓我們兩個擠沙發,你到底有沒有合作的誠意啊?」
霍真冬寸步不讓:「如果沒有誠意,你和方慕遼不會毫髮無傷的呆在這裡。總之我要一個人睡,你要麼打地鋪,要麼睡浴缸。」
森紗站起來:「那我找薄司去。」
「你找他幹什麼?」
「問他能不能給我一間有大床的房間。」
「你……」
這事兒要是捅到薄司那兒,誰都知道他們倆有問題了。
霍真冬只能勉為其難的答應讓她上床。
方慕遼進入工作狀態,如入無人之境,暫時可以無視他。
到了要上床的時候,霍真冬抱著被子,跟她約法三章:不準碰他,不準越過三八線,不準把同床的事說出去,尤其是不能讓顧副官知道。
說完又問:「記住了沒?」
森紗氣笑了,頭一扭背對他躺下:「放心好了,我絕對不會奪走你霍大爺的貞操。」
霍真冬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這個野丫頭。
森紗基本是沾枕就睡,這也是長期在外養成的習慣。
傭兵團是輪流值班的,秒睡至少可以保證睡眠時間。
霍真冬站在床邊,看到她蜷在被子里,輪廓就只有小小一團,心裡有柔軟的情緒流過。
他見過大家族裡頤指氣使的大小姐,也見過流民中眼神麻木的女孩子,突然見到這麼個活蹦亂跳的異類,他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籠統的覺得好。
有這樣的異類在,人類就永遠不會滅亡。
裡面兩人分床而睡,被遺忘在客廳的方慕遼還在奮鬥……
第二天一早,霍真冬率先醒了,一睜眼就驚得心跳漏了一拍。
昨晚,他明明記得自己是背對她睡的,為什麼兩人現在面對面?!
森紗離他很近,近得他能數清她的眼睫毛。
她睡得毫無防備,一張小臉粉白粉紅,幾縷捲毛橫過臉頰,看起來越發像洋娃娃。
霍真冬不動聲色的抬頭,看到自己沒越線,鬆了口氣。
但是,這並沒有讓他佔據道德制高點。
因為接下來他發現,森紗確實是越線鑽進他懷裡了,但他的兩手是摟著她的!
霍真冬決定先發制人,悄悄抽手下床,給她拍了幾張照片。
他本打算拿照片當證據指責她越線,拍完又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不像男人。
於是,他把相機往抽屜里一扔,不再追究。
走到客廳一看,他嘴角一抽。
方慕遼居然還坐在電腦前,保持著昨晚的姿勢敲鍵盤。
鍵盤被他敲得噼里啪啦響成一片,很有高手風範。
霍真冬見他兩眼通紅,忍不住走過去說道:「你休息一會兒吧,時間還算充裕……」
話音一落,方慕遼火急火燎的站起來,直奔洗手間。
「……」
森家傭兵團里儘是怪胎。
他往屏幕上瞄一眼,一眼就愣住了。
方慕遼居然黑進了薄洋的個人終端!
作為第六基地的指揮官,薄洋的個人終端設置了基地自毀程序,因此,他的終端安全性凌駕於整座基地的安全系統之上。
霍真冬不是沒試過走這條路調查記錄所在,但身邊並沒有這樣的高手,方慕遼只用一晚上就黑進來,足以證明此人是個大寫的人才。
他立刻有了挖牆腳的打算,說辭都準備好了,遲遲不見方慕遼出來。
走到洗手間一看,方慕遼坐在馬桶上睡著了。
真讓人無F可說。
霍真冬把門關上。
薄洋每天都有新安排,務必要讓霍真冬盡興而歸,雖然他不覺得這個花心紈絝能成什麼氣候,但他也沒必要過早露出投機者的嘴臉得罪他。
不管霍家如何內鬥,誰來他都招待,而且會安排的舒舒服服明明白白。
這天也不例外,他約莫著霍真冬起床了,才叫人過來請他和「小木」。
有些話他不方便說,還是叫女人說比較方便。
而且,他也越來越羨慕霍真冬了。
愛雪兒跟著小木學了點硬功夫,昨晚略施幾招,爽的他現在腳還發飄。
小木這種妙人他可能是弄不到了,不過,讓自己的女人跟著多學學,也能間接造福自己,何樂而不為。
森紗過了幾天鹹魚生活,一開始還覺得新鮮,現在一聽又有安排,臉當時就垮了:「那個X怎麼天天這麼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