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8章 傷心的感覺
「不可能……不可能……」南瓷像是魔怔似的搖了搖頭,她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像是忽然下定了決心似的,頓時坐了起來。
那邊跪著的丫頭以為南瓷想明白了,連忙過來扶她,結果卻被南瓷推開了。
「蕭洛軒在哪兒,我要見他。」南瓷皺了皺眉頭,不容置疑地說道。
丫頭一愣,有些為難地抿了抿嘴唇,說道:「姑娘,蕭公子現在還在處理公事,恐怕……」
「讓他過來,不然這飯我是不會吃的。」南瓷看了一眼桌上的飯菜,態度強硬地說道。
丫頭咬了咬嘴唇,過了好一會兒才點了點頭,欠了欠身說道:「姑娘還請等一會兒,我去問問蕭公子。」
等丫頭走了,南瓷站在門口瞄了兩眼,這會兒天色已經暗了下來,但是院子里還站著一幫人。
「還真是看賊呢。」南瓷皺了皺眉頭,暗自運轉靈氣,卻發現沒什麼用。
靈氣還是被阻隔著,而空間里的系統好像也從來都沒有存在過,怎麼喊都沒有回應。
南瓷坐在桌子前面愣神,直到聽見房門那邊傳來一聲聲響,她才懶懶地轉過頭去,看到蕭洛軒也沒什麼表情。
「你要怎麼才肯放我走?」南瓷很輕地說道,好像已經沒有更多的力氣。
蕭洛軒臉上本來帶著笑容,但是聽見南瓷這句話后臉色瞬間一變。
他冷笑一聲,一邊往房間里走,一邊略帶嘲諷地說道:「這麼晚找我過來就是問這個?真是讓我有些傷心了。」
南瓷充耳不聞,繼續說道:「你不過就是想要我身上的氣運……」
「不。」蕭洛軒卻打斷了南瓷的話,然後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現在不打算要你的氣運了。」
南瓷皺著眉頭,根本不相信蕭洛軒的話,她冷笑了一聲,「你說這話也不覺得心虛嗎?」
蕭洛軒無所謂地聳了聳肩,故作輕鬆地說道:「沒關係,你不相信就罷了,不過我現在確實還不想動你。」
這個暫時用得十分傳神,南瓷咬了咬牙,不卑不亢地說道:「蕭洛軒,你困不住我的。」
「想出去找易不染?」蕭洛軒嗤笑了一聲,看向南瓷的目光中帶上了狠意,「我早已經跟你說過,易不染死了,他死了,聽懂了沒有。」
說這話的時候他的表情有些扭曲,看著很是兇狠。
南瓷張了張嘴,皺著眉頭沉默了一會兒,喃喃道:「不可能,他不可能死的……」
「你為什麼會突然愛上易不染?」蕭洛軒一個箭步沖了上來,然後抓住了南瓷的手腕,表情看著有些兇險。
南瓷還在想易不染的事情,根本就沒有聽見易不染在說什麼,她搖了搖頭,神情很是獃滯。
「回答我,你為什麼會愛上易不染,你愛上誰都可以,為什麼偏偏是他?!」蕭洛軒忽然拔高了音調,凶神惡煞地說道。
南瓷這才回過神來,她用力甩開蕭洛軒的手,可是第一下卻沒有成功。
「放開我!」南瓷惡狠狠地罵道。
可是蕭洛軒卻猛地湊近了南瓷,嘴角揚起一個邪惡的笑容,湊近她的耳邊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這麼做吧。」
「你什麼意思?」南猛地瞪大了眼睛,看向蕭洛軒質問道。
蕭洛軒鬆開了南瓷的手,理了理袖子,慢條斯理地說道:「你不是說我想要的就是你身上的氣運嗎?反正你都這麼揣測我了,那我乾脆就如你所想,不是正好么?」
「你休想!」南瓷咬緊牙關,厲聲喝道。
蕭洛軒哈哈大笑,笑完之後才繼續說道:「南瓷,你看看你現在的處境,我若是想,你有什麼法子?」
他饒有興緻地看著南瓷,隨後又說道:「不過為了懲罰你愛上惡人易不染,我還不想那麼早要你的命,不過……」
他微微一頓,很快又繼續說下去:「不過嘛,這一天很快就會來了。」
說完這話,他便帶著滿身的邪氣離開了房間。
等他剛一走,南瓷就因為動了怒氣而心口一疼,緊接著一絲猩甜便湧上了喉頭……
南瓷好似過上了行屍走肉般的日子,過了兩天她可以在清雅居內走動,雖然周圍跟了好些人,不過總算是可以看得見除蕭洛軒之外的人了。
她聽說了很多卿竹門門主易不染已經死掉的傳言,雖然越傳越多,可是南瓷還是不相信。
看似平靜的南瓷其實並不平靜,與其等著蕭洛軒哪天取她性命,倒不如殊死一博,興許還能迎來生機。
靈力已經恢復了幾成,雖然身上還是有些不適,不過已經不再像是最開始那幾天那麼無力。
驚險地躲過了院子里的人,終於到了外面的南瓷總算是可以鬆一口氣了。
月色很亮,南瓷隻身一人朝著小路走去,一路上迎著月光,不知道前方究竟有什麼在等著他。
蕭洛軒的住處在清雅居,位於高山之巔,為了趕路她根本不敢停下。
這是她第一次來清雅居,周圍的地形她並不熟悉,不過幸運的是通往山下的路只有一條,怎麼走都不會迷路。
走了大概一刻鐘的時間,南瓷身上已經出了一層薄薄的汗,手腳更是冷得出奇。
山間露水重,她連著打了好幾個冷顫。
「很快就到了,很快……」南瓷自言自語地給自己打氣,雖然月色很亮,但是周圍都是深林,氣氛難免恐怖。
她又是最害怕黑的人,要不是心中的信念夠堅定,她興許會暈在半路上。
就在同自己說話以此來消除恐懼的時候,一個突兀的聲音忽然從旁邊傳了過來。
「南瓷,你真的在挑戰我的耐心。」蕭洛軒從樹梢之上飛身下來,臉上的表情陰冷地可以滴出水來。
南瓷連忙往後退了幾步,滿臉戒備,她明明聽見院子里的人說蕭洛軒今日不在清雅居……
「這是你逼我的。」蕭洛軒扭了扭脖子,冷笑了兩聲,然後就要朝著南瓷走過去。
南瓷想到現在還不能讓對方得手,因此立刻轉過身朝另外一個偏僻的反向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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