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太無恥了
男子穿著一身剪裁得體的休閑西裝,打著髮膠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的,就好像是被母牛剛剛舔過的牛犢子一般。
這個喝的連他媽都不認識的男子叫秦宏基,是秦朝歌同父異母的弟弟,這可是一個名副其實的花花大少,每天只會遊手好閒的惹是生非,是一個正兒八經的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主。
劉芒甩了甩頭坐了起來,看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秦宏基。
秦宏基這時候才發現劉芒,不屑的撇了撇嘴,並沒有搭理他這個便宜姐夫。
一開始的時候,他也如同秦朝歌一樣,認為劉芒有什麼過人之處,所以才會被自己的爺爺看重。
可是通過一段時間的接觸,他發現他自己這個便宜姐夫只會喝酒吹牛,而且那牛皮吹的一個比一個大,簡直都快遮天蔽日了。
從來他和自己的大姐結婚到現在,這個傢伙已經吹了成百上千個牛皮了,可是卻一個都沒有實現過!
一個只會吹牛皮的鄉下臭屌絲,他秦宏基自然不會放在眼裡。
「哼,垃圾!」
如果是平時,他肯定會奚落自己這個便宜姐夫一翻,可是現在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冷哼了一聲,便踏著大步向著房門走去,一雙手重重的砸在了房門之上。
別墅的梨木大門被秦宏基手腳並用,砸得哐哐作響。
「秦宏基,你來幹什麼?」
這時候,秦朝歌已經換上了一套真絲睡裙,她一臉疲憊的推開了房門,皺著眉頭看著眼前滿身酒氣的秦宏基。
「哼,我來幹什麼,你還真好意思問?」
秦宏基冷哼了一聲。
雖然他是一個只知道吃喝玩樂的二世祖,但是也知道秦朝歌手底下的公司才他吃喝玩樂的資本,現在公司的資金鏈出現斷缺,他早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了。
「現在公司出了這麼大的危機,你作為執行總裁,不去想辦法解決,居然還有臉在家裡睡覺。人家趙大少爺三番四次的約你,你都沒有答應。現在只有趙凡出手才能幫助公司渡過難關。現在,換上一套性感的衣服,立馬跟我走,去陪趙凡吃晚餐!」
聽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這話,秦朝歌的臉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氣的渾身都在顫抖。
「你就死了這條心吧,我秦朝歌就算是死,也不會用自己的身子去換錢。」
以前她就對趙凡那個花花大少沒什麼好感,更何況她現在已經結婚了,雖然她特別討厭劉芒,但是兩個人畢竟是名義上的夫妻,她絕對不會做出對不起劉芒的事情,這是她的底線。
想到此處,她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草地上的劉芒,心中忍不住感嘆了一句,哎,如果這傢伙能有出息一些就好了,哪怕他去公司幫一幫自己,自己至少也不會這麼累了。
「你不會是真看上那個土包子了吧?」
秦宏基自然也發現了秦朝歌的小動作,說著,他還十分不屑的看了一眼劉芒。「當初,也不知道老爺子究竟是怎麼想的,居然讓你嫁給這個山裡來的土包子,就那個臭蟲,他能幫你什麼?」
「要人脈沒人脈,要錢沒錢,除了吹牛就是吹牛,這樣的廢物,連趙大少爺的一根腳趾頭都比不上!」
「秦朝歌,我這也是為了你好,跟了趙大少,你就是飛上枝頭變鳳凰了,不僅能夠讓公司渡過難關,而且咱們家在唐海也算有了靠山,到時候家族的那些人,誰還敢瞧不起咱們?」
「人家趙家大少爺能夠看上你,那是你的榮幸,你還裝什麼清高,現在立馬和我走。」
說著,秦宏基已經動起了手來,一雙大手十分粗暴的抓住了秦朝歌的胳膊,想要將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大姐從房間之中拉出來。
「秦宏基,你這個混蛋!」
「放開我!」
「滾開!」
雖然秦朝歌在拚命的掙扎著,可是她畢竟是一個女人,力氣再大,又能夠大到哪裡去?
她根本就不是秦宏基的對手,很快就被秦宏基從屋裡拽了出來。
現在的秦朝歌心中很是絕望,不僅嫁給了一個廢物老公,而且還遇到了一個混蛋弟弟。
難道她的一輩子就這麼毀了嗎?
想到此處她的眼睛都紅了,淚水溢出了眼眶,留下了兩行不爭氣的清淚。
「小基基,你這是什麼意思,這是要給姐夫強行戴一頂綠帽子嗎?」
劉芒眯著眼睛,一臉冰冷的看著秦宏基。
雖然他和秦朝歌之間,並沒有什麼管鮑之交的實質夫妻關係,但是這畢竟是他名義上的老婆。
這深更半夜的,要讓他老婆去陪別的男人,而且還要換上一些性感的衣服,這讓他如何忍得了?
他劉芒什麼顏色的帽子都能戴,就是綠帽子不行。
對於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姐夫,秦宏基可一點都不懼怕。
你劉芒算個什麼東西,只不過是鄉下來的一個臭屌絲罷了,這樣的男人哪裡來的話語權?
而且他平生最討厭的就是別人叫他「小基基」,雖然此基非彼雞,但是也戳到了他的傷心處。
老子小怎麼了?
幹嘛要說出來?
那東西能當飯吃嗎?
雖然老子小,但是老子會旋轉啊!
一聽劉芒說這話,他也有些窩火,轉過頭去,一臉冰冷的看著劉芒:「怎麼,我讓她去陪趙大少爺,你還有意見?」
「你說呢?」
劉芒拎著酒瓶子,慢慢的走了過來,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根煙,弔兒郎當的叼在嘴中,點燃之後深深的吸了一口,目光深邃的看著他。
秦朝歌瞪大了美眸,有些不敢置信的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這個寸步不讓的男人。
以前的時候,她從來都沒有想到這個只會吹牛的男人會有如此霸氣的一面。
不知道為何,此時的她心中竟然生出了一種莫名的安全感。
「你有什麼資格不同意?說的好聽點,你是一個上門女婿,說的不好聽,你就是我們秦家養著一條狗,一條狗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秦宏基掙扎著收回了自己的手,撇了一眼劉芒,臉上帶著濃濃的不屑說道。
劉芒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一臉冰冷的看著秦宏基。「你想要像狗一樣去舔趙家少爺,我沒意見,讓你自己的女人去,少在我家裡放肆。趁我現在還沒生氣,趕緊給我滾蛋,要不然我一定要讓你爬著出去!」
要不是自己那個便宜岳父對自己不錯,他早就一巴掌把眼前這個醉醺醺的混蛋呼出去了。
媽了個棒槌的,如果你不是我小舅子,老子忍屎,忍尿,也忍不了你啊!
「你這意思是要和我動手嗎?」
秦宏基撇了一眼劉芒,嘴角上揚,帶著不屑的冷笑問道。
劉芒點了點頭,將香煙叼在嘴中,揚起了自己左手的拳頭,在秦宏基面前晃了晃。「老子這一拳能夠打死一頭牛,我勸你最好還是趕緊滾蛋!」
「我好害怕啊,哈哈!一拳打死牛,你怎麼不說自己能一口氣吹死牛呢?」
聽聞劉芒說這話,秦宏基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來。
對於劉芒這個牛皮大王吹牛皮,他早就見怪不怪了。
這傢伙的牛皮吹的一個比一個響,可是卻一個都沒有實現過。
別看秦宏基是一個沉迷於酒色的花花大少,可是對古武卻很著迷,基本上每個周六周日都會去城南和一位大師學上兩招。
對於自己的身手,他還是很自信的,在他看來,如果劉芒敢動手,自己一定讓他哭得很有節奏。
「你來打我啊!」
說著,秦宏基還把自己的臉伸到了劉芒身前,一臉挑釁的說道。
劉芒沒有動,只是眯著眼睛,淡淡的抽著煙。
「動手啊!」
「你怎麼不敢動手啊,是不是怕了?」
本來秦宏基想借這個機會,好好的教訓一下這個吹牛大王一番,可是沒有想到他根本就不敢動手。
「怕了就跟老子滾到一邊去,老老實實的做你的綠毛龜!你放心,等我把我姐姐送到了趙大少的床上,我會拍一份小視頻給你的,你這樣的廢物,或許連我姐的一根腳趾頭都沒有碰到過呢吧,現在你終於有機會!」
秦弘基冷哼了一聲,看都沒有看劉芒一眼,說著,一雙手直接向著秦朝歌伸了過去。
只是他的手還沒有抓到秦朝歌,就只感覺頭上一痛,眼睛金星直冒,疼的他五官都有些扭曲了。
一摸發現自己的額頭已經流血了,再一看身邊劉芒手中的酒瓶子已經碎掉了,頓時氣得火冒三丈。
「你這個土包子,不講武德,居然偷襲!」
剛才不是說好拿拳頭打的嗎?
怎麼換上酒瓶子了?
這個土包子真是太無恥了!
「唉,我這一輩子都沒有見到過這麼賤的要求,居然自己要求被打!」
劉芒搖了搖頭,有些無奈的說道。
「我告訴你,你完了!」
秦宏基的臉,一下子就陰沉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