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孽愛
「諶瑾,不要!」
男人粗暴的吻惹來木棉驚呼,她掙扎著想起身,奈何男女力量懸殊,分毫動彈不得。
「你看清楚我是誰。」木棉呼吸急促,想到諶瑾清醒時對她的憎惡,奮力推著身上的男人。
就在她要絕望之時,身上的人一頓。
「我知道……別走,讓我抱一會……」
諶瑾的喃喃自語讓木棉渾身一震,停止掙扎。
她任由他抱著,就好像曾經默默暗戀的時光,沒有折磨,無關其他。
情不自禁的,她輕手拂上諶瑾的眉眼,目光悲痛。
諶瑾享受著這片刻溫柔,卻在下一秒,像是想起什麼,臉色一變,握住她的手腕。
「摸夠了?」
沒有想到身上的人會突然發問,木棉變了臉色,想抽回手,卻被抓得更緊。
「我……對不起……」
她臉色煞白,低下頭,滿腦子都是以往痛苦的折磨。
「為什麼死的人不是你呢?」
諶瑾語氣溫柔,說出的話卻讓木棉毛骨悚然,狠狠打了一個寒顫。
「你就這麼想我死?」
她顫抖著問身上的男人,即使知道答案,心中還是抱有一絲期翼。
「死?太便宜你了。」
他要的是讓她生不如死。
諶瑾語氣沉穩,眼中的恨意灼傷了木棉的眼。
她有時候會忍不住想,如果當時死的是自己,多好。
「不用著急,總有一天,我會讓你下去給落落贖罪的。!」
許是洞察了木棉的想法,諶瑾冷笑,捏著她的下巴,警告道:「在這之前,你最好不要做什麼讓我生氣的事,你死了沒關係,就不知道你的家人是否承受得了我的報復。」,
木棉不敢置信的看著男人,心已經痛到麻木。
「呵……」
她笑,淚水劃過清瘦的臉龐,壓在心底的話終是忍不住問出:「諶瑾,你為什麼不肯相信我?你究竟,有沒有心?」
諶瑾嘲諷大笑:「心?早就跟隨落落一起沉到海里了。至於信你,下輩子吧!」
下輩子……
隱忍的悲痛終是爆發,木棉掙扎著奮力向床頭撞去,卻被諶瑾順手一推跌倒在地。
她竟想尋死?
看著一臉死灰的女人,諶瑾心中煩悶。
該死,誰准許她死的?
一把將地上的女人扔進浴室,他居高臨下命令:「伺候我洗澡!」
然而向來聽話的女人遲遲沒有動作。
諶瑾怒氣上涌,猛地掐住木棉的下巴,冷笑:「怎麼?剛剛還在勾/引我,這麼快就變臉了?」
「不要讓我再說第二遍,脫!」
木棉雙眼無神,直直盯著地面,依然沒有任何動作
她發現自己竟已想不出這個男人少時的模樣,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這笑容在諶瑾看來,是挑釁。
「你找死!」
大手死死掐住木棉的脖子,他面色鐵青。
木棉呼吸不暢,整個臉漲的通紅,她使勁的拍打著男人的鐵臂,然而一切只是徒勞。
「再問你一遍,脫不脫?」
木棉手上的動作一頓,直直盯著面前這個男人,突然想知道,他有多狠?
諶瑾心裡一縮,雙眼赤紅,手上的力度猛地加重。
就在木棉覺得自己真的可以解脫之時,他忽然鬆手,狠狠一拳打在浴室的玻璃門上。
木棉劇烈咳嗽,眼淚順著臉頰滑下,異常狼狽。
她被諶瑾硬按著半跪在他的面前。
「脫!」
木棉不從,倔強地轉過頭去,又被強行扳回。
「你最好想清楚反抗我的後果。」
木棉一滯,徹底放棄了掙扎。
男人大手罩在她的手上,她如同一個被操控的木偶般,一點一點脫去兩人之間僅剩的『屏障』。
淚水止不盡的流下,她渾然不覺一般,麻木的任男人為所欲為。
許是感受不到她的回應,諶瑾大手一拉,將她拽進浴缸。
「取悅我,」
諶瑾再次冰冷的命令。
木棉神色一緊,還是機械地奉上親吻。
諶瑾的身體早有感覺,此刻更是蓄勢待發。
「果然是個饑渴的女人!」
他反客為主吻上木棉,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對上女人失去靈氣的雙眼,心漏跳了一拍,將她丟出了浴缸。
「像條死魚,上你跟奸/屍似的,提不起興趣。」
而摔在地上的木棉,已經感覺不到疼痛。
雙腿因為久蹲失去知覺,她轉身,一瘸一拐的想要離開,被從外而來衣著暴露的女人攔住。
女人姣好的面容和臉上的倨傲一如既往,木棉側身準備出門。
「瑾~她是誰啊?」
像是不認識木棉,女人陰陽怪氣詢問。
「一個瘋子,不用理會。」諶瑾語氣間滿是冷淡。
女人也不好再說什麼,親密跨坐在諶瑾腿上。
木棉抬腿就要離開,雙腿卻像灌鉛了一般,動不了。
女人如妖精一般纏著諶瑾,木棉冷眼看著這活色生香的一幕。
心,止不住的一片瘡痍。
早就已經司空見慣了不是?
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害死他心愛女人的罪犯,除此之外,一無所有。
諶瑾由著眼前的女人作妖,眼角瞟向旁邊的木棉,死一般的沉靜……
「滾開,誰讓你碰我的!」
暴躁的怒斥讓木棉回神,先前還得意洋洋的女人更是一臉錯愕。
一手推開仍在索求的女人,諶瑾步伐有些凌亂地邁出浴室,眼裡閃過一抹狼狽。
他真是瘋了,居然會在乎這個女人的情緒。
聽到院子里傳來的引擎聲,木棉有些嘲諷的搖搖頭,轉身的瞬間挨了一巴掌。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存的是什麼心思,不過是謹玩爛了的女人,也敢讓我不痛快!」
木棉揉了揉有些紅腫的臉,面無表情看著眼前的女人,「如果小姐不快可以可以去向諶瑾告狀,若是能讓他開除我,更好。」
沒想到木棉會這麼說,女人愣住。
她早就聽說過諶瑾家裡有個禁忌的女人,不能動,不能說。
若是被諶瑾知道……後果不堪設想。
裝作若無其事的,她冷哼一聲,狠狠撞在木棉身上,趾高氣昂離開。
木棉一個踉蹌,癱軟在門口,無聲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