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章 同住一間
「小姐你走慢一點」冬雪追在蘇婉晴後頭跑。
蘇婉晴現在滿身火氣,那會聽冬雪的,她:不光不聽冬雪的,還將她披頭蓋臉的罵了一頓。
「叫什麼叫,你是小姐還是我是小姐?再叫我把你賣了。」
蘇婉晴因為剛剛的事情氣得不得了,她怎麼都沒想到,為什麼賀望月沒有按照她的想法行動?
他怎麼好在一旁看著?
是的,蘇婉晴在氣賀望月剛剛不給她付錢的事情。
她本想,自己看重的那三套頭面賀望月都會給她買,誰知道,一套都沒給她買。
這跟蘇婉晴原本想的不一樣,這讓她如何不生氣?
她現在真的是肺都要炸開了。
「小姐……」冬雪被罵地將頭埋進胸前,委屈巴巴地叫她。
蘇婉晴現在在氣頭上,一看她委屈臉就更氣了,「哭什麼?委屈什麼?你想被發賣了?」
冬雪不想被發賣了,弱弱開口,求蘇婉晴不要把自己賣了。
她不想被賣來賣去,只想好好在一個地方待下去。
「不想被發賣就給我滾回去。」蘇婉晴火氣上頭,看誰都煩。
冬雪一個做丫鬟的,主子讓她幹嘛,她就只能幹嘛了。
蘇婉晴讓她滾,她二話不說的跑回蘇府。
蘇婉晴看了眼冬雪離開的背影,低頭繼續憤憤不平。
「不要臉,臭不要臉,嘴上說著喜歡,乾的事情卻不是人乾的。不要臉,不要了臉……」
「我讓你陪我去買首飾,不是真的讓你陪我去買首飾,而是讓你給你買,我若是真要人陪我去買首飾的話,又怎會叫你。」
她隨便叫個哪家千金也比賀望月好。
「小氣……小氣的大渣男。」
蘇婉晴一直碎碎念,一路念到家,似乎想要通過碎碎念將心裡的怒氣發泄出來。
可任憑她怎麼念,心裡的那股怒氣都沒有發泄出來,反而氣得更加嚴重了。
「啊……」
她快進門的時候,突然大叫一聲。
看門的小廝被蘇婉晴這身大叫嚇得身子抖了抖,急忙上前表關心,「小姐,你……你怎麼了?」
蘇婉晴現在看誰都煩,對面前的二位小廝自然沒好臉色,白了他們兩個一眼,提著裙擺進府。
兩小廝被蘇婉晴突如其來的一叫和白眼弄的莫名其妙,默契地對視一眼,「他們做錯什麼了?」
「我們做錯什麼惹小姐不高興了?」
「不知道。」
蘇婉晴因為內心不順,回到自己的小院,將房間能砸的東西亂砸一通。
蘇婉晴不是第一次這樣,所以屋內的丫鬟們對蘇婉晴在屋內亂砸並沒有覺得意外,而是等她砸完,默默上前收拾東西。
蘇婉晴砸完東西,心裡的怒火消散不少,冷眼看著正在打掃的丫鬟們叮囑道:「閉緊你們的嘴。」
丫鬟們默契點頭,「是。」
蘇婉晴很滿意她們的態度,「趕緊收拾完滾出去吧。」
「是的小姐,奴婢告退。」
丫鬟們走了,古色古香的房間僅剩蘇婉晴一人。
她側頭直直地盯著面前剛買的頭面,「連個頭面都不捨得買的人,跟我談什麼喜歡?」
轉念一想,賀望月現在不給她買頭面,可能是因為移情別戀。
一想到她是因為移情別戀才不給自己買頭面打我,蘇婉晴心中的怒火更甚。
「為什麼……」
「為什麼?」
「為什麼?」
眼裡滑過一絲狠厲,美艷的臉上布滿算計。
……
賀望月這邊在去找禾木木的路上。
他陪蘇婉晴買完頭面之後沒有立即回家,而是去找禾木木。
他幾天沒見她了,有些想她。
想她?
賀望月被自己冒的想法嚇了大跳,暗罵自己是不是熱糊塗了,「你在想什麼,你喜歡的人是蘇婉晴不是禾木木,要想只能想蘇婉晴。」
可是他越是這樣對自己說,腦海的禾木木的身影就越清晰,清晰到她好像就站在他面前一樣。
他這是……
不等他多想,耳邊傳來那道讓他想念的聲音,「賀公子。」
禾木木提著點心朝他跑來。
「禾木木?」
賀望月聽著熟悉的聲音,看著眼前的人,一時有些分不清是幻覺還是現實。
試探性叫道:「禾姑娘?」
禾木木應道「誒。」
禾木木的回應讓賀望月更懵了,為了確定這到底是真實還是幻想,他大膽道:「我能捏一下你的臉?」
捏臉?
禾木木皺眉,覺得他今天有些莫名其妙,不過倒也同意了。
「行,捏吧。」
徵得禾木木同意,賀望月伸手輕輕揪了把她的臉。
她的臉蛋滑滑的,捏起來像包子一樣。
滑滑的,有肉感……
這一捏,他就不想撒手了,想就這麼一直念下去。
禾木木見他捏自己的臉一直不撒手,不由開口提醒,「捏夠了?」
她不怎麼喜歡別人捏她的臉,這會讓賀望月捏了這麼久,已經很給他面子了。
「對……對不起。」
賀望月回過神,窘迫的收手。
禾木木大方的表示沒關係。
「禾姑娘你怎麼在這?」他看了眼她的身後,見沒有梅花的影子,又問,「怎麼只有你一個人,梅花呢?」
禾木木指著點心解釋,「我在家待的無聊,出來買點點心。梅花她今日有事,出去了。」
「那禾姑娘現在可是要回家?」他想,要是她要回家的話,就送她回家,要是去逛的話,就陪她逛逛,左右他現在沒事。
禾木木不想回去呢,就道:「現在不回去,我想到酒樓吃個冰飲。」
殊不知,她的話正合賀望月的意,他巴不得禾木木現在不回去。
「正巧,我也要去酒樓,不如我們一起去吧,我知道有家好酒樓的冰飲好吃。」
禾木木想也沒想地應下,「好啊。」
唇角上揚,賀望月貼心地接過禾木木手裡的點心,和她並排走在街道上。
賀望月帶她去的是家看起來不起眼的酒樓,他之所以帶禾木木來這,不是因為不捨得請她到好的酒樓,而是因為這家酒樓外表看似不起眼,做的冰飲卻是一絕。
「禾姑娘你別看這家酒樓破舊,他們家的冰飲是一絕的。」
禾木木聽過這家酒樓,「我知道我早就想來了,可奈何一直沒有時間,今日也算如願。」
「那禾姑娘看些點些什麼。」賀望月把菜單推到她面前。
現在天熱,禾木木特別想吃冰的,一口氣點了三道冷飲。
賀望月擔心她吃多了不好,提心她,「禾姑娘冰飲縱然好,但是吃多了對胃不好。」
禾木木覺得他說的有道理,就將三道冰飲裡面的其中一道退掉。
「我退掉這道,就要這兩道吧。」
賀望月見她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了,會心一笑,讓她再點幾道別的吃食。
禾木木今天不想吃其他吃食,只想吃自己買來的點心,「我現在不想吃這些,我吃點心就好了。」
賀望月認識禾木木這麼久,對她多多少少了解幾分,知道她不想吃就是真的不想吃,也就沒有逼迫她。
賀望月笑道:「那好,一會有想吃的,你再點。」
禾木木點頭,「好。」
趁著菜還沒上的時候,賀望月從袖口掏出,自己從隔壁縣城給她帶的手鏈。
「禾姑娘這個給你。」
「這個是什麼?」禾木木湊近一看,發現是手鏈,「原來是是手鏈。」
「這這手鏈是隔壁縣城當下最火爆的款,我瞧它好看,就將它買下,贈予禾姑娘你。」
「送給我?」禾木木白皙的臉上染上一層薄薄的紅暈。
賀望月臉上的紅暈不比禾木木臉上的少,只是他臉沒有禾木木那樣白,也就沒那麼明顯。
「對,送給禾姑娘。」
確定真的是送給自己的,禾木木心裡湧上一絲小甜蜜。
心裡的小白人瘋狂吶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賀公子送手鏈了,賀望月送她手鏈了。」
禾木木其實有幾十條這樣的手鏈,眼下這般激動,不過是因為送她手鏈的人是賀望月。
「謝……謝謝賀公子。」
她這一激動,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把賀望月逗地好一陣憋笑。
越發地覺得她可愛。
「不客氣。」
禾木木揚起手鏈,「賀公子你送的手鏈真好看。」
「禾姑娘喜歡就好。」賀望月在送禾木木手鏈的時候,心情是忐忑的,他擔心她不喜歡。
「賀公子我很喜歡。」禾木木再次揚了揚握在手裡的手鏈。
二人相視一笑。
小二端著菜走來。
「客官這個放那邊?」
賀望月看了眼小二手裡端的菜,見是冰飲,便伸手指了指禾木木,「放她哪兒。」
小二點頭,將冷飲放到禾木木面前,把冷盤小菜放到賀望月面前。
賀望月因為吃了不久,現在肚子還是飽的,所以點的都是小份量的冷盤和小食。
禾木木不知道他之前吃過了,這會見他點的都是冷盤,不由好奇地開口問道:「賀公子你今日怎麼點的都是些小菜?」
賀望月解釋道:「天太熱了,就想吃點冷盤。」
禾木木想想也是,「這天確實熱,熱的人都要暈了。」
「眼下才五月,等到了六七月,怕是更熱了。」
禾木木嘟囔,「何止是熱啊,簡直是要把人熱死。」
她最怕的就是熱了,每年的六七月份,她都要到山莊待上小半個月呢。
「禾姑娘也這麼怕熱啊。」賀望月說完就愣了,他怎麼想到蘇婉晴了。
賀望月此刻覺得自己一定是出現什麼問題了,跟蘇婉晴在一起想禾木木,跟禾木木在一起想蘇婉晴。
禾木木沒覺得他的話有什麼不妥,就道:「那是,誰不怕熱啊,大熱天的,人走在街上都感覺要熱化了。」
「那禾姑娘日後減少出門。」他這樣說,是怕她熱暈在街上沒人管。
禾木木輕抿一口紅茶,細聲道:「那是自然,我現在非必要事情都懶得出門了。」
賀望月勾唇一笑。
許是太熱了的緣故,禾木木一口氣吃完兩道冰飲都沒覺得滿足。
賀望月瞧她憂鬱的小表情,心知她這是沒吃夠,「冷飲不能貪多,想吃明天再來。」
「明天怕是不行。」
賀望月問,「為什麼?」
「你忘了,明天詩詞大會啊。」禾木木一副你是小笨蛋的表情。
「哈哈哈……」
賀望月爽朗一笑,他確實忘了這回事,不過現在記起來也不晚。
「我確實忘了。」
禾木木不在意地擺擺手,「現在記起來就行。」
「禾姑娘明日要去詩詞大會?」
禾木木點頭,「要,明日嬈嬈也會來,屆時我跟她一起去。」
「沈姑娘?她是一人來,還是和她家人一起?」覺得自己問多了,賀望月怕禾木木誤會,連忙解釋,「禾姑娘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好奇。」
禾木木笑著道:「嬈嬈她不是一個人來的,她大哥他們也會來。」她一說到沈嬈,臉上的笑意擋都擋不住,看得出她是這真的開心。
賀望月頷首不再多問,轉移話題道:「禾姑娘等會你是直接回去?」問完覺得自己的問題過於幼稚,就道:「禾姑娘我沒有別的意思,我就是……」
禾木木打斷他的話,「賀公子,我一會吃完飯直接回去。」
她今天不想在外面逗留了,想早點回家收拾東西,迎接沈嬈明天的到來。
「那一會我送你回家。」
禾木木沒拒絕,「好。」
被禾木木以為明天才到的沈嬈等人,這會正滿頭大汗的在客棧。
因為明天詩詞大會的緣故,縣城很多客棧滿房,沈嬈他們跑了好幾覺才預訂到客棧。
不巧的是,只有兩間。
兩間房意味著,他們得兩個兩個的睡一間。
一時,誰跟誰睡成了難題。
沈嬈肯定不能跟林清風一起的,剩下只有沈鳴跟沈以安一起,或者沈以安跟林清風一起。
可沈鳴和林清風晚上睡覺都不老實,不是打呼嚕就是磨牙,沈嬈擔心他們影響到沈以安的發揮,便提議自己和沈以安一間。
大家對她的提議沒有意見,甚至覺得這個建議不錯。
當然,沈以安除外,他聽到的時候是詫異的,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
分好房間,幾人各自回房放包裹。
沈嬈走的一身汗,身上黏糊糊的,一回到房間就打水洗澡。
沈以安去了隔壁。
隔壁的沈鳴和林清風也在沐浴。
沈以安看了眼空蕩的房間,目光落在右前方的桌子上,提步往前走,坐在認真看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