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沈鳴被欺負
年輕婦人不明白，「指甲還能有形狀？」在她的認知里，指甲就是她現在指甲這種形狀。
沈嬈淡淡淺笑，認真和她普及了指甲的形狀。
年輕婦人聽得醍醐灌頂，直言要方形指甲。
年輕婦人的指甲不長不短，不用修剪，只需用搓條打磨。
沈嬈的美甲工具都是鐵質的，為此年輕婦人沒有投來異樣目光，反而驚奇問她，「天哪，這個怎麼這麼小？」
沈嬈乾笑一聲，解釋說自己特質的。
年輕婦人問她在哪定製的，她也要去買一套，她實在太喜歡了。
沈嬈臉色一頓，大腦飛快轉動，垂下眼帘，眸色暗了暗，片刻出聲，「幫我訂做這套工具的人，前幾日走了。」
年輕婦人焦急地問，「走哪去了？」
沈嬈修手的動作頓了頓，騰出右手往天空指了指，「天上。」
話落，年輕婦人臉上閃過愧疚，同沈嬈說了聲抱歉。
沈嬈搖了搖頭，以示沒關係，同時在心裡誇讚自己可真是個小機靈。
沈嬈繼續修手。
修完手幫年輕婦人塗指甲油。
她每幫年輕婦人塗完一個指甲，年輕婦人都會發出驚呼。
「天哪，真好看。」
「啊，太好了。」
隨著年輕婦人一聲聲驚呼，路過的婦人、姑娘們紛紛停下腳步，蹙足觀望。
有人問，「這是染甲嗎？」
不等沈嬈回答，年輕婦人開心道：「對呢，這就是染甲。」
隨之，問話的姑娘發出驚嘆，「真好看。」
年輕婦人歪頭喜道：「確實很好看，小姑娘你要不要來染一個，好看不貴……」
沈嬈接過她的話道：「只需十五文。」
話音剛落，那問話的小姑娘就發出驚天大叫，「十五文，這麼便宜啊。」
沈嬈：「？？？」
便宜？
其實是對那小姑娘來說便宜，對其她過路人來說，是搶錢。
原本興緻勃勃的婦人們，在得知染個指甲要十五文後，紛紛散場，有些人走時，嘴裡還罵罵咧咧。
「染個破指甲要十五文，真是搶錢呢。」
眾人散去，那小姑娘繼續在年輕婦人身後看沈嬈塗指甲。
眼中閃爍濃濃喜意，看得出她很喜歡染甲。
「姐姐，一會你也幫我做這個姐姐一樣的顏色可以嗎？」
沈嬈沒說話，她正在幫年輕婦人塗最後一個指甲，等到最後一個指甲塗完才出聲，「沒問題。」
小姑娘臉上湧現出欣喜，黛眉之間布滿迫不及待。
沈嬈笑了笑，坐在一旁等待年輕婦人的指甲油風乾。
她買的指甲油屬於速干，等了一小會就幹了。
「這位姐姐，好了。」
年輕婦人低頭望了望自己美艷的指甲，怎麼看怎麼喜歡，嘴角的笑意抑制不住。
年輕婦人沒有多做停留，付好銀子和沈嬈聊了兩句，匆匆離開。
「姐姐，我要剛剛哪個姐姐一模一樣的哦。」小姑娘歡俏的聲音，配上她圓潤的臉蛋，顯得十分可愛，讓人忍不住想捏一把。
「好，跟她一模一樣的。」
沈嬈低頭不在說話，認真修手塗指甲，直到指甲完成才開口。
「滿意嗎？」
小姑娘歡喜點頭，「滿意，滿意，非常滿意。」
她舉著一雙手左看看右看看，美眸里染滿欣喜。
沈嬈展顏一笑，左顧右盼，瞧見周圍的人越來越少，心裡想著，中午了，大家都該回去了。
她著手開始收拾東西。
小姑娘付好錢離開。
沈嬈收拾完東西，把借來的桌上跟凳子還給大娘，另外給了兩文錢當謝金。
擺攤一上午，掙了三十文，拋去給大娘的兩文，身上只剩二十八文。
沈嬈頂著烈陽，去到賣菜的地方買了一個大骨頭。
她為什麼不買肉呢？
原因是賣光了。
她去的時候，肉攤只剩大骨。
大骨沒肉，尋常人家都不喜歡，正因大家不喜歡，所以便宜，只要三文錢一根。
沈嬈買了一根大骨，又花一文錢買了兩斤白蘿蔔。
該買的東西買好，徒步回村。
沈嬈進村沒走幾步，就見沈鳴被一群小孩壓在地上打。
許是血脈相連，她心臟陣陣揪疼，下意識丟開手中的東西，朝沈鳴跑去，將打他的人一個一個拉開，「你們給我住手。」
她護在沈鳴面前，怒視面前的這群小孩。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你這個城裡來的野雞。」說話的是李二狗，他天天欺負沈鳴。
沈嬈不理會他，蹲下扶起地上的沈鳴，細心為他撣乾淨身上的泥土，餘光落到他爛的漏腳趾的鞋子，心底一陣酸楚。
沈鳴抬頭怔怔地凝視沈嬈。
沈嬈……這是做什麼？
不等他多想，李二狗鬼嚎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城裡來的野雞，識相點給我滾，不然我們連你一起打。」
沈嬈依舊沒做聲，繼續撣沈鳴身上的泥土，直到撣乾淨才開口，「把你剛剛的話在說一遍。」
李二狗當沈嬈被他剛剛的話刺激到了，捧腹和身後的幾個小夥伴笑道：「我說你是城裡來的野雞。」
李二狗說完，他身後的小夥伴肆意大笑。
「沈嬈是野雞，沈鳴是縮頭烏龜，王八燉雞，絕配啊……」話未說完，就被沈嬈一腳踹到在地上。
沈嬈冷眼掃視眼前站著的人，杏眸微微眯起，粉拳握緊，隨即鬆開，嘴角勾著一抹淡淡的譏笑。
李二狗沒想到沈嬈會踢人，一時心底有些發怵，「沈嬈你個城裡來的野雞，你想幹嘛？」
「你說我想幹嘛？」沈嬈冷笑著，一步一步走到李二狗面前，當著眾人的面，對著他臃腫的臉就是一巴掌。
這一巴掌打的極為用力。
李二狗本就臃腫的臉，這會腫成豬頭。
痛得他哭爹叫娘。
「娘啊……城裡來的野雞竟然打我。」李二狗哭著離開。
他一走，跟在他身後的人也都三三兩兩散開。
沈嬈抬手往隱隱作痛的巴掌上吹了口氣，「那胖子皮真厚。」
晃了晃手，收回視線，走到被自己丟下的大骨邊，撿起大骨。
一旁的沈鳴還處於震驚，震驚剛剛發生的這一幕。
李二狗就這麼回去了？
沈嬈將他拉出震驚，拽著他灰撲撲的衣領回家。
沈鳴任沈嬈拽著，心底有種說不出的情緒，感覺今天的沈嬈沒之前那麼討厭了。
沈嬈一回到家，就將沾了灰土的大骨洗趕緊，剁碎放到廚房。
中午她隨便做了一點。
熬了個紅薯粥。
喝完粥，沈鳴和村裡大嬸上山挖野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