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不可改變的結果

張林從電車下來，步入城市。行人有的行色匆匆，有的談笑風聲，好多店已經爆滿，此時正是下班高峰期。

張林抬頭看去，全是動不動二十幾層樓高的大廈，如果挨個尋找，何時能找到？

索性，張林努力尋找腦海深處的記憶，《K》這部番劇前不久他才剛看過。雖然十束多多良在動漫中只存在於眾人的回憶中，但卻是一切故事的開端。

「比量什麼大廈來著。」

打開手機，搜了一下，比良坂大廈！這就簡單多了。手機一導航，立刻就知道怎麼過去了，方便！比良坂大廈的具體位置——鎮目町3街2-5。

天色已經逐漸變黑，燈紅酒綠的城市夜生活已經開始，此時時間正好是二十點四十五分，距離多多良被殺還有三個小時。

一般大廈都有好幾道入口達到樓頂，張林需要趁著這個機會趕忙一一排查。

十五分鐘后，張林抵達樓頂，但他卻特別小心。無色之王是個瘋子，此時的他手裡還有一把手槍。張林沒有躲開子彈的實力，若是看見無色之王，他會選擇第一時間逃跑，而不是困住對方。

樓頂的風很清爽，環顧四周，樓頂一個人都沒有，懸著的心稍稍放下。他要儘快確定多多良登頂的樓梯，只有這樣才有可能阻止悲劇發生。

當時多多良登頂后讚美了夜色。之後就被無色之王槍殺了，後來吠舞羅成員趕到的時候就看到了倒在血泊中的多多良，這也給張林提供了線索。

經過一個小時的排查與確認，張林鎖定了一個地點。

無色之王並沒有飛行的能力，確切的說他操控的那個人沒有飛行的能力。這麼推算，無色之王可能也走的樓梯，要是兩人相遇，張林必死無疑！

那是個瘋子！誰知道那傢伙在此之前吞噬了幾個人格。

張林從另外一個樓梯下去，繞了小半圈才找到一個不起眼的位置。坐在大廳一樓不遠處，只要有人想上去，張林一眼就能看到。

此時晚上十點鐘。

張林無趣的看著手中的報紙，剛認識珈百璃的時候，張林就已經掌握日語。

一個白髮少年，看起來有些癲狂，嘴裡哼著歌，看起來十分開心的樣子進了電梯。

張林瞳孔緊縮，為了不引起對方的懷疑，趕忙收回目光，那個打扮，無色之王無疑！

無色之王的本體是個狐魂，能力是通過眼睛侵佔別人的意識，操縱別人的身體，吞噬別人的人格，能力十分詭異。所以，緊閉雙眼是防止入侵最直接有效的方法。

十點半對方就已經進入大廈了，對方的目的是為了奪取在飛艇上待了長達半個世紀之久的第一王權者——白銀之王的力量。

張林猜測，先奪取『不死、不滅』的力量，是無色之王給自己加的一層保險。以後再怎麼浪，也不會掛掉！

一個多小時后，手持單反老古董，身材高高瘦瘦，一頭金色順發，左耳帶著耳環的年輕人步入大廈。

目標人物：十束多多良！

在十束多多良快要踏進電梯的時候，張林起身了。

「請問，這附近有沒有酒吧？」

「酒吧？」多多良停下腳步，想了想，「有家酒吧還不錯，一起過去？」

隱隱約約，張林猜出多多良帶自己去哪了。這傢伙竟然為了一個陌生人而放棄拍照的打算，怪不得這傢伙打架不行，但卻得到吠舞羅各個成員的尊重。的確是個很溫柔的人。

吠舞羅總部是個酒吧，也是第三王權者及其核心盟臣都會在那裡，多多良亦是盟臣之一。

「好！」

有機會去吠舞羅坐坐也不錯，雖然裡面有不少暴力少年，但看在自己是多多良帶去的面子上，他們應該不會為難自己。

多多良在吠舞羅就是一劑安定劑！能讓那些暴力少年，沒那麼暴躁。

畢竟火焰代表的可是暴力與焚燒！

這也算成功救下多多良了吧。張林如是想到。

酒吧燈火通明，但裡面的人卻都是吠舞羅的核心成員。

「喲，多多良。今天沒拿著古董相機拍片啊？」八田美咲說道。

「遇到一個想要去酒吧的學生。酒吧太亂，索性，就把他帶到這來了。」多多良不好意思道。畢竟沒有和大家提前打招呼。

張林此時才想到一個問題，自己是學生，那年齡？趕忙照了下鏡子，嗯，變年輕了。

「學生？應該還沒成年吧。」草薙出雲一邊擦拭著高腳杯，一邊打量著張林。

周防尊看了一眼張林便不再理會，老大都是高冷的。

倒是安娜，似乎對張林蠻有興趣，拿著紅色的珠子對張林看了又看。

「他叫什麼名字？」

「白林。」多多良介紹道。

來的路上，兩人已經相互介紹了。

「既然是學生，那就來一杯混合飲料吧。」草雉出雲開始為張林調試。

「來二斤紅豆沙。」

草雉出雲的動作一頓，「哈！你把紅豆沙當飯吃嗎？」

隨後小聲嘀咕道，「又來一個喜歡吃紅豆沙的，你和某人一定有共同語言。」

「那我倒是很想認識認識對方。」張林當然知道草雉出雲說得誰，Scepter4，青之氏族的二把手，淡島世理。

被草雉出雲稱為「冰雪女王」，但事實上卻是個外冷內熱的傢伙。兩人還是cp，畢竟一個帥氣出眾，一個魅力十足，說是郎才女貌也不為過。

張林一直待到晚上十二點，期間多多良彈了一陣吉他，八田美咲秀了一波自己的滑板技術；赤之王周防尊只是坐在吧台上看著自己的氏族成員打鬧嬉戲，安娜已經睡了，十二三歲的小女孩，可不能從小養成熬夜的習慣。

看了一眼時間，已經十二點十分了，多多良應該沒事了。

「十二點多了，我回學校了。」

「我送你去車站。」多多良說道。

「有空常來玩。」草雉出雲邊擦杯子邊說道。

「要是有人欺負你了，就跟我說。我幫你教訓他。」八田美咲很中意張林。

幾個小時的時間，吠舞羅的成員對張林的印象還不錯。

吠舞羅的成員雖然混混居多，但周防尊周圍的人還是挺重情義的。

「也不知道宿舍的那幾頭豬怎麼樣了。」看到吠舞羅的成員，張林想起了舍友，畢業后聯繫都很少了，都在社會上摸爬打滾。

……

一路上，多多良與張林聊了很多，拍照，認識吠舞羅的成員，以及一些生活瑣事，雖然嘮叨，但聽著還蠻有意思的。

「送到這就可以了。回去吧。」

「好，路上注意安全。有事就來酒吧。」

送走張林，多多良看了一眼夜空，「今晚，夜色真美。」

好在趕上了最後一班地鐵，地鐵空蕩蕩的，只有張林一個乘客。撥通珈百璃的電話，「喂，珈百璃，是我，張林。」

噼里啪啦！敲擊鍵盤的聲音！

「哈？什麼事？」珈百璃一臉的不耐煩，她正打boss呢。

「我還沒回學校。在地鐵上。」

「那正好，幫我買點吃的。忘記吃飯了，現在有點餓。麵包和薯條，在來瓶飲料。掛了，boss要放大了。」

不等張林說什麼，珈百璃啪的一聲將電話掛掉，手機里只傳來嘟嘟的忙音，張林有點懵。

熟悉的珈百璃又回來了，好好的宿舍不會成為豬窩了吧。

張林儼然成了一個保姆，照顧珈百璃的生活，投餵了一些零食，囑託對方早點睡，明天需要上課。

沒辦法，系統安排的身份是學生，逃課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第二天八點，張林打著哈欠出了門，鑒於珈百璃是個網癮少女，他敲了幾下珈百璃的房門，每人應，張林又打了電話。

「喂，小林。幫我和老師請個假，就說我生病了。」長長的哈欠聲傳來，「掛了。」

房間中，珈百璃正四躺八岔毫無睡姿的呼呼大睡。

「這個傢伙……」要是菲奈特，就直接進屋了。

步入教室，張林一眼就看一個白色頭髮，手邊放著一把紙傘的傢伙，伊佐那社，又稱小白，真實身份是第一王權者，白銀之王。真正的肉體已經被無色之王佔領，靈魂被擠出去后，只能進入現在這副軀體。

【受到幻術影響，已為宿主自動屏蔽。】

聽到系統的提示，張林一愣，一個裸體的異瞳女子正看著自己。年齡只有十五六歲的樣子。

「小白，這是你的貓嗎，好可愛。」周圍有同學稱讚道。

同學口中的貓兒，就是張林看到的裸體女子，真名雨乃雅日，是一名權外者，能力是幻術。此幻術很強大，不光能影響人的視覺，甚至能夠修改被施術者的記憶。

權外者：沒成為王權者的盟臣而擁有特殊能力的人類。

安娜成為赤之王盟臣之前，也是一名權外者，有讀懂別人心思，還有類似於預測未來的能力。

其他人看到的白色貓兒，是被幻術影響了。

「系統，能不能不屏蔽部分幻術。只要不讓她影響我的記憶就行。」一個裸體女子躺在自己眼前，這眼睛，有他自己的想法。

【沒問題！】

眼前的裸體女子消失不見，一隻白色的貓兒躺在桌子上小憩。

這樣舒服多了，壓槍很累的好嗎。

「小林早！今天來的有些晚喲。」伊佐那社打招呼道。

「早。不小心睡過頭了。」

因為是大課堂，沒有固定座位，張林選擇坐在了後排。別問為什麼，習慣而已。

無色之王已經得手了，十束多多良沒死，張林很好奇接下來的劇情會怎麼走。

赤之王不會通緝小白，夜刀神狗朗也不會找小白的麻煩。有幻術的影響，小白永遠不會知道自己的身世。

成為最強這個任務，怎麼看都是覺得需要某位王權者去世才行。周防尊就算死去，下一任赤王將會是安娜；青之王的狀態正值巔峰，剩下的只有黃金之王以及無色之王，其他王權者，張林根本不知道他們在哪。黃金之王所在的大廈戒備森嚴，就算其他王權者進入，也需要解除武裝，張林想要靠近，難如登天。那剩下的只有無色之王了。

但只有王才可以殺王，但夜刀神狗朗的刀——理，也能殺王。

殺無色之王……張林沒有絲毫頭緒。

難道不該救多多良？畢竟不救多多良，無色之王最後會死，那他就有機會成為下一任無色之王。畢竟石板會在全世界自動選出最合適的人選。這麼一想，這個方法根本就不靠譜啊，十幾億分之一的概率被選中而已。

嘟嘟嘟！！

「喂，您好！」

「是小林嗎，我是草雉出雲。昨天晚上多多良送你回去的時候，有沒有遇到可疑的人。」張林感覺到草雉出雲的聲音有些冷。

「沒有。當時路上基本沒什麼人了。怎麼了？」

「多多良，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