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躲避風雪

小哥和餘生離開眾人，在風雪中艱難前行，每一步都很艱難，小哥皺緊眉頭，模糊不清的看著前路，這麼大的風雪不知何時能過去，只好停下，等餘生走過來后，帶著人挪到一處窩風的石頭后，從背包中拿出軍工鏟，拍拍打打，確定這裡的雪是堆積很久，已經結實，開始下鏟挖洞，以供二人歸避風雪，餘生見此，暗鬆一口氣，他都做好在這麼大風雪中，行進的準備了，還好這人還沒昏了頭腦。

在餘生和小哥的努力下，一個不大，僅供容身的雪洞挖好，小哥先鑽進去，挪出地方，把背包抱在胸口，準備閉目休息。

餘生進來后，艱難的把洞口的雪用鏟子扒拉過來，遮擋一部分洞口，減少風雪的進入，也準備抱臂休息。

餘生想到啥，閉著眼睛問：「我們去找他，有目的地嗎？」

「沒有！」

「我去你大Y的，你麻溜圓潤的滾！」

餘生在電腦上經常看到有人這麼罵，經常嗤之以鼻，頭一次發現，原來怒而罵之，暢快淋漓。

餘生見小哥依舊面無表情，不搭理自己，只好作罷，罵人的話，自己只會這麼一句，還是想想正事要緊。

「那你要怎麼找人？」

「我不冷！」小哥輕飄飄來了一句。

「？？？？啥意思？」

小哥終於給了餘生一個眼神，看著懵逼的餘生，小哥說：「麒麟紋身，從我記事起就存在，這麼多年，每次顯現，都是運動之下，並且沒其他異常，這次不同，它在發熱，像是一種共鳴，冥冥之中有指引，小玖在指引之地。」

「…………」餘生神情微愣，說：「你這……挺好！」

「嗯！」

餘生頭一次發現，以前那個啞巴張有多可愛，起碼比此刻這個毒舌帶炫耀的人，更加招人稀罕。

「張起靈，你變了！」

小哥聽到這一句話，身體微微僵硬，神情一愣：變了嗎？想到那個傻不拉嘰的人，小哥神情慢慢放鬆，身體恢復正常。心中肯定的回答：變了！

從與你相遇的那一刻起，一切皆在改變。

兩人不再說話，靜悄悄的藏身於冰雪之中。

————————

一面陡峭的亂石坡上，離坡底還有五六米的地方，掛著一串人，眾人腰裡的繩子掛在了一塊岩角上，掉落下去后，眾人靠身上的繩索懸挂在凸出的石頭上，全員安全，當然此刻他們還沒發現小哥和餘生的失蹤。

眾人這才沒直接滾下去，坡底全是剛才隨他們一起滑下來的雪塊和石頭，雪堆裡面，露出了好幾截黑色細長的爪子。

看到這一幕，陳皮阿四的一個手下，葉成驚呼「那是什麼東西？」

眾人順著爪子看上去，雪堆里若隱若顯，盤繞著一條黑色的，水桶粗細的東西，環節狀的身體上全是鱗片，一些藏在雪裡，一些露在雪外，咋一看還以為是條冬眠的蛇，仔細看又像是蜈蚣。

這東西貼著石頭，一動也不動，不知道是死是活，看不到頭和尾巴，也不知道有多長。

吳邪心裡奇怪，輕聲說：「這是雪線以上，本來活物就很少，這到底是什麼生物？」

看著那蜈蚣一樣的爪子和它的個頭，吳邪心裡本能的不舒服起來。

潘子搖搖頭，執意要下去，葉成不停的叫，胖子也看見了下面的東西，拿自己邊上的雪捏個球砸在葉成後腦上，輕聲罵道：「你他女良的給我輕點聲，想把它吵醒？！」

葉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壓制自己的恐懼。

這裡是背風面，風明顯小了很多，不像剛才那麼冷了。眾人得以暢快的呼吸空氣，小心翼翼的坐起來，往下挪了幾步，這裡雖然很陡峭，但是坡體表面上都是碎石頭。有些有解放卡車頭那麼大，有些只有乒乓球大小，攀爬很方便，往上往下，都不困難。

潘子此刻已經解開了繩子。因為離底不遠，嘩啦一聲，帶著雪跳了下去，落地之後打了滾緩衝力道，滾到了坡底。

潘子躡手躡腳地爬起來，慢慢朝那黑色的東西摸過去，所有人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上。

走了幾步，潘子直起了腰，明顯放鬆了下來，潘子看了看眾人，聳了聳肩膀，做了個手勢讓人下來。

所有人奇怪，胖子解開繩子也滾了下去，潘子用手把石雕上的積雪掃掉，原來那是一條伏石而卧的石頭盤崖石龍，用黑色的石頭雕的，磨崖石雕非常傳神，如果藏在雪裡，還真看不出來。

眾人陸續下去，陳皮阿四看見石雕。人明顯臉色變化。他站立不穩，招呼華和尚扶著他。徑直走到磨崖石雕的前面，摸了起來。

這條龍有和其他地龍不同，它的身子下面，刻了無數支和蜈蚣一樣的腳，顯然不是中原的雕刻，應該是附近游牧民族異化的龍。

胖子看著問吳邪道：「怎麼這龍這麼難看，像條蟲一樣，看上去邪氣衝天，比故宮龍壁上地難看多了，該不是刻壞了。」

華和尚道：「不懂別亂說，這條是百足龍，不是蟠龍，東夏國早期的龍雕刻都是這個樣子的。在中國早些時候，中國遠古的龍有著迥異地形態，有的龍還有豬鼻子呢，這不奇怪。」

胖子一聽，得，這也是個厲害人物，立馬張嘴，想接著問，就聽到吳邪驚呼：「槽兒～胖子，糟了，你看到小哥和那個奇怪的少年了嗎？」

眾人一聽，立馬不再管什麼龍不龍，在坑底，四處尋找。

陳皮阿四，坐在原地，聲音低沉虛弱的說：「還找什麼呢，那兩個年輕人，絕對是你們這幾個人中，最有能力的，此刻不在，根本就沒掉下來，既然選擇留在上邊，自有能力應對，你們還是想想自己吧！」

胖子聽到后，不相信的看著吳邪，吳邪點點頭，嘆口氣「有可能！」

「大爺兒的，害胖爺我白擔心了！」說著抬頭看著坑上方，白茫茫一片，大朵大朵的雪花落下，化在臉上。

「忘恩負義的子小、子，竟然只顧自己！」

比起胖子有時的大大咧咧，吳邪要想的更多，這一次的小哥，一路走來，目的不在是墓，反而…有其他事，不過安全即可，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

放心下來的眾人，接著在坑底研究，天色漸漸微亮，這一邊，小哥有了動靜，扒拉開雪洞口遮擋的嚴嚴實實的積雪，看著微亮的天空，暴風雪已經過去，風力漸弱，能見度也增加。

小哥回身叫醒餘生，「走吧！」

不太清醒的餘生：「………」我在哪？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