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吸血魔發
經常來會館的顧客有一位姓趙的先生,是上了黑名單的,家底富有,卻是個有錢的色狼。每次他一來,大家能推就推,推不掉時也要挑最保守的工作服穿,可還是免不了被他趁機亂摸。這位姓趙的先生是會館的高級會員,有挑選服務生的權利,他來此別有他圖,自然不會點男服務生來給他按摩。李夕月初來乍到,不知道這位趙先生是色狼,被人半哄半騙的就去接待了。結果半分鐘都沒用,就從那房間里跑了出來,直到次日傍晚都沒有出房門。
那房間的鑰匙只有溪南有,她被叫來打開門,進去看到李夕月坐在床上,對著玻璃窗,夕陽將它照耀。而她的頭髮好像更長了,有一尺多散落在床上,如果站起來恐怕要到胯骨以下了,而這一點溪南並沒有注意到,徑直來到李夕月旁邊坐下。
「溪南,你今晚就不要在這住了,去你媽咪那裡。」李夕月說道:
「夕月姐,你沒事吧,那姓趙的,權勢比我爸爸還大,黑白兩道都有人。」溪南說道:
「溪南,不全是因為他,每月這幾天都會躁動不安。我還從來沒跟你說過我是誰吧。上個月的今天你把我領回家,其實之前我已經流浪了將近一年了,如野獸般遊盪,根本找不見回家的路。」李夕月說道:
「夕月姐,我知道「李夕月」不是你的真名。」溪南說道:
「它以前是,可是現在除了這個名字,完全不再有我熟悉的一切,也許我真的不是人,是惡魔,是妖精。」李夕月說道:
「夕月姐,你在說什麼,這可是電影里才有的台詞,你不會比我還入迷吧?」溪南說道:
簡短的聊天顯然讓李夕月放鬆了很多,她也開始聊其他的事。此時,溪南提到了電影,而後李夕月問道:「你為什麼喜歡看吸血鬼那樣的噁心片。」
「噁心嗎,我不覺得,很刺激。」溪南說道:
「如果世界變成那樣,你更希望自己成為誰,是吸血鬼,還是吸血鬼獵人。」李夕月說道:
「我要變成吸血鬼,把所有人都變成我的食物。不過,我還是希望自己是愛麗絲,擁有超能力,對抗殭屍大Boss。」溪南說道:
「傻丫頭。」李夕月說道:
她們就這麼看著夕陽,說說笑笑的。徐溪南根本沒有注意到李夕月背後的發梢在悠揚地擺來擺去,而李夕月發覺有溪南在這陪自己聊聊天能讓自己放鬆,所以也沒再催促溪南離開。
情慾並不是人類獨有的,自然界的大多數動物都具有這個特性。如果情慾失去理智,那它就是禽獸。縱情無度,自然就是色狼。
這位趙先生是徹頭徹尾的好色,對溪南的媽媽早就垂涎三尺,可溪南媽媽的智慧讓他一次又一次無功而返。今天他又實實在在地碰了個大軟釘子,有氣沒處撒,拉著一位姓鄭的老闆就到了溪南媽媽的養生會館,午後進館,直到此時,已經刁難了十幾位服務生。這個姓鄭的比這姓趙的更無恥,看見進來的是個新人,還是實習生,就非叫人家小姑娘脫衣服,最後李夕月進來把那小姑娘替換了出去才算脫身。這小姑娘出門沒多久,眼淚還沒擦乾,李夕月就出來了。這小姑娘淚眼汪汪地看著李夕月,充滿了感激和疑惑,而李夕月說道:「走吧,讓他在裡面睡吧。」聽這話,估計李夕月把那姓鄭的弄暈了,而她的手裡也正有個噴霧劑的小瓶子。
她們剛要邁步離開,有個小夥子跑來了,說道:「李姐,13不見了。」
「13?什麼13。」李夕月說道:
「夕月姐,13就是那姓趙的。」那小姑娘一邊抽泣,一邊說道:
13!會館的姐妹們都給他起了代號了,可見會館的服務生們對他有多憎惡。
「他把小沁給刁難走了,總經理讓我去換班,我進去他人不在。」那小夥子說道:
必須找到他,讓他在控制範圍之內,否則很難保證他沒在某個鎖起門的房間里,在扒姐妹們的內褲。
這個姓趙的穿著浴袍,遊逛到了四樓,到了溪南的房門外,門把手往下一壓,門開了,居然沒鎖。
溪南在裡面,坐在床的那邊往腳趾甲上塗指甲油,淡淡的粉紅色,很鮮亮。溪南聽見門開了,以為是李夕月回來了,說道:「夕月姐,搞定那姓鄭的啦?」
「小美人,搞定誰,讓我來搞定你。」
溪南一聽,是男人的聲音,心中一驚,從床上驚跳了起來,回身看見那趙禽獸滿臉淫笑地正走過來。
這姓趙的一看是溪南,表情怔了一下,然後是喜上眉梢,轉而又是滿臉的淫笑。
「你,你,別過來。」溪南因為害怕,都結巴了。
「早就想嘗嘗你媽媽的韻味,想不到你比她更鮮嫩。」
溪南看著那色狼直勾勾的眼神盯著自己的胸部不放,這才意識到自己此時穿的太簡約了,一件絲質睡衣,連內衣都沒穿。溪南媽媽早就提醒過她離那姓趙的遠點,而現在卻只隔了一張床的距離,溪南也能猜得到他那浴袍下面肯定什麼都沒穿。怕也沒用,唯一的辦法就是拖延時間,等李夕月回來救自己,溪南強自鎮定,說道:「趙叔叔,你最好還是明智一點,你敢對我有什麼,我爸爸不會放過你。」
這姓趙的見到溪南把她爸爸搬出來恐嚇自己,氣憤將淫笑擠走了一半,說道:「你爸爸,你爸爸的公司馬上就是我的了,到時候你們母女倆都得乖乖地來求我。」
溪南的心裡哭求著李夕月快點回來,同時也在責罵她為什麼同意自己穿得這麼少,睡衣扯掉,身上就什麼都沒有了。
李夕月正滿樓地找那姓趙的,心底忽然湧起一陣不安,她知道這不安來自自己的頭髮,更確切地說不是心不安,是頭髮不安。經常和溪南在一張床上睡覺,夜晚熟睡的二人,抱在一起,而李夕月能感覺到自己的頭髮將她們二人纏繞,頭髮就像自己的手一樣,在輕拂著溪南的身體。此時李夕月更相信頭髮上傳來的感覺,她不再遲疑,立刻往四樓奔去。
李夕月衝到門前,按下門把手,發現門被鎖住了,頭髮上傳來的躁動也讓她的心更加澎湃。
在屋內,溪南躺在地上,額頭上有塊淤青,估計是撞在什麼地方上,撞暈了。趙禽獸趴在溪南身邊,用兩個手指捏著溪南睡衣上的一根綢帶,正慢慢地將帶扣拽開,貪婪的目光一刻都不離開溪南身上突兀的部位,而就在這時門把手動了一下,令他一驚,進而想到門早就被自己進來時鎖上了。趙禽獸盯著門,聽見兩聲敲門聲之後,就沒什麼動靜了,轉而又把目光投向了地上的小美人。
門外的李夕月知道門被鎖住了,而這道門是特別定製的,撞是很難撞開的。李夕月儘可能壓抑內心的躁動,然後自己的一束頭髮抬起發梢,從門縫伸了進去,打開了反鎖,推門進入,就看見一個赤裸的男人在床的那邊,正抱著溪南往床上放。夕陽的血紅,內心的狂躁,讓李夕月的熱血直往頭上涌。
趙禽獸聽見門開了,抬頭一看又來一個美人,本來心裡還有點驚怕,定睛一看之下,頓時變得狂喜。趙禽獸立即用臂腕扼住溪南的脖子,示意李夕月關門,往前走。他在威脅李夕月,他怕李夕月掉頭叫喊著往外跑。趙禽獸看來是用慣了這招,可是他卻不知道現在最不想走的就是李夕月了,而他更不知道自己一會兒將會怎麼死。
李夕月的手輕輕用力,門就關上了,並且關緊了。李夕月開始往前走,趙禽獸命令她脫衣服,而李夕月就照做了。趙禽獸遇到過這樣「惟命是從」的女人,還以為是風情萬種。
近日李夕月的躁動,讓她不敢穿緊身的衣服,所以今日的衣服比較輕薄寬鬆,衣帶解開,衣服就從身上落了下來。長長的秀髮,窈窕的身姿,緩緩向前走來,非常迷人。
看著美人從那邊披著夕陽緩緩走過來,高條的身姿。哪裡會看到李夕月的瞳孔忽大忽小,頭髮已經長到齊膝的長度了,而且發梢還在擺動,就像是在探尋獵物。
「大美人,怎麼不脫了,讓我來幫你吧。」
趙禽獸說著,將溪南扔在床上,徑直地從床上跨過,迫不及待地撲向了李夕月。他不會知道自己是真禽獸,而李夕月卻是真野獸。
趙禽獸下床剛邁兩步,李夕月臉上的猙獰就露出來了,她的頭髮瞬間將趙禽獸纏成了粽子,清晰地看到皮肉被勒破,血就留了下來。與此同時,一縷頭髮插穿了他的喉嚨,趙禽獸連叫一聲的機會都沒有,就一命嗚呼了。它的頭髮把屍體捲起,好幾束頭髮,瘋狂地亂插他的臟腑,讓更多的血流出,浸潤它的頭髮。這簡直就是野獸瘋狂地撕咬獵物。
享受完美餐的李夕月,面容開始恢復平靜,鬆開屍體,將它拋在一旁。而就在這時,剛剛恢復理智的她,看到溪南正坐在床上,瞪大了眼睛看著自己。不知道她什麼時候醒了,自己剛剛殘暴,血腥,失去理智的那一幕全被她看到了,小臉嚇得慘白慘白的。
不知李夕月是否完全恢復了理智,還是在害怕什麼。她的一縷頭髮立即伸向溪南,纏住了她的雙手和口鼻。
不知道溪南是認命了,還是對李夕月信任,她沒有多少反抗,淚眼汪汪地看著李夕月。
李夕月不想殺人,從一開始就不想。那縷頭髮鬆動了,溪南能夠呼吸了,漸漸地頭髮就放開了溪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