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終章篇23
三人興高采烈地瓜分完戰利品,秦衍著手改造殘次品空間。
虛土融入土壤,取一升世界本源髓,引流五靈能量,幾者相輔相成,修復破碎的空間。
隨著物質注入,流光大熾,向四面八方溢出,殘缺碎裂的死地彷彿活過來一般,搖搖晃晃中山峰沉重而緩慢隆起,地表凹凸起伏,曲折蜿蜒。
山川河流,草木砂礫。
天生萬物,萬物成天地。
空間形態不斷發生變化,復原出最初的模樣,在原有的基礎上擴大數千倍,秦衍接著將做生意所得和褚霄等人貢獻的仙晶全部倒入一條初成的溪流中,然後高空拋灑各式靈草種子。
靈石滋養水源,水源哺育靈植,慢慢循環起來,只不過若要置身其中閉關修鍊,且要從無到有培育出一具活體,還需植入高品質的靈脈才行。
可惜瀛洲界能開發的靈脈早已讓各宗各派佔據,靈脈還得從秘境里打主意。
接下來就是煉製隨身洞府,秦衍給姜瑜留下三成虛土,所以姜瑜的隨身洞府要比他倆的大一倍余。
而後又用在秘境里搜刮到的寶貝,給同伴和自己打造了一堆護身法寶,打鬥法器。
全副武裝,再次出發。
三人結伴,一邊修鍊,一邊遊歷瀛洲四大板塊,逢秘境必入,逛遍各個大大小小的秘境,用時五年終是湊齊培育軀體所需的靈寶材料。
這五年進出秘境,秦衍連山體一起刨走了幾座大小不一的靈脈,給自己空間扒拉靈脈的時候秦衍也沒忘了原主,往她的隨身洞府移置了一條中型和一條大型靈脈,足夠姜瑜修鍊幾百年。
五年,小團伙成員個個富的流油,再多就要吃不下了,這才作罷,擇一處偏僻荒山,入密林深處。
山崖洞頂,秦衍止步於一條垂掛的懸河前,這處瀑布後面有一個天然形成的山洞,十分隱秘:「就這兒吧。」
三人依次騰身飛入瀑布後方的凹洞,秦衍布障眼陣法,再結一水霧屏障,一切布置妥當,才掏出兩瓶丹藥遞給兩人,說:「突破境界之後,出來留下信息,再回洞府鞏固境界。」
孟灝即將築基,姬柳柳即將結丹。
姬柳柳接過輔助丹藥,笑吟吟對孟灝道:「二師姐在這裡提前預祝我們小師弟築基成功。」
至於秦衍,就不用預祝了,那就是個修鍊怪才,瓶頸這樣的事彷彿看見她就繞道而行。
剛認識那會,明明還低她兩個小境界,結果人家一邊逛秘境斂財,一邊遊刃有餘提升境界,一會要突破了,一會又要突破了,以突飛猛進的速度結丹,成嬰,馬上就到分神,真正步入強修行列。
坐火箭都沒她快。
孟灝回祝道:「我也提前祝二師姐結丹順利。」
這些年他們並肩作戰,齊心斂財,三人之間感情日漸深厚,修真界不興結拜,索性組成了一個無師父,無宗門,無傳承的三無門派。
提議是姬柳柳發起的,秦衍樂見其成就答應了下來,姜瑜的身世就跟無父無母的孤兒一樣,又不修無情道,身邊有兩個可以交付後背的師妹師弟至少不會孤單了。
告別囑咐一番,三人分別進入各自的洞府閉關。
近年來秦衍不斷往空間里扒拉靈物靈獸,空間已然大變模樣,靈雲繚繞,泉水淙淙,鶴飛獸走,恍若一界仙境。
五靈土、蓮華髓筍、句芒春種......培植活體的靈寶準備齊全,現下萬事俱備,只欠一味引
——神獸血。
說到神獸血,秦衍腦海里立時浮現出一隻白白胖胖的米蟲。
二話不說哧溜把毛球給拎出來,刀尖刺入,擠出一碗血,咻地一下重新丟回精神體。
毛球都是懵的,在精神體里唧哇亂叫:「我又不是給,你好歹打聲招呼啊......」
「別吵。」秦衍說道:「養兵千日用兵一時,你吃我的用我的,不就取一點你的血嘛,你整隻獸都是我的,打什麼招呼。」
毛球:「......」無法反駁。
珍貴又稀有的五靈土置入玉盆,倒入神獸血,透明的五靈土頃刻染成血紅色的晶粒狀,添加蓮華髓筍和幾樣至寶的粉末,土壤浮起微小的光點,秦衍在中間刨了個小坑,把句芒春種小心翼翼種在玉盆里。
隨後捧著盆,去到三座靈脈圍繞的中空地帶,玉盆放置身邊,席地打坐靜心修鍊。
外間世界暮來朝去,月落星沉,時間一點一點流逝。
秦衍睜開眼,壓制靈府,留待姜瑜自己回來感悟突破,擔心她修行的底子虛承不起龐大的境界。
扭頭看向玉盆,一簇嫩芽破土而出,瑩瑩散發著五色光芒,秦衍心中歡喜,拂手撥弄五色的芽仁,芽苗顫巍巍抖動,似在回應她。
秦衍抬手掐訣,布下綿細靈雨,澆灌春種,兩瓣嫩芽凝起水珠,折射出晶瑩的光芒,格外清新,又充滿了無窮的生命力。
時機已到......
被喚醒的姜瑜,看著眼前的景象如墜夢中,此時空間雲散雨靜,青山碧水,瑤草琪花,流水涓涓如琴音,宛如仙境。
她好像睡了這輩子以來最深最沉的一覺,記憶依然停留在傳送陣炸毀的前一瞬,只記得在閉眸之前,姜靜晗拉她擋住氣波時,依稀看到姜靜晗無聲用唇語對她說了句對不起。
呵,對不起,姜瑜自嘲笑出聲,那些所謂的家人總是在對她予取予求之後不痛不癢道歉,當年姜靜晗佔用了她的靈根也是這麼跟她說對不起的。
後來呢?
後來如何了,我沒死?這又是哪?仙境嗎?
無數的疑問充斥腦海,姜瑜環顧四周,試探著走了幾步,忽聞耳畔有人在說話。
聲音低沉,像霧一樣飄渺朦朧:「你可算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姜瑜死前,因為對世間毫無眷念的原故,求生意志消沉,秦衍費了很大的勁兒才喚醒她。
這裡還有其他人?姜瑜猛然一驚,慌張循聲望去,只見不遠的樹枝上坐著一個看不清面目的虛影,慢悠悠蕩著雙腿,說不出的逍遙俏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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