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為他心疼(一)
冷天宇和陶子謙進書房交流最近生意上的事情,客廳里只留下羅輕寒,陶菲兒和黎千雅三個女子。
三人一個清雅,一個豪爽,一個優雅。
在其他人離去以後氣憤一下子低沉了很多,自然,著活躍氣憤的事情就落在陶菲兒的身上了。
「寒姐姐,給我說說你和我天宇哥哥浪漫的蜜月經歷唄」,陶菲兒一臉的興奮,纏著羅輕寒問出了她從下午一進門就想問出的問題。
「你想知道啊?」羅輕寒眉頭一翹,邪邪的沖陶菲兒一笑。
「恩恩,必須的,天宇哥哥可是我除了哥哥以外最喜歡的男人呢,我總得知道他是怎麼被人吃掉的吧」,陶菲兒說的一臉理所當然,完全不知道這些話聽在黎千雅的耳朵中是多麼的刺耳。
「菲兒,這些話也是你一個女孩子能問出口的嘛?」黎千雅是優雅的大家閨秀,在人前她總是一副大牌淑女的的模樣,聖潔而又高貴,這些話她是萬萬說不出口的。更何況,聽人這麼討論自己愛著的人和別的女人的初夜,她怎麼能保持沉默。
「哎呀,千雅姐姐,你都在時尚圈混了那麼久了,難道還這麼保守啊?沒事,過來一起聽聽啦,是吧?寒姐姐」,陶菲兒很大氣的將自己即將知道的秘密與之分享。
「菲兒,別胡鬧了!」甩開陶菲兒拉著自己的手,黎千雅一臉怒氣。優雅如她,這麼大聲的說話足以證明她的忍耐已經到了底線了。
「好了好了,人家不問就是了嘛,生這麼大氣幹什麼」,陶菲兒揉揉自己被甩開的手,一臉受傷的說道。她和黎千雅小時候經常在一起玩,雖然不是很喜歡她,但是也不想惹她生氣。
這邊問不成,她就去找事件的另一主角。
陶菲兒走後,大廳里就只剩下羅輕寒和黎千雅了,兩人雖然不能說是真正意義上的情敵,但是多少還是有些尷尬的。羅輕寒當然無所謂了,但是黎千雅就不同了。
「你為什麼要嫁給他?你明明知道他不愛你的」,聲音還是一如既往的優雅,彷彿剛剛生氣的人並不是她的一樣。
羅輕寒正在看一本財經雜誌,上面寫的正是他們盛世空前的那一場婚禮,看來自己的知名度大有提升啊。正在考慮以後出去的時候有沒有必要帶墨鏡的時候,聽到黎千雅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我剛好想嫁人,他又剛好差個新娘,我就嫁嘍」,輕描淡寫的將所有事情玩笑帶過。
「是為了錢?」黎千雅還是不甘心,她才不會那麼笨的就這麼相信呢,冷母從來不會把一件事情想的很深,冷父相信兒子。但是自己才不會像他們那樣好騙呢。
「也可以這麼說,我運氣好,沒想到嫁的是個大款」羅輕寒剛好看到他們帶結婚戒指的那張圖片,自己手上當時帶的竟然是愛情的奧薩諾鑽戒,價值不菲不說,它的來歷都是一個傳說。別說,戴在自己的手上還真的很好看呢。
但是在舉行完婚宴以後就被冷天宇這個吝嗇的傢伙沒收了。小氣!
「你要多少錢才願意離開他?」黎千雅高傲的起身,走到羅輕寒的身邊。
「我為什麼要離開他?、」羅輕寒抬起頭,故作不知。她還沒完成任務呢,怎麼能離開他。
「難道你想一輩子都賴著他?!」
黎千雅美目一睜,目放寒光,看的羅輕寒毛骨悚然,這個女人還真可怕。剛才在冷父冷母面前不是很溫順柔弱的嗎?
「沒有啊,看心情吧,攆我想走了我自然會離開」,羅輕寒抖抖雞皮疙瘩,繼續翻著雜誌。
「你以為你夠資格呆到那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黎千雅的聲音開始變得陰狠。
「身份?目前好像是冷少夫人啊」,想嚇我是嗎?我真的是被嚇大的,不過不是女人,是炮彈,是暗器,是非人的訓練。
「你?!」黎千雅沒有想到這樣一個看似纖弱與世無爭的女人竟然也敢對自己句句相抗,怎麼說她在國際上也是有一定的名氣的人,手裡的權利雖說不大,但是對付一個市井小民足矣。
「好了,我要上樓了,千雅小姐要一起嗎?」羅輕寒將手中的雜誌放回原位,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人竟然比明娜公主更讓她厭惡,她不想再與她這樣無謂的糾纏下去。
「如果你知道冷天宇骯髒的過去,你難道還會和他睡在同一張床上嗎?還會讓他抱你,吻你嗎?」黎千雅忽然幽幽的轉了語調,聲音,但是聽上去有種陰森的恐怖。
「什麼意思?」羅輕寒轉身輕笑著問道,也許可以獲得一些她不知道的信息。畢竟這是和冷天宇一起長大的女人,她會知道一些他們沒辦法查到的事情也不一定。
「感興趣了?」黎千雅很滿意的笑了,雖然她很不想這麼做,但是看現在情況。冷母很喜歡羅輕寒,甚至已經認定了她,冷父對然水會幫她,但是他那麼寵溺妻子,冷母的意思就是冷父的意思。
所以,她只有靠自己了,
哪怕,毀滅了,也要得到。
「一個被男人睡過的男人,你還要抱著他睡嗎?你不覺得臟嗎?」黎千雅湊到羅輕寒的耳邊,笑著一字一句的說道。
「你說什麼?」羅輕寒是震驚的,她查過冷天宇的資料,出了那段空白,他的從出生到現在的幾乎每一件事情她都知道,怎麼沒有聽說過這樣的事情,難道冷天宇還是個?以他那樣絕色的容顏對女子不感興趣也有可能,但是上哪裡去找和他登對的男人去呢。奇怪!
看著羅輕寒的反應,黎千雅似乎很滿意,「我說的,就是你聽到的,這樣的一個男人,你還要嗎?」
羅輕寒抬頭,看著一臉得意的黎千雅,心裡極度的厭惡,她是真的愛冷天宇嗎?一個真正愛這對方的人,怎麼可能以這樣的表情這樣的語氣這樣的興奮感向別人宣告他的**,或者是一段痛苦的經歷。
「他沒有跟你說吧?那是他最不堪的記憶,他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除了我,沒有人知道。他也不會讓人知道。因為提到那些事,他就會痛苦的死去活來。你見過他痛苦的樣子嗎?很可怕的,他會,會抽搐,會出冷汗。說不定,還會殺人,他為此而殺過的人可不是你的手指頭能數的過來的,太多了。」黎千雅像是很享受的一樣,一步步靠近羅輕寒,一個字一個字的用她那陰冷的聲音像羅輕寒描述著冷天宇那時的模樣。
羅輕寒忽然想到在卡薩布蘭卡的那一夜,冷天宇抱著她發抖的時候是那麼的無助。那樣一個桀驁的人,心裡也藏著這樣的痛楚,他一定很不願意回憶起來這些吧。
而現在,和他曾今親密無間的人竟然將他所有的痛苦用很享受的語氣說出來。
這個女人,曾今是他的曙光。
而現在,她在魔咒一樣的將他不堪的記憶說個別人聽。
心裡不由得為他一疼,若他知道黎千雅會這樣的因他的痛苦而興奮,他將會怎樣?
「你真無恥!」羅輕寒盯著黎千雅的眼睛冷冷的說道,用這種手段得到的愛,有意義嗎?
「……」黎千雅以為羅輕寒會因為自己的話就此退縮,畢竟,一般人都是無法接受這樣的事情的,那是一個很變態的黑暗世界。
可是她不知道,羅輕寒不是一般人。
她也不知道,她的話已經被樓上一直站著的人聽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