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規則中的規則

一眨眼就看不見，墨遷看著早已消失不見的三人，只是回眸一笑看著不遠處咖啡廳內的謝淵。

兩者相視一瞬，墨鏡底下的謝淵呼吸有些急促，準備帶著坐在一旁的正太離開，希望那個傢伙沒有發現自己。剛剛的那一眼一笑太有影響璃，讓她情不自禁又回憶起幾百年前，在烈火焚燒下他那猖狂的笑容。

「好久不見，天族和鋼族餘孽。」

「啊！你想做什麼？」

謝淵惶恐不安的看著，突然出現她座位對面的墨遷，強裝鎮定摸著身旁的正太的頭髮，放棄了逃跑的想法。

「很可愛的孩子。」

「你究竟想要做什麼！」

「沒什麼，就想問你。是否願意跟我做個交易。」

「什麼交易？」

謝淵聞言突然安心不少，墨遷想要弄死她有些不太可能，但對正太來說卻是易如反掌，看著此刻墨遷那和藹的樣子卻又不得捏把汗在手心。

「之前那幾個人你應該見過了。」

「我想你應該準備啟動天地人三族早已準備好分封印大陣了吧。」

墨遷喝下一口面前的咖啡，他沒有嫌棄那是別人喝過的，反而更加享受這咖啡。

「你想做什麼？怕被封印現在過了尋求機會？」

「你覺天地人三族此刻真的齊全了嗎？」

「什麼！」

謝淵突然坐直身子，將手拍在桌上死死頂著墨遷。

「現在的人族早已不再是當初的人族。」

以我來到的這個名為「藍星」的世界。700百年前舊時代的枷鎖被打破，血脈之說開始復甦，但區區七百年間你覺得人族能夠有真正的將血脈復甦一半的存在嗎？

更何況，那些被我覆滅的宇宙，那些自以為是的螻蟻。我不知道當初誰告訴過你們這個方法，雖然我不會讓你們得逞，但我會留一線你不用太擔心。

「聰明的謝小姐應該知道，該如何選擇。」

謝淵思索著，墨遷起身整理了一下行頭，緩緩離開咖啡廳，在經過服務生的端盤時留下一個金幣，便在謝淵視野中消失。

「啪！啪！啪！」

「很不錯。」

葉楓，從遠處的咖啡廳廁所中走出，看著謝淵拍手道，身後卻沒有出現方安琪和水淼。

「如果我沒聽錯墨遷剛剛跟你的談話，想必你應該做出選擇了吧。」

「朋友or敵人？」

謝淵沉默不語，只是將墨鏡緩緩抬高，她依舊還在抉擇，看著葉楓朝她走來她沒有了之前的打算。

「別緊張，如果我沒猜錯你應該還是朋友，你的身份也如你所說。」

「天族血脈，龍族！」

葉楓拿出石板看著謝淵道，他知道此刻的謝淵內心仍在天人交戰，從墨遷與她的談話中他可以聯想到，在很久以前謝淵還是幼年時被墨遷屠族留下的巨大心理陰影。

「其實，我很好奇知道你是怎麼聽見墨遷和我談話的。」

葉楓聞言，如同謝淵之前一樣，坐直身子將雙手放在桌上，反問道。

「我倒是很想知道，為何這個世界會和七百年前的寧淵這麼像。」

不久前，葉楓三人被女妖追殺。葉楓在一路的奔跑逃遁下，意外的覺得這個世界的環境如此意外的熟悉。

葉楓為了印證這一點，也為了甩掉身後的女妖，前往了一處最近的小巷之中。不出意料，他在穿過叢叢灌木林之後在女妖面前表演了一次「仙人跳」。

…………

葉楓三人分散而逃，女妖緊緊死追葉楓。在一處河邊大樹旁神秘消失，就連氣味也神奇斷開讓女妖如同無頭蒼蠅一樣。

墨遷得到這個消息確實一笑，而是轉身看著這片桃花林。

…………

「原來這裡叫寧淵嗎？」

謝淵彷彿明白了什麼，回想起當初他們一族為了躲避墨遷的追殺，逃入了一方由記憶構成的世界。

只不過這樣也沒能逃脫墨遷的遮天大手，後來越來越多被他毀滅世界后的餘孽被送入這裡。

她們一族曾有過反抗，結果卻是被墨遷殘酷的用焚天之火毀滅了反抗之人，只留下一線生機。

「你應該知道什麼？」

葉楓的聲音將謝淵拉過神來，看著太陽逐漸下落，她抱起正太準備離開這裡，不想在思考下去回答什麼。

葉楓沒有阻攔謝淵，再說以他現在的能力也沒法阻攔，他只能思考這方他曾經的記憶築成的世界。

墨遷的布局比想象中還要多，尤其是在這個記憶世界之中，本就不是真正的世界，卻用來豪賭一個真正的世界。

用謝淵的心裡障礙和對這個世界最後的依存，選擇不出手。那麼最後有戲失敗的一定是葉楓，藍星也會因此被墨遷掌控。

加上，現在人族血脈無法測量的問題，原先開場必贏的局此刻卻被墨遷一步反轉。

葉楓無奈的看著那西下的太陽。他想過謝淵是墨遷的人，或許根本沒有三個關鍵人物，也沒有大陣的可能性。

「龍淵？謝淵？」

葉楓喃喃道，突然回想起什麼關鍵記憶，卻又過於模糊。他抱住腦袋死勁將記憶里的畫面清晰起來。

另一邊，水淼和方安琪兩人坐在天台上，吃著燒烤喝著汽水，看著逐漸日落的太陽。

「這裡明明跟寧淵城一模一樣，為什麼不是寧淵城啊！」

「葉楓你他喵的為什麼騙我們一直往下就是出口啊！」

………………

「啊欠！」

葉楓，突然打出一個噴嚏。看著只剩下一半的太陽，離開了這咖啡廳，根據記憶朝自己的家走去。

「七百年前記憶中的小區，不知道家還屬不屬於自己。」

葉楓走在黃昏下，看著那兩旁的樟樹，一陣清風吹過，他彷彿真正回憶出那模糊的記憶里的東西。

一個長滿鱗片的小女孩被他放入他剛成型的記憶世界中，他一人一劍與那沒有形狀的魔霧一戰。

他迅速往記憶中的家跑去。沒有電梯的樓房裡，樓梯上一陣腳步聲飛過。

「謝淵，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