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 章

「謝謝，」慕寒對於褚澤的誇讚並沒有像其他人誇他時那麼敏感抵觸，大概是眼前這人有一張逆天的絕世美顏吧，慕寒也見過太多上位者，曲意逢迎，擺出最合適的姿態得到最想要的東西的做法早已手到擒來。

只是不知為何，在這人眼前，他並不想偽裝，「這不是得生存嗎。」

「還在上學呢，其實可以試試自己的夢，萬一實現呢，不做做夢，這輩子豈不是遺憾？」褚澤看著慕寒，想起了當時的自己和王煜，最後的分開，應該算是兩個人各自去追夢了吧，只是不知道，那人的夢想，如今成真了嗎？

褚澤看得出慕寒眼中的剋制，一個本該處於人生最肆意的時光，告訴他要考慮生存，而那冷靜又克制的語氣，對於同齡人來說足以稱成熟，但是對於在商場打拚多年的褚澤，他輕而易舉看穿了一切。他看得出慕寒演出來的陽光，卻假裝不自知。

「嗯，夢做著呢，也該醒了，明年，」慕寒邊吃邊搭話，沒有一點顧及自己的形象，最後一句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明年就醒了。」

「這不還沒醒嗎，黎明前總是最黑暗的，加油！」褚澤把碗中最後一口湯喝完，靜靜的看著慕寒，「沒事的話一起走走消消食？」

慕寒也吃完最後一個餛飩，點點頭，兩個人圍著江大慢慢走著。

「有簽演藝公司嗎？」褚澤隨意的開口，心中已經有了初步的計劃，那人走了這麼多年，他很少遇到這麼對胃口的人，並不打算放過。

「過完年，合同就到期了，還有三個月，算是差不多就到這了吧。」慕寒說的風輕雲淡，他從來不是做夢的人，只是真的喜歡，又渴望有一天真的可以成功，他需要這個成功帶來的自由。

「不到最後一秒，永遠別放棄，相信我，你會成功的，」褚澤拍了拍慕寒的肩膀，「認識也算緣分，走吧，送你個禮物。就當，從新開始。」

兩人走到的地方剛剛好是一家服裝店，在大學旁，價位一般都很親民，三四百塊錢就頂天了。

慕寒自然明白對方是為了他的自尊心考慮，但是第一次見面就收別人東西，這不是他的人生準則。

「好意我心領了，禮物就算了吧，今晚你一直在鼓勵我，看你這身價，陪我聊天指不定損失多少錢呢，」慕寒笑笑，兩人頗有種老友的調侃味道，「本該是我送禮禮答謝的，只是我想我送的東西你應該也瞧不上眼……」

「怎麼會，」褚澤打斷了慕寒的話，「你若不嫌棄我滿身銅臭味，就交個朋友，這衣服就收下，我期待有一天，你能送我一份禮物，標價不必多高，帶著你滿滿的心意，就夠了。」

慕寒最後還是沒能推辭，兩人進店，挑了一套簡單的淺色套裝，休閑服，和慕寒的氣質很搭，慕寒偏生穿生出了一種翩翩君子的感覺。

直到到了江大的門禁時間，兩人才道別離開。

慕寒回到宿舍，盯著頭頂的床板，他今天似乎有點不對。

以前的他哪會放過褚澤這條大魚，肯定會想盡辦法和對方搭上話，和對方建立聯繫，可是今晚，他竟然只是想單純的相處一會，甚至在道別時，有點不舍。

大約是從沒有人這麼簡單的只是送他禮物吧，以往的那些人，不是利益就是交易，哪會白白浪費一晚上時間的？

褚澤回到家已經凌晨，完全不顧時間，直接給好友去了電話。

「幫我辦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