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年紀輕輕就擁有自己的飛機場
「誰？！」
就在二之階輝自己慌了神的時候，被他附身的女孩也立刻覺察到了他的存在。
天天在這方面顯然要比井野遲鈍很多，但二之階輝這麼大的反應，她要是還不能查覺出來，那也就別當忍者了。
而且此時她的情況比井野那時候還糟糕，儘管泡在泡沫里，渾身卻是一絲不掛，而且就在家中，也沒有什麼防備心理，周邊並沒有能夠傍身的武器。
當然更令她好奇的是，對方是怎麼入侵自己的？
二之階輝這下冷靜下來，自然不會傻到去自爆，得先看看對方先只是懷疑還是真的覺察出來了？
他靜默著不說話，天天也一直沒有張口，不過她的身體也沒有再動了，顯然就算沒有確定，她卻也不想再冒著走光的風險了。
泡在浴缸里，有泡泡的遮掩，起碼鎖骨以下不會暴露出來。
「咳咳……」
二之階輝不想先開口，但終究是需要面對的，而且天天看樣子如果他不說話她可能得維持著養很長時間。
雖然他本來的目的只是附身一下，現在馬上回去就可以，只要能夠複製到天賦就行了，但附身又不是一鎚子買賣，將來他們還得再接觸。
如果這次讓她留下心理陰影，下次可能就排斥得讓自己進不來了。
所以他必須首先降低對方的畏懼心理，哪怕還抱有懷疑，但至少有一定的容忍度，也就給下一次留下足夠的空間。
而他只是咳嗽兩下，就讓天天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也不知道是待久了水涼了點兒，還是被嚇的。
輝心忖自己應該沒這麼可怕呀，所以應該是這水涼了。
他一邊繼續想著該怎麼降低對方的戒心，一邊開口說道：「你是天天嗎？」
天天眨了眨眼睛，感覺有些莫名其妙，她本來以為剛剛是自己的錯覺，但沒想到自己身體里真的好像突然住進了另外一個人。
這個聲音她能斷定不是在自己耳邊的，但她卻能聽到，那像是從心裡發出來的聲音。
而且，這是個男人的聲音！
井野的性格有些大咧咧，年紀小又從小被養在溫室中，對這方面不太了解，雖說有著少女情竇初開的一面——而且這方面也是合乎忍界規律的早熟，但喜歡人和懂那個是兩碼事。
天天就不一樣了，不說年紀，經歷就豐富許多，懂的也多很多，所以井野不會注意、不會在意的事情，她卻會注意到並為之在意。
也是附身井野習慣了，而且輝的嗓音比較粗，捏著嗓音顯得做作也不可能像女聲，所以還是維持原聲。
這個原聲還不是他現在的少年的聲音，而是他靈魂本來年紀的聲音。
雖說在意識里的交流本質上是沒有男女之分的，但表現出來的聲音當然還是有分別的，這似乎是遊戲的選擇問題，和輝本人一樣，這是個老實遊戲，所以不會弄虛作假吧。
自己身體里居然有個男人，自己還在洗澡中，這一念頭讓天天驚得差點連腦袋都埋到了水裡去，然後又不禁懷疑，身邊這些泡沫能擋得住自己的身體么？
「咳，我知道你在想什麼，你不用擔心。老實說發生這種事情我也很意外，我也不想的。所以請你現在先離開這裡，擦乾身體、穿好衣服。
「然後我們再好好地、具體的聊聊，這一切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天天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那……你閉上眼睛！」
天天終歸是有些羞澀，卻沒想到二之階輝就算不閉眼睛她也不知道。
不過二之階輝還是老實的答應了下來：「好的，我閉上眼睛，你別擔心，我不會偷看的。」
當然還有句話沒說出來，「再說也沒有什麼好看的」。
老實說，儘管剛過來的時候被驚到了一把，但回頭想想，天天現在跟二之階輝也是一般的年紀，身體還遠未發育成熟，那兩坨都只能算是剛有點兒形狀。
對於前世閱片無數的二之階輝來說，還真的是沒什麼好看的。
只是他的話在天天聽起來反倒有點兒提醒她的意思，她剛要離開浴缸的身體立刻又坐了回去，「你還會偷看？！」
「不、不是，我是說我不會偷看啊！」
他有些腦闊疼，也不知道女孩到底是聽岔了還是理解力有問題。
但是面對他這個陌生人的保證，天天顯然不相信，窩在浴缸里一副絕對不要出去的樣子，同時神色警惕地看著四周，好像要看看對方的「本體」是不是就在附近。
「你，該不會要在這裡一直泡下去吧？」
「哼，你休想把我騙出去！」
「……」二之階輝嘴角抽了抽，感覺怎麼越來越說不通了呢。
在警惕性這方面，天天比井野要強多了，這可不好忽悠啊。
哎，早知道這次就乾脆先模仿女的聲音，說不定還沒有這麼麻煩。
只是就算那樣，也不好和對方解釋自己的身份，天天畢竟已經是一個正式的忍者，接觸了不少任務，對忍界的了解也漸深，更不像井野那樣從小被保護在家族中。
氣氛沉默下來，沉默就容易滋生尷尬，尷尬也容易讓人分心，而分心之下視線就容易控制不住了。
雖然二之階輝盡量不往那個方面去想，但現在的情況和附身井野的時候不一樣。
他附身在井野身上的那幾次，井野身上都穿著完整，雖然附身的時候，對「自己」的身體肯定是會有感覺得，但畢竟井野還小，感官上不會有那麼明顯。
也就是說只要不去想，基本不會有什麼異樣感。
可現在天天的情況，卻是渾身光潔溜溜，就算身體沒入水中，而且還有些許泡泡遮掩，但這種若有似無的誘惑，往往最勾人。
雖然只比井野大一歲的天天，也並沒有形成什麼規模，甚至以二者將來的發展來看，井野早晚有一天會翻山越嶺，而天天卻最多變成一個小山丘。
當然了，對比從飛機場到搓衣板的小櫻，她們兩個都還算不錯了。
但即便現在什麼規模都沒有，真看到了也會有一定的感官刺激，畢竟蛇皮們唯獨在這一件事情上，是有著飛躍性的發散思維的。
好在輝不是那種紳士，對於少女並沒有特殊癖好，如果不是這一世從頭活起讓他到現在又有了些少年氣，就算正面看果體的女孩他也只會像是父親看女兒一般。
現在當然還能控制得住，而且馬上就轉移話題道：「你想一直在這裡待下去，就沒想過我也會一直在你身體里？」
「不可能！」天天沒那麼好糊弄，搖頭道：「不管是什麼忍術、幻術，都一定有一個時間的限制，不可能一直持續下去的。」
輝無力吐槽，「這麼說，你還真打算這樣待到我離開為止？」
天天不說話，但沉默也是代表一種態度了。
輝忍不住說道：「那你要怎麼確定我已經走了呢？如果我一段時間不開口，你以為我沒在其實我還在呢，你怎麼判斷？」
「這……」天天被問住了，雖然剛剛輝一「上線」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但這事輝清楚她卻不知道啊。
如果說輝之前就來了可是直到那時候才被發現，可能還是故意讓她發現的，那她當然沒有辦法去判斷輝什麼時候在，什麼時候又不在了。
輝笑道：「所以你只能相信我，除此之外你別無選擇。」
這話說得好像有點兒無恥，但正好抓到了天天的痛點，她到現在都還沒弄清楚這個意識是怎麼來的、又到底是誰來著。
她不像是井野，能夠察覺到輝屬於外來者，甚至在懷疑輝是不是自己心裡生出來的魔障。
好吧，雖然她不像是小櫻那樣誕生了自己的里人格，但天天和青春二人組在一塊兒，她的壓力也是很大的，所以經常會自己給自己排壓。
偶爾自說自話、或者在腦子裡自編自導自演都是常有的事情，若不是這樣，她又怎麼會對於輝寫的那些小說那麼熱衷呢，全是因為平常就胡思亂想慣了，接受度自然就很高了。
另外就是，腦補能力也很強，這對輝或許算是件好事。
不過輝還不太清楚這點，就像他不知道怎麼短短時間內天天對他的好感度就超過了標準線一樣。
所以他現在想要讓天天不至於對他直接留下壞印象影響下一次的附身，只能儘可能地降低對方的戒備心，讓她明白自己對她最起碼是沒有危險的。
不過這女孩的執拗也是超過他的估計，「你如果一直不走，那我就一直呆在這裡。等到有人過來，我再想他求助，到時候你就是想走，也走不掉了。」
她看起來似乎還有些得意，為自己的機智感到開心，輝很想點破她，他剛剛就已經看到，浴室的門已經鎖上了，也就是說就算有人來，也一時進不來。
不過想想那樣太殘忍了，就讓她繼續保持這樣的幻想吧。
而且他能夠感覺到，從對方的語氣中，似乎沒有再像之前那麼緊張了，這是一個好現象。
只是接下來他也不知道要跟對方說什麼了，兩人之間維持著這樣不尷不尬的沉默。
一直過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