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比武小試
高台上，是昨天見過的生坡長老。「比武分為東西兩面，同時進行，兩兩雜役弟子對決，雜役弟子若是連贏五場，第一輪便算過，等待第二輪，第二輪繼續對決，若還有剩者加開第三輪，決出第一名。」
底下的雜役弟子一片安靜，認真聽著比武規則。
「現在，測試開始。」連聲宣布都沒有，生坡已經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
在場弟子嘈雜。「誰先上場……」
「我先來！」一個男子率先走向東面。目里無所畏懼，往底下一掃，一看就是老弟子了。
雜役弟子們自動分散開來，留下東面和西面空地。
「我來……」周圍的弟子都比較積極，想要拔得頭籌，生祀沒有搶先的動作，只是在場邊望著他們的對決，章法中的弱點。
他們的打鬥富有力量，隨便一個雜役弟子拎出來也是生家分支內拔尖弟子的水平。
第一個優勝者出現，五連勝，名叫生躍鵬。生祀注意到他那把鎚子運用得不錯，很有力道，即便大米境小瓦的米師也難以抵擋一錘，一名雜役弟子身體直接被擦飛場地。
周圍雜役弟子活躍度更高了，一個個爭先恐後地想要上場比武，東西兩面如火如荼地進行。
某時，東面剩下一人，生祀走向場中。
對面男子用劍。長劍抖出一串劍花，朝生祀頸部刺來。
生祀上身旋轉，避過劍花，轉身雙手握住男子握劍的手腕，輕輕一扳。
一股清脆，骨骼破碎的聲音傳出。
「啊！」男子痛呼，他的手腕麵條似地軟到任意角度，持劍的手鬆開，長劍落地的一瞬間。
生祀抬手，劈在男子後頸上。
如刀斧劈樹，男子像上了斷頭台，整個腦袋直接轉了一百八十度，披頭下是胸膛，有些驚悚。
周圍弟子驚呼。也不知那男子是死了還是沒死。這比武難免受傷，偶有傷亡，在所難免，生家內沒有硬性規定。
這名男子被未參加模擬測試的雜役弟子抬出場。
第二個上場的是拿刀男子。
他邁步，揮動刀，寒冷的刀刃直逼生祀膝蓋。
生祀身體一側，閃現一般，避過刀刃。她抬腿，一腿掃向男子脖頸。
那男子腦袋擺動了一下，垂直地飛了出去。
同樣是一擊，將對決弟子擊敗！
生祀的作戰迅疾，引起了在場圍觀雜役弟子的注意。
第三個上來的是一名持劍女子。
「我關注了你前兩場的對決，足夠敏捷，值得敬佩，就讓我來結束你的勝利吧，記住，我叫生桃。」女子朝生祀傲然道。
待她說完，米力裹著長劍直指生祀腰部。
生祀腰部一彎，成半月，那凌利的一劍在眾弟子震驚的目光下穿過空氣。
生桃背後，一隻手抓住她的肩膀，將她整個人扛起一個過肩摔，「嘭」重重砸地！
生桃連捂著血氣翻湧的胸膛都做不到，身體往上震了一下，表情劇痛難忍，無法再站立。
第四個是用長棍的男子，氣勢雄厚，臻至了大米境中碗。
二人沒有廢話，交戰在一起。
那男子明顯嚴陣以待，棍如影，牢牢地追著生祀閃躲的身影。
長棍抵在生祀背上，一點點痛意擴散，越擴越明顯。
她彷彿感覺不到痛，繞過長棍再次的降臨，似能算準長棍揮動的軌跡，避過長棍接連不斷地擊打。
男子的手臂是他渾身最有力處，生祀如游魚般，一個閃躲低身。
一個腳掌沒有預兆地踏上男子腹部。
彷彿有千鈞之力，男子身體震蕩起來，雙腿往後退，生祀再次抬腿，掃過男子腰側，他如約而至地飛了出去。
可以用簡單的招式，她不用更複雜的一招。
至今，令其他雜役弟子驚訝的是，還沒有看到她怎麼用米力。彷彿純粹的力氣，就能制敵。
第五個男子上場。又是用劍。
他的劍如柔水，看似無力，卻能纏住人的行動。
如果硬來，非常難纏。
生祀腰腹被如繩長劍鎖住，困縛之力忽然露出劍尖，往她心窩戳去。
她沒有皺一下眉頭。縮了縮身體，像水一般，從那纏綿劍法中脫了出去。
她這是何等軟骨？
生祀順利通過第一輪。
第二輪人數為三十。各個虎視眈眈，入場。
「生岩。」對面之人報了姓名。
「生祀。」她回。
雙方作了一禮。
生岩腳步動了。
他的步伐非常快，甚至漂亮。
生祀身邊似乎起了風，是生岩快速走動的影子。
連人影都抓不著，試問，如何對敵？
「哇——」底下圍觀雜役弟子們驚呼。
生祀沉默了一回兒，感覺背心一涼。
她身體往前一滑。
似乎腳底一溜。
凌利的一掌落在虛空。
「咦？」生岩驚訝出聲。沒有停下動作，掌風對上生祀後背。
她一動不動的身體，再次避過。
「哇——」旁觀弟子們驚了。這生祀看似速度緩慢，實則是快過了他們的眼睛！
生祀雙手似藤爬上生岩手臂，扣住他臂膀，一個扭轉，「咔嚓」兩下。
「啊！」錯骨的疼痛直達全身。饒是身為男子，生岩也痛喊出聲。
生祀雙手再次走上他另一條胳膊，再次傳出清脆聲。
生岩明明想避過的，卻沒能躲開，好似身體被定住了！即刻喊道：「我認輸！」
生祀結束下一步卸腿的動作。
她沒有什麼表情，看在其他雜役弟子眼裡就是清高、傲慢。
她這是匹黑馬啊！
「沒想到這次測試比武中，有這等高手！」「看她年歲不大，輕而易舉制敵，到現在也沒有看到她的極限在哪裡……」圍觀雜役弟子們議論紛紛。
生祀，無疑成了他們眼中這次比武第一的有力選手。
一個男子入場。面目冷峻，看著生祀的目光毫無感情，就像是看著花草樹木。「生刃。」
就連出聲也是生硬的。
生祀瞧著他背後背著一把劍。留意了。
聽到圍觀雜役弟子們有驚呼。這二人竟然對上了！
顯然，那名背劍男子，也是他們眼中爭第一的有力選手。
生刃腳步走來。
尚未拔劍，有種凌利之氣。
生祀挑眉。抬手。
二人的手掌劈在一起！發出脆響。
只是這一下，生刃未有後退，仍不敢託大，抽出了背後那把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