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終於幫李燕家人改了命運

吃過麵包后，申申努力回憶著89年末生活中的一切，平日里她的記憶里超群，甚至連三歲以前的事情都能記起來，但是奇怪的是，初中時期大部分的記憶彷彿被封存了一樣，除了幾件讓她內心痛苦震驚的事情外，幾乎都是一些隱隱約約雲霧般的影子。

家鄉一共就三所大學，同學們平日里互相併不打聽父母工作，只是和李燕聊天時，她說過她父親是在一所大學當老師，同學們層曾經問過她哪所大學，但是她都三緘其口，李燕的內向和木訥申申是了解的，她只是和申申在一起時才能夠開心的說點心裡話，但也是有所保留的。

這一點對於單純到極點的申申並不了解，為什麼同學之間不能暢所欲言，想什麼說什麼。

申申用計算機一樣的大腦迅速的分析了李燕同學的性格后，覺得直接找她去解決問題，應該是不大現實的，她不會相信自己，她的父母更會覺得這個普通的小丫頭可笑得很，如果她能夠準確預測出李燕父親回去參加同事出國前送別晚宴，那麼就會讓很多人對她產生懷疑。

目前，她可不想惹太多的麻煩，既然回來了，如果能夠幫助同學、家人和自己改變一下命運，應該也算是此生無憾了吧。

所以申申當機立斷，坐公交車到三個大學去解決問題，確切的說，是公共汽車，出門到了曾經熟悉的公共汽車站，等車的人少得可憐，就那麼一兩個人，沒有任何現代的擁擠，街上小汽車也特別少，讓這座北方的小城顯得特別閑適。

這個時候雪已經停了，沒有掃雪車的聲音，四周白茫茫一片，乾淨，空氣的味道冷冷的涼涼的，純凈的透出滿滿的氧氣。

申申頭仰天空，望著雪后澄凈的藍天，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內心對自己說，回來真好，放假的感覺。

可是很快，她就快樂不起來了，足足等了半個多小時，公共汽車才慢吞吞開了過來，上車后，售票員正招呼大家買票，然後撕下一張車票收據給她，她握著那小票，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售票員，那時候的售票員都是一些漂亮的女孩子，但是一個比一個厲害。

高中時代，理科二班的政治老師還因為公共汽車司機甩站，和售票員吵了一架，得到了學校坐公交同學們的一致擁戴，哈哈，想到這裡，申申不自覺的笑了起來，那個售票員正收完車票錢往車後走，看她笑，以為是在笑自己，狠狠地到剜了她一眼，然後走了過去。

申申就這樣艱難的坐了三趟公共汽車，終於在最後拜訪的一所大學打聽到了有一名要出國的陳老師，於是李燕在大學班級外面等到陳老師下課後，將他約到樓下，經過反覆確認，證實了陳老師和李燕的父親是多年的好同事、好朋友，陳老師對他的孩子李燕也是相當熟悉。

那就好，那就好，陳老師對李燕這名同學的拜訪感到相當的好奇，尤其是這個孩子說她知道他過段時間要出國的事情，但是同事們為他送別辦晚宴的事情還真是不大清楚，因為還沒有人通知他。

申申鄭重其事的把將來要發生的事情告訴了陳老師，卻看到陳老師低下頭沉思了起來，正當她在考慮要怎麼說服陳老師時，陳老師卻抬起頭，嚴肅認真的告訴她：「我相信你，我這個朋友李老師是個性情中人，這段時間聽說我要出國，他既為我高興，又因為要彼此天涯而難過」。

「他平日里不勝酒力，但是他說過，和我送別的時候，要效仿古人送摯友，大醉一場，所以他喝醉后摔傷，這樣的事情是非常可能發生的。」他忽然嗓音沙啞的說道，申申看到了他眼裡的點點淚光。

申申沒想到陳老師竟然毫不懷疑的相信自己，反而有些意外，她為了自圓其說準備的一大堆解釋詞一個沒用上，著實有些英雄無用武之地的感覺，但是問題如此輕鬆的解決了，也是她平日里的行事作風。

於是，申申也沒有多說，只是又反覆囑咐了陳老師幾句，臨別前，陳老師送給她一張自己的名片，「我這次到瑞士，準備學習人腦科學，如果你到時候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請一定要寫信聯繫我。」

「好的，謝謝陳老師。」申申向他鞠了一個躬，對於人品正直，優秀的老師，申申向來是十分尊重的，工作后也一慣如此，桃李滿天下，多麼美好的辭彙啊，陳老師，祝您幸福，申申內心由衷的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