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阻攔
第285章阻攔
鳳修鏡眸子里的神色閃了閃,他頓時明白了崔月楹的意思。
從醫館離開后,鳳修鏡並沒有直接回到首輔府,而是轉而去了另外一邊的客棧,那裡正有人在等著他。
「查到了嗎?」
他看著面前的黑衣人,聲音低沉,「若是你也不能查到什麼東西,那你手下的人夠是無用的。」
聞言,黑衣人忍不住冷嗤了一聲。
「你所說的那些地方,我都已經讓人去查過了,只是還有些端倪需得你親自去查證。」說完,他輕笑道,「你所謂的線索,不也是從崔姑娘那邊得來的,若是沒有崔姑娘,你也依舊無從下手。」
這話一出,鳳修鏡挑了眉看向面前的黑衣男子,「就算是這樣又如何,至少她願意同我說。」
黑衣男子眸子里的神色一暗,轉身匆匆離開。
宮中。
皇帝看著太子站在下方,心內更是焦躁了幾分,「太子,倭寇一事,你可有何解決辦法?」
「這…父皇,這倭寇邊疆作亂自是需要有人去解決,可兒臣…」
他話還沒來得及說完,就被上方的人給打斷了來,「若是皇兒沒有解決的辦法,便讓人將此事告知鳳修鏡,他必定能夠想出辦法來解決。」
「不可父皇。」太子出言制止道,神色之間有些慌亂。
皇帝眯了眼去打量太子,心裡有些狐疑,「太子為何如此激動?難不成這倭寇之事同你有何干係?」
「當然不是。」太子急忙否認道,他清了清喉嚨,想出了一個合理的解釋說道,「父皇,若是將此事告知鳳修鏡,依鳳修鏡如今在京中的勢力,兒臣是怕他…」
下面的話太子沒有再繼續說下去,若是全部的話都從他口中出來,反倒是容易引起皇帝的疑心,倒不如讓他自己去猜想到這個結果。
皇帝打量著太子,忽然笑了出來,「好,太子果真是長大了。」
分不清皇帝這番話是警告還是什麼,太子站在下方,後背還是不由自主的出了一身冷汗,方才若是走錯一招,都足以讓他跟倭寇一事惹上關係。
可饒是如此,他也不能讓鳳修鏡參與進來,他本就跟倭寇那邊的關係牽扯不清,再加上一個鳳修鏡,恐怕他們之間的關係便瞞不住了。
太子心裡不住的盤算著如何將倭寇這邊的事情給遮掩過去,也就忽視了上方皇帝投過來的視線。
第二日,太子帶著軍隊朝倭寇所在的地方而去,鳳修鏡得到消息后並未張揚,而是等著最後的結果。
不出他所料,太子並未能成功的趕走倭寇人,反倒是往後退了幾里地,皇帝連夜將鳳修鏡召進了宮中。
「朕命你帶著人去將太子給帶回來,另外,必須將倭寇人趕出我國的土地。」皇帝壓著怒火說道。
早在前線消息傳來之時,皇帝就已壓不住自己的性子在宮中發了好大一通火,如今來了鳳修鏡,他才勉強的將那些怒火給壓了下去。
「臣遵旨。」鳳修鏡站在下方,拱手沖著皇帝行了一個禮。
崔月楹得到鳳修鏡出兵消息之時,早已經錯過了給他送別的時候,只能託人給他送去療傷的藥丸。
「太子殿下。」鳳修鏡帶人趕到邊境,朝著太子行了一個禮,輕聲說道,「陛下得知殿下在邊疆行事不成,特派臣前來輔助殿下。」
說好聽點是輔助,其實就是取代太子指揮的位置,太子臉色難看的當場甩袖離開。
回到營帳之後,親信帶著幾人趕來這邊,就是怕太子一時衝動之下,會對鳳修鏡做出什麼事來,可還沒等他們開口說些什麼,太子倒是自己先開了口。
「放心,孤若是在這個時候針對鳳修鏡,便是這幾年都白過了,你們放心,孤等著看,這倭寇,鳳修鏡究竟要怎麼讓他們離開。」
他眼神陰冷的看著前方,既然皇帝心中他無能,那鳳修鏡又當如何,難不成他還真能將那些倭寇趕走不成。
鳳修鏡先是召集了軍中幾個對倭寇有明顯了解的人,從他們口中得知倭寇的行事方式,這才分佈下去自己的作案方法。
至於倭寇那邊,鳳修鏡這三個字對他們來說,威力不下於任何一個當兵打仗的將軍,氣勢上早已經輸了一大截。
等鳳修鏡正式帶人攻打過去的時候,那一行人步步節退,最後根本沒在鳳修鏡手下過幾招,便將這一方土地給還了回來。
「他還真將那倭寇人給趕走了。」太子捶了一下桌案,眼神有些惶恐以及憤怒。
倭寇人自動撤離之後,鳳修鏡自然是帶著太子等人回了京城。
「好,愛卿不愧是愛卿,果真是有著常人沒有之謀略。」皇帝欣賞的看著鳳修鏡,「愛卿放心,這次你的功勞很大,朕早已經讓人將那些賞賜送到了你的家中。」
「謝陛下。」
鳳修鏡沖著皇帝行禮,太子站在鳳修鏡的身邊,卻被皇帝忽視了個徹底,他提都不提太子在邊疆呆了一段時間的事情。
晚宴中途,白安蕊走到鳳修鏡的身邊,手裡捧著一個酒盞,唇角噙著一抹笑意。
「大人,祝賀你大勝。」
鳳修鏡抬眸瞥了她一眼,並未接過她手裡的酒杯,而是漫不經心的看著自己面前的酒菜,「不必了。」
這三個字一出,幾乎坐在鳳修鏡身邊的所有人都同情的看了一眼白安蕊。
也不知道這白家的姑娘是哪裡惹到了鳳修鏡,竟讓他連敷衍都不願意敷衍幾分,要知道,在白安蕊之前的幾個姑娘,鳳修鏡至少是客氣的接過了人家手裡的酒盞。
白安蕊有些難堪的站在原地,接受著那些若有若無投來的視線。
「首輔大人也不知道憐香惜玉,白姑娘這麼一個美人兒站在大人面前,大人也不知道憐惜幾分。」有人愛慕白安蕊,自然是在下面酸里酸氣的說了一句。
鳳修鏡望向發出聲音的地方,不屑的嗤了一聲,他把玩著酒盞,不輕不重的說道,「憐香惜玉這種事,可不是我會做的,若是你會,倒不如你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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