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卷 河洛天子會 第五十八章 命終雄會谷(八)

第五卷 河洛天子會 第五十八章 命終雄會谷(八)

暴怒的天雷,撕裂著公孫紹的靈魂,在整條雷蟒,快要吞噬他的瞬間,風斌和司馬俊,看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

在公孫紹的身邊,彷彿出現了一個人影,這個人影,與他一般無二,雖然只是出現了一瞬間,但是就是這一瞬間的變故,公孫紹好像是掙脫了水柱的控制,緊接著,他釋放出了巨大的能量,把整個雷蟒都給硬生生的炸碎了。

列陣合力的風氏一族,司馬一族都受到了非常明顯的反噬,靈魂力撕裂,內力盡失,紛紛吐血倒地,這其中,也包括了風峰。

風斌和司馬俊見狀,連忙準備再發動一次風雷合,卻未曾想,這一次,被公孫紹佔得先機。

「天!元!寂!滅!」

「萬!物!歸!一!」

僅僅只是一瞬間的控制脫節,就被公孫紹抓住了時機,直接反攻,灰色的能量傾瀉開來,毀滅一般的爆炸,席捲了整個場地,就連公孫一族的祖地,都好像是崩了幾塊磚土下來。

如此,場上除了擁有拔魔之力的人還可以勉強撐住身體以外,所有人,都喪失了戰鬥力。

「風安這個人,雖然並不討喜,可我就是認定他,如果是為了九州的未來,那麼就算是獻上我的生命,也在所不辭!」

戴宇用拔魔斬死死的撐著地面,佝僂的身姿,無不在顯露他的疲憊。

作為拔魔一族,作為一個,在剛剛突破了拔魔鬥士境界的獵魔人,戴宇怎麼都沒有想到,會在這個時候,遇到所謂的預言者的啟示。

人們說,天上的星星,代表著地上的人,人死去,對應著一顆隕落的流星,天上之所以會有流星雨,就是因為地上災難不斷,死傷無數。

蓋古今之變,莫過於分分合合,正是在於分合二字,才引出豪傑相殺,英雄爭鋒,戰場上,沒有人是勝利者,只有全軍覆沒,和死傷慘重這兩派結果。

沒有人會願意看到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縱是人之初,性本惡,也不代表著,每個人生來都是好戰分子,都是戰爭主義者。

事實上,越是自私的人,越是害怕戰爭,因為鐵蹄踏過,無人可以倖免,那些好不容易積累起來的資源,自私者本想一人獨佔,卻被肆意的掠奪去了,如此想來,好人壞人,都是恐懼戰爭的普通人。

唯獨是為人推崇的豪傑,被人崇拜的英雄,這些特殊的人群里,反倒是容易出現暴力份子,出現戰爭主義者。

「拔魔戰士,這個族群,在很多年前,就已經消失了。」

「我猜猜看,是不是與魔化人一脈,消失了數百年有關?」

「如果是,那麼你們再一次出現,是不是因為我?」

公孫紹一步一步的來到戴宇面前,戴宇身後的拔魔鬥士們,紛紛把力量都灌輸到了戴宇的身上,只是,這一次他們殘存的能量,顯然不足以讓戴宇再次達到巔峰狀態,現在的他們,就只是拔魔鬥士的水平。

如果要擊殺公孫紹這個級別的魔,至少要有拔魔武士的實力。

「真是太可惜了。」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拔魔一族,一共有三大境界,拔魔戰士,拔魔鬥士,拔魔武士,對吧?」

「可惜,如果你們能夠進化到拔魔武士,或許就有機會與我對抗了,現在區區一群拔魔鬥士,真的是可笑。」

原本以為,會是戴宇先發制人,卻未曾想,這一次,竟然是公孫紹先下手為強。

摒棄所謂的劍術,拳術,直接用武靈的力量來解決拔魔一族。

「此劍名為,軒轅!」

帝鴻軒轅劍散發著強大的能量,金色的光芒附著在劍身,緊接著,一劍化出九道劍影,一道劍氣,宛若當年十日並出,灼燒大地一般。

劍影並劍氣,率先朝著拔魔鬥士們殺去,眾人閃避不及,被盡數割喉斬殺,金色的光芒和紅色的血液重疊在一起,形成了赤金色的輝耀,殘陽泣血,人近黃昏,無憂矣。

「晚安,拔魔鬥士們。」

公孫紹微微一笑,臉上的表情,似乎有些微妙。

昔日雄壯的牛家軍,只剩下牛文一人,他看著自己兄弟們一個一個的倒下,屍體並排並列,就好像是在亂葬崗。

「公孫紹,我要你的命!」

牛文的雙眼發紅,紅色的鬥氣經由淡金色,再變成血紅色,全身的力量集中在一點,拔魔蜂刺就好像是一桿標槍,被發射了出去,這一擊,蘊含了牛文的全部能量。

「蚍蜉撼大樹,可笑不自量。」

天子劍出鞘,一擊斬斷了拔魔蜂刺。

拔魔蜂刺斷裂,牛文被能量攻擊反噬,一口黑色的淤血直接從嘴裡噴出,血紅色的鬥氣逐漸消失,牛文的瞳孔,也逐漸擴散,他沒有失敗,他只是去找他的兄弟了。

或許,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人,會突然冒出來一句。

「他奶奶個巴子的。」

公孫紹看了看天子劍,又看了看戴宇,表情非常的得意,這是專屬於強者和勝利者的悠然,畢竟,人不狂,一輩子沒出息。

「獵魔人的最初考核,就是修鍊拔魔之力,這是一種類似於內力的特殊能量,其原理,就是利用血液從蘊含的氧氣來強化身體機能,由此,拔魔戰士,從理論上來說,是純粹的,也是最為強大的肉搏戰大師。」

「那些魔物,通常以人血為食,甚至是以人肉為食,與魔物戰鬥,必須要徹底消滅其肉體,而後,用拔魔斬驅散惡靈,拔魔的流程,至此結束。」

「可是,拔魔的過程,卻是需要比魔物更加強大的身體力量,才可以做到,於是,各種各樣的技法出現了。」

「歸元術,這是一種固本培元的功法,算不上異能,算不上武靈,更算不上秘術,只是一種把氣力,隱藏在體內的基本功。」

「據說,只要勤懇修鍊歸元術,稍加戰鬥,積累經驗,就算天賦一般,也可以修鍊到拔魔武士。」

「可惜,你應該是沒有這個機會了。」

「戴宇小朋友,順帶告訴你一句,當初挑唆秦王滅戴家軍的人,就是我。」

「還有,這帝鴻軒轅劍,乃是天地間第一把拔魔神兵,所以,從你們打算用拔魔一族的屠魔大陣來對付我的時候,戰局,就已經有結果了。」

公孫紹並沒有騙戴宇,當初秦王雖然是一個偏安一隅的普通君主,卻非常的沒有安全感,戴氏一族,原本只是駐紮在關口的普通武將家族,因為主將丟失了函谷關,所以被老秦王,謫貶到了山林渡口當樵夫。

縱是如此,做了樵夫的戴氏一族,也沒有能夠躲過那一次變故,內部的亂斗,波及到了城外的武將勢力,為了能夠一句清掃隱患,戴氏一族慘遭滅族。

戴宇運氣好,那天他躲在了山洞裡。

或許是因為,父親早就有了預感,所以把拔魔斬的玉佩,提前傳承給了幼年時期的戴宇。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戴宇在後來的人生中,似乎選擇性的失憶了,這些記憶對於他而言,就好像是從未存在過一樣,不過在聽到了公孫紹的一番話語之後,似乎一些不合理的事,都變得非常合理了。

正因為秦王的昏庸,才導致了自毀長城。

函谷關失守,呼延一族並沒有藉機佔領,相反,只是閑置不管,任憑關口變成廢棄一帶。

這個時候,只需要秦王再調兵遣將,重新佔領函谷關,一個現成的險要關口,總好過平地平原。

第一次失敗了,未必第二次也會失敗,所以,真正讓秦城勢力衰敗的,並不是什麼人心險惡,而是公心不明。

百年時光,換了五代秦王,每一代秦王,都不是特別糟糕,卻也沒有什麼卓越的貢獻,只能說是普普通通,中規中矩。

這一代秦王,甚至還要承擔自毀長城的大責任。

只是,這個世界上,有一句話叫做,只有犯錯的員工,沒有犯錯的老闆,這個說法,其實挺混蛋,可惜,大多數人,都不得不服從這句話。

能夠打破規則的,必然是強者,而強者在打破規則之後,必然會制定屬於自己的規則。

人們就是在這個循環中,不斷適應新的規則,如果適應了,還則罷了,如果不能適應,那就會被世代所淘汰。

「戴宇,是我來幫你,還是你自己解決?」

「說實話,拔魔斬很鋒利,就算免不了痛苦,至少很快就結束了。」

軒轅劍收回,武靈也逐漸隱沒,很顯然,公孫紹還要再折磨一下戴宇,因為他知道,戴宇算是這群人里,意志力最頑強的,縱然實力不是最強,卻也能夠做到,堅持到最後。

現在,還能夠保留一戰之力的,就只有他一個人了,其他人,都已經是油盡燈枯,再無還手的可能。

「七星流轉!」

「引燈續命!」

這個時候,諸葛突然站了出來,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原型的小玉佩,並且在口中念叨著,雖然公孫紹聽著很耳熟,卻一時間想不起來是什麼。

很顯然,知識儲備越豐富,很多時候,就會思緒雜亂,多而廣,遠不如專而精。

知識固然是力量,可若是學而不用,那麼再多的知識,也還是手無縛雞之力。

這一刻,小毛雨停了。

彷彿這星空之力,真的被諸葛調用了一般,緊接著,諸葛的生命力急劇流失,而戰場上的另一處,則是開始恢復了生機。

諸葛的生命力灌輸到了風安的身上,以命換命!

青絲成白髮,就連那張未脫稚氣的臉,都開始出現了明顯的褶皺,英俊的少年郎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老化成一個六七十歲的糟老頭子,最顯著的,就是猶如沙皮狗一般的皮囊和臉上突然冒出來的老年斑。

「風安,雖然你不是一個我所認定的英主,但是在大義面前,我願意用我的命,換取一次戰局的扭轉。」

話音剛落,諸葛就安詳的閉上了眼睛,這一刻,他是當初星落五丈原的諸葛孔明,也是這一世,穩紮穩打,卻罕有進展的卧龍先生。

沒有人知道,那一夜,五丈原的星空,是否劃過了一道流星。

正如同現在所發生的一切,在後世,會不會被傳頌,都成了一個原則性的問題。

「早就聽聞,諸葛一族,七星續命,千年難見一次,今日得見,倒也是我公孫紹的榮幸了。」

「可惜啊,你有讓人起死回生的本事,我也有可以此消彼長的手段!」

在風安恢復生命力,傷口還是癒合的同時,公孫紹開始從在場眾人的體內抽取能量。

風斌,司馬俊。

劉關張三姐妹,諸葛,嚴妍。

項公,大三色堇。

拔魔鬥士們。

就連從頭到尾都沒有出過手就被干趴下的玄家兄弟,他們都沒有放過。

戰場只剩下戴宇,還能夠勉強站立,其他人,不過是一具活死人罷了,雖然這看起來就非常悲觀,但是沒有辦法,人生在世,總要經歷一些悲觀的事,才能夠享受到真正的快樂。

這種以內力驅動,吸收其他人能量的行為,有點類似於超大口徑的吸管,或者說,吸塵器。

不知道為什麼,在公孫紹的內力引流,吸收到風安的時候,一股奇怪的能量,似乎在保護著風安,這讓公孫紹很是不解。

然而,已經把自以為是,目中無人寫在了臉上的他,是不可能在乎這些事的,既然無法吸收風安的內力,那就殺了之後再吸收。

「人血饅頭都有人樂此不疲的搶著吃,更何況是一個武師的內力?」

公孫紹已經逼近了戴宇,可惜戴宇這種硬剛到底的人,卻是在最後關頭,連半點餘力都沒有了,緊接著,他會被一種特殊的能力擊敗。

殺氣實體化!

殺氣領域的最終境界,弒神領域!

戴宇渾身上下都在顫抖,不過,這並非是因為恐懼,恰恰相反,他戰意正盛,可惜,光有戰意,沒有意義。

漸漸的,他的兩個手臂開始流血,大腿也是,這是舊傷複發,並無大礙,畢竟,接下來能不能保住性命,尚且還是一個未知數。

「拔魔一族,從今天開始,就會永遠的消失在歷史長河之中,戴宇,你會見證這一切的,這是你專屬的榮耀!」

話音剛落,公孫紹直接抬手,這一拳若是實打實的擊中,那麼戴宇的胸腔,也會被穿的透心涼。

控鶴擒龍!

萬幸,趁著公孫紹最是得意忘形的時候,風安復活了,他的身體,因為諸葛的七星續命而復原,皮肉骨都完好無損的長了起來。

強大的氣流勁力把戴宇拉扯到了風安的身邊。

「宇哥,你那幾聲安哥,可不是白叫的。」

風安微微一笑,只是戴宇卻覺得,現在的風安有些不對勁,臉色蒼白,就好像是那種冰天雪地裡面,凍了一天一夜,精神狀態非常差勁。

「謝謝。」

戴宇看到了風安復活,終於滿意的閉上了雙眼,因為他知道,就算接下來,風安還是打不過公孫紹,也已經無所謂了,在場的所有人,都做到了最好,擇善固執,是一種勇氣,也是一種品德。

讓這個世界,充滿著惡意的時候,能夠保持初心,不忘本,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

在越發奇怪的世代,人們往往不會去考究,那個被眾星捧月的主人公,是否真的是有德之人,他們只會選擇那個,帳下人才特別多。

這樣做的原因非常簡單,從眾心理在作祟,當然,從唯物主義者的角度來看,一個人,身邊能夠跟隨那麼多人,顯然不是什麼偶然,更何況,這個世界上,原本就沒有偶然事件,只要是發生了的事,都應該定義為必然事件,而沒有發生的事件,大可定義為,尚未發生的必然事件。

歷史沒有如果,只有結果,在這個人人都只看結果,無所謂過程的世代,大多數人,不懂得如何辨別一件事的真偽。

別人說好,那就是好。

別人說不好,那就是不好。

這難道不就是所謂的人云亦云,盲目從眾嗎?

可惜,大多數的人,無法擁有明確的判斷力,這也是他們一輩子都不過是普通人的核心點。

能夠擁有明辨是非的能力,還不會被主觀因素而影響,甚至是歪曲,這種優秀的品行,本就是一種超越普通人的特質。

「看來諸葛一族的七星續命,並不是傳說啊。」

「風安,你的存在,讓我印證了一個古老的傳說,可惜,這段故事,並不會有人去記錄和傳承,因為在場的所有人,都會死,除了我!」

公孫紹看著倒下的戴宇,又看了看剛剛復生的風安,頓生羨慕嫉妒恨。

諸葛可以為了大義,用自己的命,換取風安的復活,要知道,這種代價真的是非常大,很少有人會為了別人,而去奉獻自己的生命。

現在,諸葛的行為,出現在了公孫紹的眼前,他知道,風安值得,否則諸葛絕無可能這樣做。

「除了你?」

「石面男,這過了三年,你還是那麼狂,那麼目中無人。」

「說實話,就算我們都被你殺了,你也還是會死,等到歲月悠悠,世代更迭,你自然會死,沒有人可以躲過這一劫,就算你再長壽,活千歲,最後也難逃一死!」

是啊,任憑是王侯將相,士農工商,到最後,還是一捧黃土。

活著的時候,吃喝玩樂,享受人生的百般滋味。

死了之後,不管有沒有靈魂轉世這個說法,至少這一世,確實是結束了,屍體被一些食腐動物,還有微生物分解食用。

歸墟於天地,是所有人都必須要經歷的一個結局。

過程固然是多姿多彩,非常重要,但是有一個完美的謝幕,也不失為一件幸運的事。

許多人,在臨死前,經受了巨大的折磨,短則數月,長則數年。

俗話說,人老不以筋骨未能。

不管是在哪個世代,能夠決定一個人的因素有很多,其中有兩個因素,最是強硬,無法逾越。

其一,是性別。

男人和女人,雖然都是人類,卻有著非常明顯的不同。

從生物學的角度來看,男人的身體更加強壯,更加高大,女人的身體,相對來說,比較柔弱,比較瘦小。

不過,從體能和體型方面,去找不同,並不會有什麼特別的收穫,真要說的話,女人的身體機能,還更注重柔韌性和耐力。

真正讓男女之別,出現巨大隔閡的,就是女人獨有的生育能力。

眾所周知,男人不能生孩子,女人可以生孩子。

雖然懷孕,確實需要男人的幫助,但是從生育這件事的本質來看,決定權,依然是在女人的手中。

所以,在母系社會跨越到父系社會的過程中,女人群體中,地位完全沒有下降的,就是孕婦。

古往今來,歷朝歷代,對於孕婦的包容性,都是非常大的,華族人提倡,組老愛幼。

其中,幼年小孩子,必然是需要母親懷孕,分娩出來的。

不過,單單是圍繞生育能力所發生的一些故事,就已經不可勝數了。

最經典的矛盾,就是在於婆媳關係。

其實每個家庭的婆婆,都是從媳婦的身份,一步一步的煎熬過來的,但凡是抱有那種報復心理,不平衡心理的婆婆,都是在年輕的時候,受過委屈和折磨的,因為這些負面情緒,所以讓他產生了這支不平衡,人嘛,一旦不平衡,就會出事。

一旦出了事,沾上了大麻煩,就會陷入到一個惡性循環之中。

萬幸,人類總是在發展和進步,人們看到古代的風流倜儻,風雅非凡,就會覺得古代的生活,一定比現在好,至少空氣環境方面,一定是如此。

不過,事實並非如此,歷代歷代,值得大書特書的風流人物,都只是個體,放在古往聖賢之中,又能夠有多少人?

一個朝代的制度,不應該被當做首要研究目標,大多數人關注歷史的核心原因,就是在這段故事之中,有自己想要得到的訊息,哪怕是假的,也比毫無訊息要好得多。

人們更加願意相信,張三李四,就應該是一個地痞的名字,而那些霸氣的名字,就好像是老天爺特意留給這些人的,他們從出生的那一刻起,就以擁有了很多,大多數人一輩子都不可能擁有的東西。

如此,還暴露出來別的問題。

其二,除了性別以外,最大的問導火索,年齡。

一個六十歲的糟老頭子的身體也好,心態也好,與二十歲的精裝少年,都有著非常明顯的差異,體力和精力的雙重比試,年齡越大,也就越吃虧。

在這個有超能力的世界里,能力者,終究只是極少數,一個九成九的群體,在歷史書上刻畫了只屬於普通人的快樂。

過好當下,絕不胡思亂想,這就是秘訣中的秘訣。

當然,年齡這個東西,雖然也會影響心態,但是也有不少人,可以跨越這個障礙,明明已經是七老八十的人了,卻依然有著一顆年輕的心,喜好一些,年輕人都未必玩的明白的東西。

人生在世,選擇是很多的,就看選擇的環境,是否對於未來的路有幫助。

「死亡?」

「在你的曾祖父的世代,我就已經掌握了保持青春的秘訣,正因如此,我熬死了五代人,百年歲月,人人都在變,都在於現代社會接軌,所以,我也必須要自我改變。」

「但是,為了別人的要求,而去改變自己,遷就別人,這本身就是一種不正常的行為,所以漸漸的,我偏向於自私自利,雖然我從出生的時候,就很自私,不過,這並是重點。」

「重點在於,我可以吸收那些,被我擊敗的敵人,這些敵人之中,都蘊藏著專屬於魔族的修鍊法門,血液之中,所蘊藏著的內力,可以讓魔族的魔功,得到一個非常明顯的提升,就好像蚊子吸血一樣,總歸有一個飽和,我的身體,也是如此。」

話音剛落,公孫紹就開始做起了經典呢男模。

搔首弄姿雖算不上,但是公孫紹這個喜歡臭美的毛病,真的是讓人看起來就很難受,仔細想來,一個活了百年之久的老怪物,突然開始注重了形象,雖然用陳舊的老人身體,去迎接一個完美的理想主義者的國度,但是心態真的挺舒服,這就是所謂的歸屬感。

可惜,歸屬感這種事,並不是人人都有機會遇到的,當一個唯利是圖的小人,站在身邊的時候,那些吃吃喝喝,揩油的行為,是否會導致人才的和心態的轉變?

或許有,或許沒有。

這種事,很難說的清楚。

在大多數人看來,有些好事,並不是做不了,而是沒有必要做,他們覺得,看著弱者活生生的死去,甚至是死在原地,對於他們而言,就是一個快樂的源泉。

在一個由病態的心理障礙者組成的世界里,他們的思維,幾乎都是沒有變通的,一條道,走到黑,什麼天下大同,什麼九州格局,這簡直就是離譜。

做人,最重要的不是盛極一時的男人,他可是要成為這個世代最恐怖,最有威脅力的人之一,帥氣,霸氣,合二為一,這就是所謂的王者。

不過,王者也是需要等待時機的,大多數人,不是死在了等待的歲月中,要麼就是等待了太久,以致於時機來的時候,已經身體非常差勁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如果身體狀態不好,健康不復存在,想要補救都來不及。

時機,太重要了,可是,當唯物主義者,都在認為,命運不存在的時候,又很難解釋,歷史上發生的一些非常巧合雷同的事。

引用一下破窯賦的內容,就可以非常通順的,開始解釋這些問題。

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蜈蚣百足,行不及蛇,雄雞兩翼,飛不過鴉。

馬有千里之程,無騎不能自往,人有衝天之志,非運不能自通。

蓋聞,人生在世,富貴不能淫,貧賤不能移。

文章蓋世,孔子厄於陳邦,武略超群,太公釣於渭水。

顏淵命短,殊非兇惡之徒,盜跖年長,豈是善良之輩。堯帝明聖,卻生不肖之兒,瞽叟愚頑,反生大孝之子。

張良原是布衣,蕭何稱謂縣吏。

晏子身無五尺,封作齊國宰相,孔明卧居草廬,能作蜀漢軍師。

楚霸雖雄,敗於烏江自刎,漢王雖弱,竟有萬里江山。

李廣有射虎之威,到老無封,馮唐有乘龍之才,一生不遇。

韓信未遇之時,無一日三餐,及至遇行,腰懸三尺玉印,一旦時衰,死於陰人之手。

有先貧而後富,有老壯而少衰。滿腹文章,白髮竟然不中,才疏學淺,少年及第登科。

深院宮娥,運退反為妓妾,風流妓妾,時來配作夫人。

青春美女,卻招愚蠢之夫,俊秀郎君,反配粗丑之婦。

蛟龍未遇,潛水於魚鱉之間,君子失時,拱手於小人之下。

衣服雖破,常存儀禮之容,面帶憂愁,每抱懷安之量。

時遭不遇,只宜安貧守份,心若不欺,必然揚眉吐氣。

初貧君子,天然骨骼生成,乍富小人,不脫貧寒肌體。

天不得時,日月無光,地不得時,草木不生,水不得時,風浪不平,人不得時,利運不通。

注福注祿,命里已安排定,富貴誰不欲?

人若不依命理八字,豈能為卿為相?

吾昔寓居洛陽,朝求僧餐,暮宿破窖,思衣不可遮其體,思食不可濟其飢,上人憎,下人厭,人道我賤,非我不棄也。今居朝堂,官至極品,位置三公,身雖鞠躬於一人之下,而列職於千萬人之上,有撻百僚之杖,有斬鄙吝之劍,思衣而有羅錦千箱,思食而有珍饈百味,出則壯士執鞭,入則佳人捧觴,上人寵,下人擁。人道我貴,非我之能也,此乃時也、運也、命也。

嗟呼!人生在世。富貴不可盡用,貧賤不可自欺。聽由天地循環,周而復始焉。

這是宋朝時期的宰相,呂蒙正的作品,也是作者最喜歡的一篇文章。

其推舉的一些例子,都是具有非常明顯的代表意義的,好人變成壞人,往往不是因為自己的選擇,亦或是意願所向,很多時候,都是逼於無奈。

正好比那玫瑰。

自幼年時期,就承受了不該承受的痛苦,被訓練成一個沒有感情的賺錢機器,雖然少女時期,就已經掌握了七重天,不需要自己經常工作,但是一天身在這個行業,一輩子都無法洗白。

男盜女娼的事,在西方,或許很開放,很自然,對於慾望的處理,或許就只是用錢來消費,當做是購買服務一樣。

只不過有些服務,止步於按摩推拿。

但是有些服務,卻是尺度大到不能描述。

時常有人會好奇,如果有足夠的多的錢,那麼去找一個從良的特殊服務行業的工作人員,與之結婚,那麼婚後生活,在物質方面,自然是非常享受的,有錢,就可以買到大多數的商品,只要還在售賣,那就有路子可以購買。

在從事特殊服務行業之前,或許這些人,都是因為被逼無奈,所以成為了人們眼中的最下等,但是,在從良之後,這些人真的就可以完全擺脫以前的事嗎?

一天是夜間工作者,一輩子都是。

正如同那些作姦犯科,偷盜搶劫的人一樣,形成了慣性思維,不在深夜起來,搞點小偷小摸,真的是非常難受,簡直就是渾身刺撓。

要知道,這些人,在社會這種,參差不齊,卻也有人中龍鳳的環境里,尚且還選擇了犯罪,到了牢房裡面,每天接觸到的,都是相同的人,除了學習到一些,更加高級的犯罪手法以外,幾乎是沒有什麼進步的,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犯罪了一次,進了監獄一次,就會有第二次,第三次。

久而久之,經過幾次的反覆,不管是從心理層面,還是從生物鐘層面,一個被罪惡習慣所掌握的人,就已經誕生了。

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這些人,就睡不著了,這不是失眠,從科學的角度來說,這叫斷層式睡眠。

正常人的睡眠時間,為七到八個小時左右,這是最正常不過的睡眠周期。

還有兩種,一種被稱之為短睡眠者,只需要四到五個小時左右,就可以擁有非常飽滿的精神狀態。

(作者就是短睡眠周期,大概在五小時帶十五分鐘左右,從小時候就這樣,為此父母還很擔心,會不會因為睡眠不足而影響發育,不過從結果來看,我的發育除了身高一米七七沒有突破一米八的大關,有些遺憾外,其他的任何指標,都發育的,非常精彩。)

另一種,就是斷層式睡眠周期。

這一類人,他的睡眠時間總和,也是七到八個消失左右,但是在中間,他會突然睡不著,大概是在深夜一點到三點左右,這個時間段,是人在熟睡的時候,但是這一類人,他們會猛的睜開眼睛,然後就好像是驚悚片裡面,一個邋遢的大漢,突然開始了他的忙碌工作。

而他的工作,解釋起來非常簡單,不勞而獲。

用非常簡單的手法,來盜取別人的勞動成果,這就是俗稱三隻手的工作。

不管有沒有偷到東西,這個時候,興緻消散了,或者說,減弱了,所以,大多數人,在這個時候,就會選擇繼續回去睡覺,把那剩餘的時間,都給補齊了。

說實話,斷層式睡眠,其實是一種可以通過自主訓練,而不斷精準的睡眠方式,可惜,最初被當做研究項目,得出結論的先決條件,竟然是牢房裡面的犯人,每天都準時準點的睡不著,以此來提供大批大量的個體例子。

那麼問題來了。

個體案例,是否可以作為一個群體的評判標準?

答案是不能。

微末佔比的案例,如果可以代表一個群體的現狀,那麼這本身,就是一種忽視了個體現狀的行為。

玫瑰雖然有心從良,但是他自從來到了七重天之後,依然會出現,不得不以工作人員的身份,來提供特殊服務,畢竟,有些東西,就好像是黃金一樣那般好流通。

作為一個上夜班的女人,真正讓他產生改變的人,到底是誰呢?

是曾經坐擁吳城,手下酒色財氣,分別為他管理東南西北四個城區的得力幹將?

還是天外突降的風安?

酒色財氣之中,玫瑰本人是酒,因此,排除掉一個。

杜康為人敦厚,卻也不失一些心機,如果半點智謀都沒有,那麼想要在這個大爭之世中存活下來,就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事了。

可惜,那麼一點點小心機,完全不夠看的,雖然想個辦法,就直接準備後續工作了。

財氣二人,本質上的問題,都是一樣的,不服。

喜歡賭錢的人,在贏錢的時候,都會哈哈大笑,緊接著,對方繼續賭局,還是贏錢,這個時候,有了錢的耍錢漢,起了邪心歪心。

「既然換了身份,那就要換個生活啊。」

正所謂,人心不足蛇吞象,壞心思,就是從衣食無憂開始的,恰似應了不足歌來,歌不足。

終日奔忙只為飢,才得有食又思衣。

置下綾羅身上穿,抬頭又嫌房屋低。

蓋下高樓並大廈,床前卻少美貌妻。

嬌妻美妾都娶下,又慮出門沒馬騎。

將錢買下高頭馬,馬前馬後少跟隨。

家人招下數十個,有錢沒勢被人欺。

一銓銓到知縣位,又說官小勢位卑。

一攀攀到閣老位,每日思想要登基。

一日南面坐天下,又想神仙來下棋。

洞賓與他把棋下,又問哪是上天梯。

上天梯子未坐下,閻王發牌鬼來催。

若非此人大限到,上到天上還嫌低。

說是這樣說,賭錢的人,想要開開心心的去花這一筆橫財,那顯然是不可能的,知名賭徒仁孝曾經說過這樣一句話。

「如果我們開辦的賭場,能夠讓你賺了錢去,那我們乾脆置辦一個慈善中心。」

不恨長相思,恩義果報未到。

人生幾許歲月,青絲成白髮。

過橋渡水,難免橋下落。

時機者。

時光從不等人。

機會從不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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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塵武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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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河洛天子會 第五十八章 命終雄會谷(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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