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2020.2.14

機場

褚裟時隔多年踏進這片土地。

「裟裟，看這邊。」

褚裟下意識去看聲音來源。

咔嚓——

相機拍下男人的樣子，一雙長腿，普通的灰色運動衫，戴著口罩和帽子，手裡拉著行李箱，把助理遠遠落下。

飯局

一群人正圍著一個男人敬酒，熙熙攘攘皆為利往，被敬酒的男人氣場低沉，有種生人勿近的感覺。

「你們知道褚裟回國了嗎？」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下來，褚裟，那個憑一己之力杜絕了學校女生和男生早戀的罪魁禍首。

即使現在有的孩子都能打醬油了的已婚校友們提起褚裟心裡都恨得不行，那貨可是他們年少初次暗戀的女孩直晃晃明戀的人。

「哪又怎麼了？現在付博彥也不是以前的書獃子了，都有自己的公司了，總歸有一爭高下的機會了。」

「不會吧，蘇月那麼喜歡他，他回來了，那付博彥該怎麼辦？」

付博彥的手頓了一下，他回來了啊……

明知道遲早會再遇上，怎麼就忍不住擔心呢？對上他，總覺得自己有點沒勝算呢！

每個人都會長痣，黑痣最平常，硃砂痣則是最罕見的，色紅而鮮艷，形似朱丹，故稱硃砂痣。

於蘇月而言，付博彥就是那平平常常的黑痣，熟悉又安心，而褚裟就是心頭的硃砂痣，難忘又牽挂。

那時候他們還是朋友，付博彥和蘇月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高二上學期，班裡來了個轉校生，叫褚裟。

唇紅齒白，眉目如畫，鼻樑高挺，普通的校服套在他身上都變得好看了很多。

元旦晚會

那晚，燈光昏暗又曖昧，褚裟穿著深紅色的襯衫，頭髮凌亂，大開領口，脖子上不知道是哪個女孩偷了大人的口紅塗在嘴上印下的吻痕，長褲包著長腿，獨自一人站在台上吹薩克斯，危險又迷人。

青春懵懂的女生總是會喜歡上出眾的男孩，蘇月一下子就被台上的褚裟吸引了。

付博彥專心學習，彷彿並沒有注意到青梅喜歡上了褚裟。

「同學，鋼筆掉了。」褚裟背後是午間陽光，手裡拿著蘇月的鋼筆。

「謝，謝謝。」

蘇月羞紅了臉。

身邊有個青梅竹馬的學霸，蘇月自然會向付博彥取經。

「我，我喜歡褚裟，你說我跟他告白會不會成功？」

「應該不會。」

「你……說的好像有道理，他挺受歡迎的。」蘇月還只是個有點漂亮的女生，青澀的果子引不起褚裟的注意。

他們一起回家，蘇月總是嘰嘰喳喳說著褚裟，那個全校女生都喜歡的男孩，在今後的日子裡也是她們心頭的硃砂痣，也是蘇月的。

「他抽煙抽的很兇。」

好孩子付博彥從沒抽過煙，背著人他點了一顆煙，嗆得他再也不想抽了。

「他打架也很厲害。」

付博彥從來都沒有跟人起過衝突，他只知道學習。

「在你眼裡，是不是褚裟怎麼樣都好？」

有一天，他終於忍不住問了出來，這句話在他心裡憋了很久了。

「是啊。」

年少不知愁滋味的時候，兩個字就能打碎所有的堅強。

付博彥一個人在天台上發獃，他也沒想跳樓，就是有點難過，喜歡了那麼久的女孩兒喜歡上了別人。

「要跳就趕緊跳，別耽誤別人跳。」

一回頭，付博彥就看見了褚裟，他用惡劣的目光打量著付博彥，語氣里滿滿的惡意。

「我只是來天台吹風。」

「我是來跳樓的。」褚裟不等付博彥回答，突然快速爬上了天台護牆，等付博彥反應過來人已經站在上面，躍躍欲試的往下看。

「你瘋了？快下來。」付博彥從背後抱著褚裟，「你那麼招女生喜歡，有什麼想不開的？」

「無趣。」褚裟抓起付博彥的手，「你想跟我一起殉情嗎？」

「你有病吧？」

「你是我的葯。」褚裟跳下來死死的抱著付博彥，「別推開我，我害怕。」

付博彥心裡只有一個想法，這人什麼毛病？

他們兩個，一個是好學生，一個是壞孩子，就因為褚裟突然發神經要跳樓有了聯繫。

褚裟也不想跟個神經病一樣和男主產生交際，奈何硃砂痣系統瘋狂的diss他，讓他趕緊和男主建立深厚的友誼，奠定深情男二的根基。

【你剛才為什麼讓男主快去死？你太狠心了，這可是男主，你這個渣男，你快道歉，和他建立友誼，不然我就電死你！】

【電擊懲罰倒計時，十，九，八，七……】

所以褚裟一把抓住付博彥就是一個擁抱，在心裡告訴系統，好朋友才會拉手擁抱，他已經和付博彥是非常「要好」的朋友了。

【是這樣嗎？我不是人，不了解男人的友誼，你可別騙我。】

褚裟安慰它，「你雖然不是人，但我是真的狗。」

【別看男主現在只是平平常常的一書獃子，以後他就會成為霸道總裁，你就是被炮灰的蚊子血，欺騙了女主感情，還妄圖對她有下作行為的渣男。記住，男女主是雙潔，從校服到婚紗！】

褚裟反駁，「小智，雖然我渣，但是我渣的有底線，不會強迫人，而且我對女人不感興趣。」

小智，是褚裟給系統起的名字，不是智能的智，是智障的智。

【閉嘴，聽我的，快去偷偷看女主。】

於是，正上著課，褚裟轉頭去看蘇月。

由於褚裟酷愛打遊戲，他那雙漂亮的桃花眼早就近視了，已經五米開外人畜不分了，男女主同桌，褚裟不知道哪個是蘇月，隨便選了一個就「偷偷」去看她。

這個「偷偷」偷的太明顯了，光明正大的讓人難以忽視。

付博彥正在認真做筆記，一抬頭看黑板就對上了一雙深情款款的眸子。

「褚裟，你在看什麼？」老師氣的不行，上著課你扭頭看誰呢？小小年紀不學好，就知道談戀愛。她氣的順著褚裟的視線看過去，是付博彥，而且對方還和褚裟對視。

他們倆不好好上課幹什麼呢？

「褚裟，付博彥，你們兩個給我出去！」

「哦。」褚裟無奈的拿著課本出去。

「老師，我沒有。」付博彥無辜的解釋，「我只是要看黑板，被他擋住了才會看他而已。」

「行了，好好上課，坐下吧，好好學習。」

？？？

為什麼只有我一個要罰站？

褚裟用課本墊在窗台上，趴在窗台上看教室里的人上課。

天有點冷，褚裟對著玻璃哈口氣，落下一片白霧，用手指在玻璃上畫畫，幾筆就畫出了一個半`裸少婦，凍得通紅的唇印在了畫上，看的屋裡的人心裡冒火，這是赤`裸裸的勾引。

蘇月羞的把臉埋進了書里，不好意思再抬頭。付博彥立馬就知道褚裟又作妖了，他一刻不作妖就不是他了。

一扭頭就看見了褚裟的畫，還有一臉戲謔的褚裟，他故意的，故意調戲蘇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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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裟，一個各種騷操作讓人猝不及防的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