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蛻變

第二章蛻變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本就不擅長武鬥，你憑什麼強制要求我武鬥，又於這大堂羞辱我？」

蘇元頂著蘇踏強大的武聖威壓，怒視著蘇踏的眼睛說道，即便此時站都站不穩了。

在座包括蘇踏在內的所有人都沒有意料到蘇元竟然在這種時候居然還敢頂撞蘇踏，紛紛投來異樣的眼光，有甚者已經在懷疑蘇元是不是吃錯藥了。

「你說什麼！我憑什麼？今日我不將你這逆子懲前毖後一番你怕是連我這個老子都不當回事了！」

說著蘇踏揮著拳頭便要衝上去將蘇元痛扁一頓，還好一旁的幾位長老紛紛上前將蘇踏攔住了，不然蘇元恐怕逃不過這一劫。

這可把蘇元嚇壞了，他從來沒有經歷過這種情況，蘇踏那武聖的氣血之力和位極家主的氣勢直接把他魂都嚇沒了，即便在大清面對巡撫大人的時候都沒這般恐懼感。

「蘇家主，莫激動，小蘇說不定有什麼難言之隱，我們先問清楚再做判斷也不遲啊！」

「對啊，今日小蘇行為一再反常，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說不定真的有什麼難言之隱。」

幾位長老你一言我一語的幫著蘇元說話，蘇踏也慢慢冷靜下來了，心裡也是極其疑惑蘇元今日反常的行為。

「我可以暫且先不懲戒你，但你必須行這跪拜之禮，今日你這未戰便當眾投降的行為是活生生將我們蘇家的臉都打腫了，立馬給眾位長輩道歉說出為何這樣做！」

蘇元此時內心百感交集，暗想：「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似乎這裡並不是大清？饒我讀書萬千，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現在到底是什麼情況，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唉，先保住性命要緊。」

「雖不知為何情況，但今日這主動投降之事確是我的過失，蘇某在此給各位致歉了。」

蘇元雙手抱拳，單膝下跪，半低著頭的對著大廳的蘇踏與其他眾位長老恭恭敬敬的說道。

「蘇某？還不知為何情況？眾位長老莫攔著我，今日我不將這逆子抽筋剝皮便枉為人父！」

蘇踏聽見蘇元說的話，好不容易消下去的怒火再次湧上心頭，此時怒意比之方才更甚了。

「這……」

聽了蘇元說的話，眾位長老愣神了，此刻紛紛啞口無言，即便想袒護蘇元也是無從下手了。

「聖上傳令！」

忽然蘇家議事大廳外傳來一道聲音。

蘇踏望著蘇元冷哼一聲，連忙小跑至大廳門口。

「見過元公公，我這正在處理家事，不知元公公為何而來？」

蘇踏對著門外一眉清目秀，身穿鶴袍頭戴紅帽的人微微鞠了一躬說道。

「聖上有令，命我前來將你們蘇家父子傳進宮中，急令，勞煩蘇大聖帶上蘇家少爺即刻隨我進宮。」

元公公看到蘇踏如此恭敬，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

「起身，聖上傳你進宮，等下宮中你若是再這般態度，惹得聖上不悅即便你是我兒子也難保會人頭落地！知道嗎？」

蘇踏走到蘇元旁邊細聲叮囑道，雖家中對蘇元極其苛刻，但畢竟是自己獨子，下手有分輕重，但進到宮中便不一樣了，皇宮水深絕非他蘇踏區區武聖能左右得了的。

「啊！見……見聖上？」

蘇元目瞪口呆的望著蘇踏說道。

蘇家父子尾隨元公公一路進了皇宮。

這輩子都沒有見識過皇宮的蘇元此時難以內心的激動，內心存留的恐懼與好奇感被眼前凈凌大殿的宏偉所掩蓋。

大殿的四周，古樹參天，綠樹成蔭，紅牆黃瓦，金碧輝煌，走進殿內，大殿內柱都是由多根紅色巨柱支撐著，每個柱上都刻著一條迴旋盤繞、栩栩如生的金龍，分外壯觀。

金漆雕龍寶座上，坐著一位身穿龍袍頭頂龍冠的男人，想必就是元公公所說的聖上了！

蘇元雖說與大清皇帝未曾謀面，但眼前這位聖上絕對不是大清皇帝，不說別的，光說眼前這位聖上身邊站著的四位男人，身穿官服，竟無一人留長辮髮，若在大清早就被處死刑了。

「蘇家蘇踏奉命攜子蘇元前來叩見聖上。」

蘇踏畢竟是凈凌國六大武聖之一，雖說沒進過皇宮，但大風大浪見不少了，並未有太多拘謹，雙膝下跪說道，說完趕緊盯了一眼蘇元。

蘇元自然明白蘇踏的意思，也連忙跪下行禮。

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

蘇踏抬頭看了一眼雕龍寶座上的聖上，此時聖上正在皺著眉頭看著自己這邊，再仔細觀察，原來是在盯著蘇元！不止聖上，包括元公公也在用異樣的眼神看著蘇元。

蘇踏不自覺的撇了一眼身旁的蘇元，他竟然像在蘇家議事大廳一般，雙手抱拳，單膝下跪！

「該死，難不成是被鬼仙附體了？不可能，任何鬼仙都不可能在我面前悄無聲息奪舍附體的。」

蘇踏已經開始冒冷汗了，若是在皇宮外得罪了聖上，大不了搬空蘇家一走了之，以他武聖的實力尋常人等根本攔不住他，但現在是皇宮內，光眼前的大內總管元公公便是與蘇踏齊名的武聖，若聖上暴怒將他父子倆處死，恐怕難以脫身。

「大膽蘇元！為何在朕面前僅單膝下跪？元公公，對朕不敬者，何罪？」

無人敢說話冷冰冰的氣氛，被雕龍寶座上的男人打破。

「稟聖上，輕者弔掛皇宮外的處刑台三天三夜，重者處以死刑。」

元公公連忙回復道。

蘇元也知道幾位所討論的人是誰，在進皇宮之前，蘇元心裡便已經確認自己並非再是曾經明朝舉人了，而是如同民間傳說一般，被神明亦或者魔鬼帶到了不知名的地方，佔據了這位蘇踏兒子的身體，才發生了後面的一系列問題，如此想來，事情就非常明朗了。

「蘇元！你還不知罪嗎？」

元公公見聖上已經明示蘇元對其不敬了，此時蘇元竟依然一動不動的單膝跪著，怒吼道。

一旁的蘇踏只能幹著急，莫說他此時不知該如何是好，即便知道，也不敢貿然行事。

「恕民愚昧，不知元公公說的何罪？」

蘇元弄明白自己處境后如釋重負，回想司馬前輩史記里所說，人固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既然事已成定局，在大明忍辱負重，傾家蕩產方才混得一舉人名頭，本打算混個一官半職光宗耀祖，不料眨眼所有東西都煙消雲散來到了這裡。

反正生死已看淡，何不活得有尊嚴一點！

此時的蘇元內心忽然強大起來，整個人氣勢都強上了不少，與之前看起來文皺彬彬，膽小怕事的蘇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