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六十二章 修鍊與戰鬥

吸收了神力后，莫司的感知變得懶懶的，無力地道：「我哪有唬弄你？這可最基礎的感知修練法！」

「這些我都懂了！如此平平無奇的修練觀念，大陸上任何一個冒險者都知道！」葉缺怒道，

莫司大訝：「怎麼可能？這可是機密中的機密啊！」

「怎麼不可能？這些知識我早就知道了！」葉缺透過感知，把自己對感知的認識傳遞了過去。

「天啊！這世界…怎麼都亂了？這些東西…到底是誰透露出來的？」莫司不可置信地叫道。

葉缺冷冷地道：「這不是我該關心的，我只需要您支付適當的代價！」

「這…這…」莫司一下子愣住，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精靈統領莫司只好一再地跟葉缺確認他所知的感知修練方式，很驚訝地發現他幾乎具備了大部分的基礎知識，除了少數地方有些微偏差之外，葉缺可算是通過了基本的感知修練，是該晉入感知應用階段了，難怪他會遭遇問題而急於找到解答。

莫司又訝又氣，他們渾渾噩噩地過了這麼多年，居然沒發現人類世界對感知修練有這麼大的進步，過往所知的一切限制規則幾乎都不適用了，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但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反正有人漏的正確的感知修練法給人類，而這個人絕對不是自己，既然他都露了這麼多，自己多漏一點，應該也無妨吧。

所以莫司就安心地把初階感知應用法挑一些簡單的告訴葉缺，這些知識葉缺果然一無所知，莫司心裡暗笑，感知修練如此艱深，就算到了神明的境界還必須努力鑽研，葉缺身為一個人類，在沒人指點之下他能有多少修練進展？自己只要從簡到繁的提出幾個修練方式，就足夠他忙上一輩子了。至於感知修練和能量修練的搭配方式，如果沒人指點，難道區區一個人類還能開創出道路來嗎？

雖然情況有些變化，但莫司還是覺得很高興，這次交易最讓莫司大估便宜的，其實是葉缺允許他們這些精靈進駐他的胸口，他們有了穩定的環境，不只不會再流失神力，而且那裡是戰神神力的聚集點，躲在裡面還可以每天偷吸一點神力，只要他們小心一點，葉缺根本不會察覺，所以葉缺雖然只答應支付四次神力，但其實他們偷取的神力可能十倍都不止，這種事他可不會跟葉缺提。

蘭得到了指點，身體也大為輕鬆，舒爽地沈入修練狀態，他現在正在學習的技巧是分化感知后的細部體察，他之前認為自己達到的全面感受狀態其實還不夠精細，事實上他的感知承受度還無法照顧到全面，那種全面的感受只是一種假象，只要他專註於一點，全面感受的假象就會破滅，他以前確實屢屢感受到這種狀況，所以他接受了莫司的指導，開始強化感知的承受度，以便長時間維持全面感受的專註力。

葉缺把感知一再細分，直到所有感知震動不已，再把感知聚回，如此一再練習，他果然感受到濃種的疲憊之意，他便又依照莫司的指點，把感知散了出去，在四周舒緩地行走，藉著這兩種不同的修練方式交互進行，既能修練兩種感知用法，又能有效舒緩感知修練帶來的疲感，這種方法的鍛鎮效果雖然不明顯，但勝在持久，只要能持之以恆，葉缺的感知就可以逐步增強，並且各方面的能力都可以相應提升。

葉缺感知散出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一個細微的感知不斷追蹤他，那感知十分虛弱，要不是葉缺正在修練全面感受的能力，對四周的感受非常敏感，他可能會遺漏過去。

他把感知停下，包圍了那個奇怪的感知，發現那是一個不可見的細微感知。那感知非常脆異，非人非獸的，感知型態非常死板，連葉缺觸動他都毫無反應，但它卻追著葉缺的感知不放，顯然不是死物。

葉缺用感知把那怪感知聚攏起來，那感知傳出一種虛弱的感覺，葉缺想了想，便往那感知注入鬥氣，但那感知毫無反應，鬥氣穿透了那團感知，就像穿過一片虛無，葉缺好奇心大起，又用感知接觸對方，還是毫無反應，他連連試了幾種方法，都沒有得到回應，正想放棄嘗試的瞬間，他心中突升起了一種想法。

葉缺用感知包覆著對方，把那感知移到自己胸口附近，鬥氣一衝，激發了胸口的神力，他只覺胸口劇痛，一絲神力逸散出來，葉缺趕緊把那怪東西扔進神力光點中，被驚動的莫司在他的心中議論道：「你在幹什麼？」

葉缺笑道：「我喜歡自虐，不行嗎？」

莫司念念地道：「別干傻事也別浪費神力！」

「那是我的事，你又沒有規定什麼時候交付第二次神力，我浪費一點點做研究有什麼關係？」

莫司顯然有點懷疑，但他不再說話，葉缺觀察著感知中的怪東西，發現它果然吸附在神力光點上，隨著時間過去，神力的光芒漸漸淡去，但那東西卻漸漸發出昏黃的光芒。葉缺等了一陣，那東西突然傳出意念道：「謝謝！」

葉缺嚇了一跳，這意念他很熟悉，正是之前跟他交涉失敗的大地精靈前統領格魯，他被罷免了統領之後，顯然被政敵莫司驅逐出了群體，他們這種精靈似乎是群居生物，離群的格魯失去了獨立生存的能力，幸好它死死地依附著葉缺，總算在消亡前被他發現。

「原來是您啊！格魯大人！您找我有事嗎？」葉缺故做驚訝地問。

格魯沉默了下，虛弱地道：「可以再給我一點神力嗎？」

「剛剛莫司大人對我浪費神力的行為很不滿呢！」葉缺故意道。

格魯嘆了口氣：「我知道你想要什麼，但我不是莫司，我還堅持著我的榮譽和責任。」

「我尊敬您的堅持，但我幫不上您的忙，如果您不介意的話，我要去修練了。」葉缺感知一散，故做忙碌地把感知轉走。

被釋放的格魯頓時飄在空中，失去了葉缺的護持后，他又開始流失神力，那種黯淡的光芒其實是神力流失的表情，消耗量雖然小，但也有耗盡的一天，他追著葉缺的感知，急得大叫：「別走！我可以幫你的忙！」

葉缺淡淡地道：「我記得你說要堅持自己的原則，不會教我學習感知方面的知識的。」

格魯叫道：「但至少我可以幫你辨識莫司給你的知識是否合乎你的需求，難道你就不擔心他隨便拿些不重要又難練的東西唬弄你嗎？」

「我是有點擔心，但這跟你無關，看你之前的態度，我寧可相信莫司大人。」

格魯叫道：「別相信他！他在欺騙你！」

葉缺不答，只是假裝專心修練，一面偷偷的關注格魯的狀態。

格魯不放棄地叫道：「我可以答應你一些事，只要不違反我的原則。」

葉缺不在意地道：「我不知道我還需要什麼，你不妨提提，看我有沒有興趣。」

「只要你能把我帶回凱亞神殿的大地祭壇，我可以…可以…」

「可以什麼？」葉缺表現出一絲興趣。

格魯好像下定決心似的叫道：「我可以幫助你修練和戰鬥！」

葉缺好笑地道：「修練和戰鬥？這聽起來很好笑，這裡距離紅石城不遠了，頂多一天的路程，這一天內要是什麼怪物都沒遇上，你就相當於什麼代價都沒支付！」

「我說的是一直幫助你，你只要帶我去凱亞神殿的大地祭壇復命，等我完成了我的任務，從此我就全心全意幫你！」格魯頓了頓，最後像是捨棄了什麼似的沈痛地道：「我也可以發下靈魂誓言！」

之前葉缺靠著精靈們對於神力的渴求逼迫莫司發下靈魂誓言，沒想到格魯也願意發誓，格魯雖然虛弱，但至少也是大地精靈的一份子，要是他肯真心幫助自己，那倒是一大助力，尤其精靈是諸神的僕人，對諸神本身和諸神間的關係應該有些認識，只要他肯透露一二，自己就不需要瞎摸了。

葉缺想了想，覺得這個格魯顯然比其他精靈要聰明許多，他拋出這麼大的誘餌，應該是別有所圖，絕不是真心要為自己服務，不過他對自己有所求倒是真的，除了神力之外，還有什麼是他想要的呢？

葉缺拒絕道：「我覺得你只是想來騙我的神力，我冒著生命危險用身體的痛苦培養出一絲神力，這些神力對你們有用，所以你們千方百計的想要撈好處，你要我付出神力養著你，並且帶你去執行你的任務，我根本不知道你的任務是什麼，也不知道執行任務的下場，你認為我會傻傻的撞上去嗎？」

格魯叫道：「我保證你帶我回大地祭壇，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

「既然只有好處，為何不說清楚呢？」葉缺步步進逼。

格魯遲疑了一陣，說道：「我其實不是為凱亞殿下服務，我是直屬於凱亞神人賽佛西絲公主的精靈，我的任務是帶領有能力繼承凱亞神人之位的血脈者前去喚醒賽佛西絲公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