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老子最擅長的就是歸攏臭無賴

「我證明可以嗎？」話音未落，自門口的角落裡站起來一位年屆花甲的老者。

一襲唐裝，神采奕奕，一副藝術家風範。

來者正是雲杉杉的老師、溫小雅的舅舅，龍國著名古箏大師江浩然。

江浩然作為「全國民族彈撥樂器青年大獎賽北方賽區」特約嘉賓，到林北省省會奉陽參加會議。趁會議間歇期間，他便來到了嶺北市，打算看望一下外甥女溫小雅和弟子云杉杉。

其實，江浩然在莫沉與雲杉杉交流有關魯派《高山流水》的技法時，就已經來了。只是，他沒讓出門相迎的溫小雅聲張。

「老師！您怎麼來了？」雲杉杉看見恩師急忙迎了上去。

「到奉陽開會，順便看看你們兩個丫頭。」江浩然笑容可掬。

江浩然很快走到了梁兵身邊：「小夥子，老夫江浩然，在龍國彈撥樂器領域，尤其是在古箏領域尚有一定地位。不知可否為他證明一下？」

聽了江浩然的話，全場嘩然。

「江浩然，江大師。」

「對，就是他。去年的春晚，就有他帶領眾弟子表演了《漁舟唱晚》、《春江花月夜》等傳統古箏曲目。」

「江大師出面證明，這回看梁家三少爺怎麼說？」

「老東西，你出面證明也不好使。誰知道你們是不是事先串通好的？」梁兵的無賴嘴臉徹底暴露出來，「本少不管你是江大師，還是河大師，今天的事你最好不要參合，否則，你這個江大師，很可能變成『殭屍』。」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江浩然氣得滿臉通紅，渾身發抖。

「小子，就算你演奏的是浙派《高山流水》又能怎樣？，只要本少不認，就是你輸！老老實實拿出五千萬，然後再讓你的女人陪本少幾宿，這場賭局就算結束。」

梁兵一副穩操勝券的表情。

「還有你，雲杉杉，本少給你臉，你卻不要。非得跟這個窮逼穿一條褲子。今天就讓你知道，卷本少面子的下場。待會兒和那個林杉杉一起，給本少侍候高興了，你還可以繼續你的藝術生涯，否則，嶺北就是你的香消玉殞之地！」

「簡直目無王法！老夫就不信，朗朗乾坤之下你可以為所欲為！」江浩然說完就要拿出手機報警。

「老東西，活膩了吧。」梁兵的同夥其實是他的保鏢，一巴掌扇在了江浩然的臉上，手機也落在了地上。保鏢緊跟一腳，手機便被踩碎。

「舅舅！」溫小雅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攙扶住搖搖晃晃的江浩然。

「老師！」雲杉杉也走上前，眼含淚花。

「耍臭無賴？老子最擅長的就是歸攏臭無賴！」莫沉向梁兵走去。

「莫沉！」林杉杉拉住了他小聲道，「他可是梁家的人，你千萬不要太衝動了。剛得罪了高家又得罪梁家，你承受不起的！」

「妞，這個世上沒有誰我得罪不起，不用擔心！」莫沉拍了拍林杉杉的手背。

「啪！」

莫沉一巴掌將梁兵扇倒在地：「敢跟老子耍臭無賴？你長几個腦袋！」

「小子，有種！小偉，來給我廢了他！小偉，小偉，你特么在哪兒呢？」被扇飛了眼鏡的梁兵，眼冒金星，對保鏢喊道。

「喊個屁！你的倚仗在這呢！」莫沉指指腳下的小偉。

沒人看到莫沉是怎麼出手的，小偉竟被他踩在了腳下。

「你特么敢打本少？知道我爸是誰嗎？」梁兵捂著腫起的臉仍不忘叫囂。

莫沉最瞧不起這些所謂的大家族後代，動不動就把「你知道我爸是誰嗎」、「你知道老子是誰嗎」掛在嘴邊。

「你爸是誰？關我屁事！但有一點可以肯定，你爸絕對不是老子！我估計，你媽都不知道你爸是誰。也是，你媽一天連續被十幾個爺們上，她哪知道你爸是誰？」

「這小子手狠，嘴也損。挺光棍兒！」

「再光棍兒也不行啊，梁家的勢力在那擺著呢。」

「就是，林杉杉要被他連累了。」

……

「想賴老子的錢，還敢威脅老子的女人，你特么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沒有太多的廢話，也沒有什麼「給老子錢，就會放過你」的小說里的套話。

莫沉一腳踩碎了梁兵的蛋蛋：「廢了你的作案工具，看你以後還拿什麼作案！」

「啊，艹尼瑪的！」

「敢罵老子娘？很好。」莫沉回身拿起桌上的筷子，然後用腳踩住梁兵的臉，愣生生把其嘴掰開，又拽出舌頭。

「噗！」

筷子穿舌而過。

「嘴欠，就要付出代價！」

「嗚嗚！」梁兵掙扎著跪起，滿臉流汗，渾身打顫，一個勁兒地向莫沉求饒。

我特么沒事跟人家打什麼賭啊？

梁兵到現在才知道，世界上真沒有賣後悔葯的。

莫沉一腳將其踹翻在地：「趕緊轉錢，一億五千萬！」

梁兵再度爬起，伸出右手揮了又揮，晃了又晃。意思是，不是五千萬嘛？怎麼變成一億五千萬了。

「五千萬本金，五千萬罰金，五千萬是給江大師的醫療費。再特么廢話，三個億！」

林杉杉心說：這個混蛋還真是人渣的衰神，惹到他就得蛻一層皮。

梁兵雞啄米般地不住點頭，表示聽明白了，卻又連忙揮手，意思是我沒有那麼多錢。

莫沉飛了他一眼后，對跪在腳底下的小偉說：「馬上給梁家打電話，讓他們拿一億五千萬來領人。一個小時內不來，讓梁家直接去銀州火葬場給他舉行告別儀式。」

目睹莫沉的囂張與狂妄，在場的食客們再度震驚。

這小夥子是誰啊？

敢直接和梁家叫板，恐怕不是一班二班戰士。

……

江南小鎮，很快恢復了平靜。

有客人離去，也有客人蒞臨。

滿臉頹唐的梁兵和小偉蜷縮在角落。當然，莫沉已經為梁兵止住了血。

「浩然見過恩師！」江浩然對莫沉施禮道。

江浩然的舉動，再度震驚了幾個女人，尤其是林杉杉。

這個混蛋，到底有多少秘密啊。

「恩師，他是您的恩師？」雲杉杉指著莫沉看向江浩然。

溫小雅也看向了舅舅。

江浩然看向溫小雅：「小雅，你還記得那年舅舅失憶的事情嗎？」

有一年，江浩然突遇車禍而導致失憶，正好被在江南執行任務的莫沉遇見。於是，莫沉出手相救，經過他的施針用藥，很快治好了江的失憶症。

不僅如此，莫沉還將業界認為失傳多年的《秦箏譜》交給了江浩然。得到《秦箏譜》的江浩然雖欣喜若狂，卻不能完全領悟古譜音律。莫沉便又給他做了詳細講解。

江浩然能取得今天在龍國古箏界的超然地位，可以說與莫沉的幫助有很大關係。

「當然記得！」溫小雅說。

「恕個罪說，就是莫沉恩師治好了我的失憶症。不僅如此，他還無私地將《秦箏譜》饋贈給我，並幫我解惑。」

江浩然說完，又給大家簡述了一遍事情經過。

「江大師，過去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治好你的失憶症，不過是莫某舉手之勞。至於，《秦箏譜》一事，更不足掛齒。《秦箏普》之於我而言，沒有用處，卻對你用處極大。而且，你也具備在龍國古箏界執牛耳的能力。古箏能在龍國發揚光大，你功不可沒。」

莫沉的一番話，讓在場人員肅然起敬。

多麼寬廣的胸襟，多麼謙遜的品格。

「原來這個混蛋，身上竟然有這麼多的閃光點。」林杉杉暗自讚歎

溫小雅說道：「莫先生，估計梁家很快就會來人，您不躲一躲嗎？」

在嶺北經營了這麼多年，溫小雅對此地的情況還是有所了解的。尤其像梁家這樣的大家族，她更是有較深的了解。

「小雅，莫沉不會離開的。因為，他擔心一旦他離開后，你們會受到牽連。」

林杉杉越來越了解莫沉了。他不會把麻煩留給別人的。

「知我者，老婆也！」莫沉笑道。

聽了莫沉的話，雲杉杉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誰是你老婆？」

林杉杉的話，又讓雲杉杉心裡舒服許多。

「溫小姐，你舅舅來了這麼久，還沒好好吃頓飯。大家在一起邊吃邊聊邊等梁家人如何？」

「莫先生，說的對。我這就去安排。」

……

「是誰傷了三少爺，滾出來！」

莫沉一笑：「梁家送錢的人來了！」